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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翁的动作很快,在蜂蜜还没来安家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两个小蜂箱,安檀音对这两个小蜂箱极为满意。

“阿翁你如何会木匠活儿啊?”安檀音拎着阿翁做好的小蜂箱放在小火盆上烤着,还歪着脑袋有些好奇地问。

阿翁有些得意地晃了晃脑袋:“我就说我至少认识三百行的人,你还觉得我是吹牛皮!你阿翁这么大年纪可不是白活的!”

“嗯嗯嗯,阿翁还是挺厉害的!”一边夸着阿翁,一边小心翼翼地把蜂箱烤得黑乎乎。

“那萧老头子就是事儿多,好好的箱子烤得丑兮兮的。”阿翁见自己做好的蜂箱被烤了就很是不满意地嘀咕了起来。

安檀音想了想道:“其实这应该是要把这木头的味道去掉,再就是杀菌吧。”

“什么杀菌?”阿翁有些不解地问。

“哦哦,没啥,就我瞎说,嘿嘿嘿。”安檀音摸了摸脑袋有些讪讪地笑。

“对了,等萧老头儿来了,你可没眼力地见过他毒啊药啊之类的东西啊!”想到老友今日有可能是要送蜜蜂过来,阿翁有些不放心地交代了起来。

“哦哦,好,阿翁,为啥啊?”安檀音觉得这几个老爷子估计都有不少的故事,根本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再就是这可是她未来的师傅,未来的邻居啊!

阿翁见这丫头一脸精神奕奕的样子,有些高深莫测地道:“小孩子家家的,别问那么多!”

安檀音把脑袋缩了回来,把阿翁手里另外一个蜂箱也同样拿出来烤,想着未来满蜂箱的蜜蜂忙忙碌碌的样子,安檀音很是雀跃地翘起了嘴角。

“阿翁可知道蜂蜜酒?”

“蜂蜜酒?这倒是没咋听说过。”

“酒体是晶莹剔透的浅黄色,酒香有着蜂蜜的清香和怡人的芳草香味,酒未入口香已醉人!”

“那味儿呢?”

“入口优雅细腻,丰满醇和,香甜柔顺,舒适爽口,回甘悠长。”

说罢安檀音就看到阿翁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安檀音不自在地咳嗽了几声:“咳咳咳,蜂蜜嘛,阿翁你也知道的,这成本很高的,我肯定是要用我自己的酒曲,下半年我请阿翁喝!”

阿翁有些孩子气的道:“你可不能言而无信!绝对要说到做到!”说罢又有些不放心地问,“可你确定你真的会做酒曲?”

“放心吧,别的活儿我可能不行,但酒曲肯定没问题的!”安檀音笑眯眯地说着,却是想起了幼年时期跟爷爷一起做酒曲的画面。

爷爷每年夏天的时候都会做上一些酒曲,有草木酒曲,也有五谷酒曲,甚至也有一些加了中药的,不同的酒曲拿来酿制不同的酒,那时候她且幼小,没法尝那些酒。

只不过爷爷在老宅的院子里给她埋了好些坛的酒,自己每一年生日爷爷就会埋上一坛子新酒,后来爷爷去世了,自己没过几年也生病了,那些酒且都还没喝完。

三月初的暖风吹的长安城万物复苏,树木焕发出新的生机疯狂地长出嫩芽,沟沟壑壑里的野菜也生长的极为肥绿。

这段时间是全城挖野菜的绝好时机,挖好的野菜即便是一下子吃不完,也可以做成菜干等冬日里吃,有些人也会用盐做成小咸菜。

长安城内适合挖野菜的地儿是往南边,皇城和宫城都在北边,士族权贵都是在北边,往南就越来越郊区,甚至夜里还有狼叫。

永和坊的位置已经算是南边了,只是因为靠近西南边的延平门所以这边还有些发展的势头,永和坊再往南就是郊区的感觉了。

阿银午时一到就背着一个小箩筐来了安家,见安檀音还坐在院子里发呆,几个大步的就过去扯了扯安檀音的袖子。

“啊呀,我的阿音啊,还墨迹什么?再不出发,等下就没地儿了!”

安檀音听到这话,也不东想西想的了,腾的一下站起来把烤蜂箱的火扑灭,然后就去厨舍找自己装野菜的小箩筐。

“竹片我帮你带了!”阿音在院子里晃着手里的几个竹片有些得意地喊着。

“好嘞!”此时挖野菜什么的可没有小铁铲子,就用削尖了竹片,虽是没有铁铲子好使,但奈何它不费钱啊!

“阿翁,看好阿瑶啊!晚上给你们做荠菜馅儿的饺子!别给阿瑶吃糖了,再吃她的牙齿就要坏了……”安檀音在家里一阵交代这才屁颠屁颠地跟着阿银出门了。

曲道上这会来来往往的都是熟人,安檀音和阿银跟在婶子们身后往南边走着。

“哎,那闺女可惜了,要是安家那两口还在啊,这孩子也不至于这样。”

“可不是吗?咱们可没听说安家有什么富贵人家上门,陈家说的那事儿啊怕也是瞎扯,他家二郎这不就要成亲了,哪有这么快的,哎,人啊!”

“这丫头现在很少出门,估计也就是怕给别人说,我瞧着是个好姑娘。”

“你们发现没?安家那大丫头这段时间黑了不少,以前那小脸白净的哟,都不像是坊里的人,现在啊,我瞧着人也粗糙了不少。”

阿银挽着阿音的胳膊,小心翼翼地瞅着安檀音,嘴里还道:“阿音,别听他们瞎说,咱可不黑,咱白着呢!咱好看着呢!别放在心上啊!”

安檀音看了看前面那群婶子,忍不住笑着说:“其实她们说的是真的啊,我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家里那片菜地,天天在外面,许是晒黑了不少,可是你没发现吗?她们没有说我的不好诶!”

她发觉如今虽是自己依旧是有着泼妇彪悍克亲的名声在,但其实绝大多数的坊间婶子们对她并无什么恶意。

安檀音在想或许是婶子们知道独身女郎活着有多难吧,对她的恶意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多,甚至是同情更多一些。

“你这就不懂了吧,这是因为你如今啊看着有些惨,你若是过得特别好,你看看别人要怎么说,咱们坊里的啊,就是不能见得别人的好。”

阿银小声地在安檀音的耳边嘀嘀咕咕,安檀音不置可否地眯着眼,嘴角微微地上扬。

也学着阿银的样子小声的道:“那我以后肯定是要过得很好,那怎么办呢?”

“哈哈哈哈!”两个人毛绒绒的脑袋靠在一起笑得东倒西歪的,前面的婶子们听到声响,扭头看到安檀音,都有些不自在地加快了脚步。

走远了之后婶子们心里就想着自己又没说人坏话,怕什么!但一想到安家的事情,算了算了,还是离远点。

安檀音倒是不在意这些,这不就没人跟自己抢野菜了吗?

但安檀音终究还是想得美了些,等她坑次坑次的用竹片挖了半箩筐野菜,正准备找个石块坐着歇息会儿,结果听到了有些熟悉的骄纵声音。

“这不是安家大娘子吗?怎么还要来挖野菜啊,不是有大户人家娶你做妾了吗?该不会?该不会连妾都不是吧?你可别学那些贱人给人做外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