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苏酥真是一刻也不停歇。
帮凤姨做饭,送饭去医院,等爷爷奶奶吃完再回家,盯着新来的佣人打扫卫生,又跟佣人把三楼一间采光好的屋子收拾出来当画室。
安妮办事效率高。
下午就让人把苏酥需要的颜料和工具都送来了,买了很多,够用一年的了。
战烈晚上有应酬,苏酥吃完晚饭,没什么事做了,就到画室去画画。
沉迷到工作中,她就忘了时间,战烈回来站在她身后看她画了好一会儿,她都没发现。
直到她放下画笔舒展身子,才注意到身后有人。
苏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一声不吭地站在我身后?”
战烈上前俯身握住她的肩头,近距离欣赏她的画作,“一幅比一幅好,假以时日,我们家就会诞生一位优秀的画家,以后我们的孩子都可以省了请美术老师的费用了”。
苏酥当他是拍马屁,“战总别取笑我了,我很有自知之明,不敢期待会有你说的那一天,只希望能混口饭吃,不至于饿死在街头”。
战烈蹙眉,“我战烈的太太怎么会饿死的在街头呢?”
苏酥噘嘴,“谁知道呢”。
她被赶走的那天,可不就是要去流落街头吗?
苏家的房子早就被父亲拿去抵债了,他们是在父亲自杀后,债主找上门来才知道的,连东西都没有收拾,只拿了一些换洗的衣物,就被赶出来了。
身无分文的母子三人,跟一群流浪汉在一栋废弃的房子里挤了一个星期。
那是苏酥这辈子最绝望的日子,想到这里,她抬起手去摸战烈的脸,“我曾经以为我和妈妈弟弟真的会饿死在街头,是爷爷奶奶救了我们一家”。
战烈捧住她的手,喃喃地说,“我知道……所以你放心,我不会再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苏酥被他打横抱起来,“很晚了,回房休息吧”。
她贴在他的肩窝,柔声说,“我们努力生个孩子吧,不能让爷爷奶奶留有遗憾”。
“好”。
战烈将她抱下楼,两人一起洗鸳鸯浴。
“还记得你那天晚上穿着一条吊带裙跑到我屋里来吗?”战烈问苏酥。
苏酥的脸泛起了红晕,“怎么可能会忘记”。
战烈笑睨着她,“就是在这个浴室里,你抢走我的淋浴喷头浇在自己身上,就是那个动作让我的自制力崩塌了,当时我想,你这撩人的方法是跟谁学的?是奶奶教的?”
“奶奶怎么会教我这些事情,她只是让林婶给了我一些片子……”苏酥咬住下唇,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不过后来我再也没有看了”。
“看也没关系”战烈一脸坏笑,“你想看的话,我可以陪你一起看”。
“不要,我洗好了,快擦干身子出去吧”苏酥拉过一条浴巾擦身子,擦完自己的,就去帮战烈擦,刚擦了上半身她就顿住了。
战烈的唇角挂着饶有兴味的笑容,“怎么不擦了?都老夫老妻了,还不敢看?”
“你自己擦,我先出去了”苏酥把毛巾丢给他,光着身子就跑出去了。
战烈三两下擦干身子,就快步跟出去,钻进了被窝里,“白露说,要增加同房的次数才能提高受孕的几率,我们得加把劲了”。
苏酥羞赧地捶了战烈的胸肌一拳,“你竟然跑去问白医生这种事”。
战烈抓住苏酥的小拳头,“在我眼里,白露只是医生,没什么不能说的”。
苏酥娇羞地垂下眸子:“那你就好好努力吧”。
“好”战烈含笑吻住她,两人的心都不约而同地感觉到了悸动,这是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觉,不只是欲望,还有想要融入彼此的爱在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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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马嵘洗完澡,特意喷了香水,精心挑选了一条性感的白色吊带睡裙,然后在外面套了一件长袖睡衣,到楼下热了一杯牛奶端到书房去。
战峰正在看书,看到马嵘进来,只是瞥了她一眼,又继续低头看书,“你先睡吧,我要看完这本书,可能要晚一点再睡”。
马嵘站在门口默了默,转身将房门关上,反锁。
战峰有些诧异,“你锁门做什么?”
马嵘笑而不语,端着牛奶走到书桌前,把杯子放下后,突然把睡袍脱掉。
战峰皱眉,“马嵘,爸还在医院里躺着,我真的没有心情……”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马嵘用食指压住了唇,她娇嗔地说,“老公,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所以才更需要放松一下,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了,你不想吗?”
战峰有些反感,他推开马嵘的手,“别这样,我们都已经这把年纪了”。
“这把年纪怎么了?”马嵘反驳,“你没看前段时间那个大热的新闻,有一对夫妇,都六十多了还怀孕生孩子了呢,说明人家是有正常夫妻生活的”。
“我咨询过医生,像我们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正常的,每个月都应该有几次才是正常的。还是说,你已经对我厌倦了?你该不会是在外面找别的女人解决了吧?”
“你胡说什么?我是什么样的男人你还不清楚?”
“我知道,所以我才主动来找你,想要跟你重温我们往日的美好。”
马嵘说着,就主动送吻,想要撩动战峰的兴致。
可战峰却粗暴地推开她,“抱歉,马嵘,我今天真的没有那个心情,以后再说好吗?你先回房休息吧,把衣服穿好,别让孩子们看到”。
马嵘心里很恼火,却不敢发作,她捡起地上的睡衣穿好,不满地瞥了战峰一眼,转身去开门,结果差点与战月撞个满怀。
“战月,你鬼鬼祟祟地站在这里干什么?”马嵘关上门,把一肚子火泼到女儿身上去。
“妈,我哪有鬼鬼祟祟啊,我去上了个洗手间,正准备回房呢,走到这里,你突然从里面窜出来,你那么着急干什么呀?”
战月说着就顿住了,她往母亲身上凑过去嗅了嗅,嫌弃地皱眉,“妈,你喷香水了?喷了多少,味道好冲啊,这是要熏死谁啊?你为什么半夜喷这玩意啊?”
“关你什么事,快去睡你的”马嵘白了女儿一眼,气呼呼地走了。
战月看了一眼书房的门,再转头去看母亲的背影,像是发现了惊天秘密似的张大了嘴,“不会吧?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搞这一套?”
再想到母亲的臭脸,战月咧嘴,“被爸爸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