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马嵘按照儿子的交代,给被关在地下室里的夜莺送早餐。
看到罗明烨的母亲,夜莺赶紧爬起来跪在床上苦苦哀求道,“阿姨,大家都是女人,请你可怜可怜我,放我出去好吗?我保证不报警,马上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
马嵘的心一颤,旋即又故作冷淡说,“你叫夜莺是吧?听我们家明烨说,你得罪了战烈,如果不是他把你救到这里来,你恐怕已经死在战烈的手里了”。
“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面吧,今天的早餐是我亲手做的,你快点吃吧。”
夜莺没想到马嵘的心如此冷血,非但见死不救,还跟罗明烨一起pUA她,鬼才相信这样的话呢,她宁愿被战烈抓走,也不愿意被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
每天闻着恶心的排泄味。
想到这里,夜莺忍不住呕了一下。
马嵘突然顿住,她的视线落在夜莺的小腹上,“你最近来过例假吗?”
“没有”夜莺被关在这里面,根本就没有时间感知,哪里记得她什么时候来例假,不过被马嵘这么一问,她倒是觉得有些奇怪了,应该也差不多来了吧。
马嵘扫了一眼托盘里的食物说,“你慢慢吃吧,我过一会儿再下来收拾”。
回到地面上,马嵘把木板盖好,铺好地毯,匆匆离开了车库。
她回到别墅主屋,闯进了罗明烨的卧室,把睡得正香的儿子从被窝里揪起来,“罗明烨,我问你,你把那个女人弄回来多久了?”
罗明烨被打扰了美梦,一肚子气,“妈,一大清早的,你把我弄醒就为了问这个?你是不是更年期到了,没事找事?你要没事干,可以去修剪花园里的枝叶”。
“我跟你说正事呢,很重要,你快点回答我。”
“不记得了,我记那干嘛啊,你问这个干嘛?知道了又怎样?你要送我去警察局吗。”
“臭小子,我送你去警察局对我有什么好处?”马嵘头疼死了,“那我再问你,你有没有让那个女人服用避孕药?或者你自己有没有做措施?”
罗明烨怔了怔,闷闷地回,“都没有”。
“那八成是了!”
“是什么?”罗明烨睁大了眼看着母亲,“妈,你的意思是夜莺怀孕了?她告诉你的?还是你看出来的?夜莺她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吗?”
马嵘双手抱在胸前,没好气地回,“我看出来的,她刚才在我面前呕了一下,我以前怀你的时候,早上起床就经常像那样子呕”。
“那也不一定是怀孕啊,我早上刷牙也经常呕呢”罗明烨反驳道。
“你那是抽烟抽的,慢性咽炎,那个夜莺的情况跟你不是一回事好吗?而且我已经问过她了,她说被关在下面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例假,跑不了了,你要当爹了。”
罗明烨整个人都懵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当爹,而且还是跟夜莺这样的女人生孩子,在他的思维里,夜莺就是男人的玩物,供男人玩乐的。
他之所以看中她,不过是嫉妒那些有钱男人可以为所欲为罢了。
“这个孩子不能留”罗明烨阴郁的眼眸里透着一股杀气,“你去弄点药回来给她吃,让她把肚子里孩子给打掉,尽快处理,别拖延,肚子越大越麻烦”。
马嵘定定地瞅着儿子,“罗明烨,药流是很危险的,搞不好是会出人命的,如果你不想要这个孩子,我们就只能送她到医院去做正规的人流手术”。
罗明烨瞪着母亲,“你想让我吃牢饭吗?你要是把她送去医院,她肯定会向医生举报我,就按照我说的办,去弄点药回来让她吃,能出什么人命,自己吓自己”。
“我要洗澡了,你出去吧。”
马嵘看着儿子走进浴室里摔上门,无奈地叹气,嘴里嘀咕,“这可怎么办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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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酥买完绘画所需的材料回到花店,叶晴也刚好到店里。
她帮着苏酥把东西卸下来,又帮着收拾了一块地方出来,给苏酥以后画画专用。
上午店里不忙,苏酥插了一瓶向日葵,试着画了一幅图。
叶晴连连称赞,“果然画画这种事,是需要天赋的,你看你,随便画出来的画,都好漂亮,这副画就放在我们店里当装饰品吧,如果要是有客人看中,也可以卖掉”。
“这幅画多少钱,我买了”身后传来清亮的男声。
苏酥转过身子,看到孟池站在店门口,很是惊讶,“孟先生,您怎么来了?”
孟池看到叶晴饶有兴味地盯着他,便主动做自我介绍,“这位就是老板娘叶小姐吧,叶小姐您好,我叫孟池,在蒋总的安保公司开业那天跟苏小姐交换了名片”。
“我今天过来是来跟你们预订鲜花的,我开了一家小公司,希望公司里多摆些鲜花,三天换一次,不知道叶小姐有没有兴趣接这个小单。”
“有兴趣,有兴趣”叶晴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孟池在她眼里变成了闪闪发光的金条,“太感谢孟总的支持了,你们公司在哪里?对花的品种有没有要求?”
“我什么要求都没有,请你们帮我看着安排就好”孟池笑着看向苏酥,“苏小姐的这幅画意境非常好,我很喜欢,正好我的办公室还缺一些挂画,苏小姐可不可以帮我多画几幅”。
孟池略作停顿又说,“不,是越多越好,那样我就可以把我们公司里面都挂上,一定会很好看,苏小姐,我的这笔生意您接吗?您可以慢慢画,我先拿这幅走”。
“接,接,当然接”叶晴抢着说,“不过孟先生,您也看到了,苏酥的画很棒,所以价钱嘛肯定是会稍微高一些,一幅怎么也要万八千的……”
苏酥目瞪口呆地看着叶晴,这丫头太胡闹了,一幅画一万?
怎么不去直接抢钱呢?
傻子才会买!
“没问题”孟池毫不迟疑,含笑回道,“那我就先预定十幅,刚好凑个整数,十万元,苏小姐觉得如何?”
孟池看到苏酥没有吱声,以为她嫌钱少,于是又说,“十万是不是少了点?要不这样,苏小姐,我给二十万,您看这个价位能接受吗?”
二十万能买十幅画,孟池觉得真的是白菜价,而且还是苏酥亲手画的,就是一幅二十万都不贵,只是她这个闺蜜,开价开得太低了。
他想多给,也没办法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