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烈:“我会努力学习怎么当一个称职的老公和好爸爸的,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苏酥:“你刚才不是还说可以放我回丽都吗?怎么现在又跟我说这种话呢?”
战烈:“我是说可以让你回丽都,我也跟你一起去”。
苏酥:“……”
苏酥不想再搭理战烈,翻过身子去背对着他。
战烈倏然想起来,该帮她擦药了,便起身去拿了药膏,哄着苏酥,“苏酥,该擦药了,把上衣脱了,趴好,我帮你擦药好吗?乖……”
苏酥听了最后一个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但她还是脱了上衣趴好。
战烈看到她背上的伤口,愣在了原地。
苏酥转过头看他,故意问:“是不是很可怕?很丑对不对?以后你都不想碰我了吧?”
战烈在床边坐下,反问道:“你怕我嫌弃你?”
苏酥:“我才不怕呢,我是希望你嫌弃我”。
战烈:“那恐怕不能让你如愿了,因为我不会嫌弃你,我心疼你,这些伤口提醒了我,是我造成的这一切,我才是那个罪魁祸首,如果不是我,黎姗不会这样伤害你”。
“苏酥,对不起,因为我,让你承认了这莫大的痛苦”。
苏酥抿了抿嘴,“听齐警官说,黎姗把我推入海里,是你跳进去救的我,你就不怕跳下去再也上不来?为了救我,搭上你的命的话,那就划不来了”。
战烈:“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与你共生死,就算是上不来,我也不会后悔”。
苏酥的心弦似乎被撩拨了一下。
她在心里骂自己,女人啊,到底还是喜欢甜言蜜语。
苏酥:“以后别这样,如果你没有把握能救我,就放弃我,因为还有阳阳他们三个需要照顾,不能把我们两个的命都搭上去,那他们怎么办?”
战烈幽深的黑眸泛着荧光,他喃喃地说:“我不会放弃你的,不管是什么时候”。
苏酥沉默。
战烈小心翼翼地给她涂药膏,看到她不吭一声,便问:“疼吗?”
苏酥好一会儿才回:“疼”。
是真的很疼,她不想骗他,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他,就想撒娇,当个弱女子,不要再逞强了,“真的很疼,快赶上我生孩子时的痛了”。
战烈心如刀绞,“我不该直接给她一枪爆头,真的是太便宜她了,我应该留下她的命,再用鞭子一鞭一鞭地抽她,让她也尝尝这个滋味”。
苏酥:“那你就变成跟她一样残忍了”。
战烈:“……我这叫以牙还牙”。
苏酥:“我觉得一枪爆头也很爽,可惜我没看到那个画面,一定很爽”。
苏酥很诧异她可以跟战烈如此轻松地聊这个话题,就好像他们聊的是别人的事情一样,而不是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
苏酥:“你的枪法真准”。
战烈愣了一下,脑子没有转过弯来,“你的思维很跳跃”。
苏酥笑,“我好久没有觉得这么轻松了,能够像这么轻松地活着真好,对了,我们的那档综艺节目,收视率怎么样?我失踪的事情没有传出去吧?”
战烈:“收视率很好,你失踪的事情,警方封锁了消息,只有少部分人知道,你获救的消息,目前只有参加营救的人知道,我还没有通知你的家人”。
“等明天我们换了船后,再通知他们吧”。
苏酥:“嗯,也好,省得他们忧心……我们要怎么感谢齐警官呢?要不我送他一幅画好了,就是不知道他喜不喜欢画”。
战烈:“送钱?”
苏酥:“你真俗气,齐警官才不是那种爱钱的人呢”。
战烈:“那听你的”。
这一夜,战烈死活不肯回他的房间,非要守在医疗室陪着苏酥。
第二天早上,队医为苏酥做了检查,确定她的情况稳定,交代战烈回到魔城后,一定要带苏酥去医院做全身的检查,尤其是血液检查。
换船的时候,齐致远到甲板上送苏酥。
战烈抱着苏酥与大家告别,向国际刑警道谢,他特意向齐致远道了谢。
苏酥问齐致远:“齐警官,你喜欢画吗?等我回到c国,再送你一幅我的画,好吗?”
齐致远笑着回:“我对画不大了解,但如果是苏小姐画的,我一定会好好珍藏,刘先生跟我说了,苏小姐的画可是价值连城呢”。
苏酥:“那我怎么联系你?你给我留个电话吧”。
齐致远:“我的电话经常换,苏小姐放心,到时候我去丽都找你要这幅画”。
战烈蹙眉,这家伙还想找到丽都去?
齐致远看到战烈的表情,故意问:“苏小姐准备什么时候回丽都?”
苏酥:“尽快吧,如果我的身体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会尽快回去,你可以给我打电话呀,你记一下我的电话号码”。
“好”齐致远掏出手机记下了苏酥的号码。
战烈再也忍不住了,“甲板上风大,我们不能久留”。
齐致远知道战烈这是吃醋了,便说:“那苏小姐快进船舱吧,保重”。
苏酥挥手,“嗯,齐警官保重”。
被战烈抱进船舱后,苏酥这才发现他黑着脸,她伸出手去掐了一把他的脸,“看看,什么情绪都表现在脸上,齐警官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也要吃醋?”
在旁的刘彪看到这副情景,忍不住捂嘴笑。
战烈扯动了一下唇角,“我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
苏酥:“啧啧啧,你管得真宽,咱俩什么关系?什么关系都不是”。
“好扎心”刘彪冷不丁冒出一句。
战烈转头恶狠狠地瞪他,刘彪赶紧站起来,“那个,烈哥,这船舱太闷了,没有军舰舒服,我出去透透气啊,苏酥就交给你了”。
苏酥往床上一躺,“这船的确是不舒服,没有军舰稳,摇得我想吐,我还是睡觉吧,希望快点到明天,快点上岸,就不用这么难受了”。
战烈紧张起来,“很难受吗?我去问问有没有晕船药”。
苏酥:“不用,睡着就好了,你别吵我,我睡一会儿,吃晚饭的时候再叫我吧”。
战烈赶紧给她盖被子,“好,你睡吧,我陪着你”。
听到他那么说,苏酥便放心地闭上眼,酝酿睡觉,结果不到两分钟,她就感觉到有个炙热的身体在她的身边躺下。
她睁开眼看向战烈,“你干什么?”
战烈:“我也想躺会”。
苏酥:“那你去别的地方躺,干嘛要挤我的床?”
战烈:“这艘船很小,船上的人又多,如果我们两个一人占一张床的话,很不礼貌,其他人可能就没有地方睡觉了”。
苏酥:“……”
他的这个理由好像真的没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