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六金玉城里倒班,苏羡君整整有两天的假期可玩。
她本来打算去逛一逛奢侈品店,不求买东西,只去看看最近的衣服风格是什么样的,为礼服收尾。
苏羡君在第二天早上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她衣衫不整的去开门,发现是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姑娘,粉色的运动衫,踩着一双白色的小皮鞋。
小姑娘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姐姐好,我是祝为的同学。”
苏羡君淡淡的打量了两眼,闪开了门,“进来说吧。”
小姑娘哦了一声,乖巧的点点头,进门换鞋,坐在沙发上,试图搭话。
“姐姐你好,我是祝为的同桌,我叫陈芳卉。”
苏羡君还没搭话,祝为踩着拖鞋从厨房里出来了,叼着一片面包,头发乱的像个鸡窝,随手扒拉了两下,咽掉面包,语气诧异。
“陈芳卉你怎么来的这么早?吃饭没?”
“你以为我是你啊?八点了还没吃饭。 ”
陈芳卉翻了个白眼,直接怼了回去,才想起人家的姐姐还在呢。她有些尴尬的看向苏羡君。
苏羡君可以说是全程围观了这两个人的互动,觉得有些好笑。
这小姑娘看上去嫌弃,实则口是心非啊。
幸好她这傻弟弟还没有开窍,否则这俩人肯定早恋。
看出来了不一定说,苏羡君咳了一声给她解围:“的确,这小子真的挺懒的,这么晚了才起床。”
“???”
祝为不可置信的看着苏羡君,想问问她礼貌吗,究竟是谁一大早赖床不起,又是谁辛辛苦苦在厨房里捣鼓早饭。
但碰上苏羡君的眼神威胁,加上某些不可说的愧疚,祝为自暴自弃了:“对对对,是我还没吃早饭。陈芳卉你等一下啊,等我三分钟换个衣服就出门。”
说着面包也不吃了,匆匆回到厨房里端了杯豆浆喝着往卧室里去换衣服。
陈芳卉咳了几声,总觉得有点尴尬。
“要不要吃点东西?”苏羡君站起来去厨房,把烤好的面包片、煎蛋、生菜、以及肉松和培根放在盘子里端了出来,上面还放了两杯豆浆。
陈芳卉:“……”
她好像真的明白究竟是谁这么晚还没吃早饭了。
救命!
一大早来了指桑骂槐了我未来男朋友的姐姐,我还能进他们家门吗?
陈芳卉坐立难安,苏羡君拿起面包把所有东西全加了一遍,递给陈芳卉:“应该没有忌口吧?要不要吃?”
虽然但是,陈芳卉婉拒了:“谢谢姐姐,我吃过了。”
话音落下,祝为也穿了一件运动衫出来了,还背着一个包,“走了,陈芳卉!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陈芳卉松了口气,立马站起身来,乖巧的道别:“姐姐再见。”
“对了姐,我中午不回来吃了,不用等我!”
祝为突然扭过头冲苏羡君说道。
“嗯,自己带着钥匙,你回来的时候我也不一定在家。”
苏羡君喝了口豆浆,淡淡道。
祝为点点头,拿着钥匙和陈芳卉就出门了,只留下苏羡君一个人在家。
有点无聊。
苏羡君决定去逛街。
虽然感冒了,还发着烧,但还是架不住叶政南那颗热爱找乐子的心。
他正在金玉城吃瓜看戏。
章天成那车人死了,还查到毒品,稽查厅自然顺藤摸瓜查到这车人在金玉城里结了仇。
就跟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哄得围过来想要扒点东西下来。
金玉城,有名的淫窝和赌窝,干净不了。
但是查毒的话肯定查不出来。
叶政南觉得这次他那好表哥肯定得出点血,否则稽查厅那边不会善罢甘休。
就是可惜他当初把那些孝敬上来的东西给销毁了,不然这次能让他那好表哥血崩。
叶政南觉得可惜但也没什么后悔的想法,哪怕早就知道今天这事他也绝对会把那玩意儿销毁。
他呢,在Y国那边走私也好,贩卖军火也罢,这种断子绝孙的玩意儿可绝对不沾。
做个人的底线罢了。
叶政南笑眯眯,把后面的事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但是他突然就听到那边有人说了“苏羡君”的名字。
叶政南这才想到死的那车人就是之前他让人打断腿的那群人。
“啧,麻烦。”叶政南笑意不达眼底:“就是欺负我们糖糖没有靠山才天天扯什么幺蛾子对吧?”
和老板一同躲在角落里亚撒终于不玩手机了,他点点头,十分赞同:“没错,他们就是欺负师姐姐现在没有靠山。”
“真的想打电话给老师欸。”亚撒叹气:“自从师姐姐离开,这几年老师的脾气大了八倍不止。”
“他还舍不得打电话骂他的宝贝徒弟,所以就拿我们这些野生徒弟撒气。”
“老师舍不得拉下脸来打听打听师姐姐的消息,他还不知道师姐姐竟然被弄到牢里去了五年呢,要是让他知道,估计我们都完了。”
亚撒嘟嘟囔囔,有些哀怨的看向叶政南:“而且是你不让我说。”
叶政南勾起唇角,嘴边笑容讥讽:“你那些师兄弟可不见得让你能把事情告诉查尔斯。你以为关糖糖的那个监狱是那么好进的、或者说查尔斯能轻易保出来的地方吗?”
亚撒不能理解。
提起这种事,叶政南就觉得好笑极了,他带着亚撒往外走,反正这地方也没什么价值了。
等到了车上,亚撒就听见叶政南笑得快要呼吸不上来了。
男人半躺在座位上,细碎的黑发落在侧脸上,那双多情的桃花眼里看上去水光潋滟。
因为发烧唇角干裂流出来的血迹,嫣红的薄唇像极了吸血鬼。
亚撒不知道boss是不是突发了恶疾。
等到叶政南笑够了,他才起来半眯着眼睛,笑容更加嘲讽。
“就,亚撒,你知道吗,传说人人都说爱珍宝,但是人人都没那么爱珍宝。得到珍宝的人不肯珍惜,得不到珍宝的恶犬拼命去夺。”
“我其实呢,是最了解那条恶犬的心思的人。因为我也不太愿意让别人占有,我也想染指珍宝。”
“其实更准确来说,我想要珍宝主动愿意和我走。”
亚撒不太能理解这个比喻,就听到叶政南随意吩咐道。
“去找你师姐姐,你别下来。”
亚撒哦了一声:“但是boss,你没化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