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春宵暖榻。
二人曾经分明云雨巫山不知多少次,可今日新婚之夜,各皆是欲说还休,相望又低首,少有的局促不安起来。
可总该有个起始才能破局。
许轻舟借着酒劲酝酿了片刻,胆子越发大了些,便靠近陆鸢岚身旁缓缓坐下。
“…我们…”
陆鸢岚扭头不敢去看他,却拿起他的手将腰间的红绳系带缓缓一拉,那件本就被裁断不少的婚衣便如花瓣般慢慢滑落到床上。
凝脂香滑,粉琢玉润。
再加上此刻陆鸢岚欲迎还羞的神情,着实让许同志难得急色一次,却见那红纱落到双峰处却被藕臂一拦,之后的曼妙风景就被阻隔在内观而不得。
“轻舟…能不能…不要这般色…盯着我看…况且你也该宽衣才是…”
啧!这婆娘居然也有害羞的时候!以前可是把许同志累死累活的耕地,如今穿上衣服翻脸不认人了……
可男人就是这般,红颜佳人的反差总会带来些十分新奇的舒爽体验。陆鸢岚越是这般,许同志就越是兴奋,就越是想移开她的手,去窥探那只有他可以流连的莲池秘境。
目光似乎拥有不俗的杀伤力,羞得那陆鸢岚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好久之后才如若蚊咛一般轻声道:
“鸢岚…为轻…夫君宽衣吧…”
娇躯又挪近些,想要从背后为许轻舟解开身上的绳带与纽扣,可陆鸢岚紧张加之羞涩无比,那玉手摆弄了半天也不曾解开一个,顿时尴尬的左抠右拽好不滑稽。
“呵呵,还是我来教鸢岚吧…”
大手温柔执住柔荑,不过三两下便将新郎官服慢慢褪去,露出许轻舟健壮精练的身躯,其上虽说有一些曾经刀剑创伤的痕迹,不过抚摸起来却光滑整洁。
“我好了…”
目光再度回到赤霞红衣,陆鸢岚明白今日坦诚压根逃不开,避不掉,只能低头羞煞粉颜,玉手再解婚服。如此可人怜人的模样更惹得许轻舟想要一探究竟。
“轻舟!”
“我不看…”
不过佳人剑眉一挑,绛唇一撅,他就得乖乖听话,便像逗小孩似的用自己的手将眼睛蒙上,可究竟有没有能从指缝间偷看到几抹春光潋滟,那就不足为外人道也了。
红衣落,赤霞依旧在。
“好…好了…”
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后,就听陆鸢岚怯生生的一句轻唤。
婚服飘落而下,里面唯剩下一片红如血一般的鸳鸯戏白莲儿肚兜,白丝红线交相缝衬,手工精巧到让那点了眼珠的鸳鸯似乎是游在了红池之中。
许同志一时看痴了…
“轻舟…我好看吗?”
陆鸢岚的问题许轻舟无法回答,因为怎能只用好看来形容?
只见她修长玉臂似羞得无处安放,便压在那令人艳羡的圣女峰上,本是清纯高冷的侧脸此刻因红霞的攀升而隐隐透露出一丝靡靡之感,加之其粉琢玉磨似的锁骨,因为紧张而蜷曲搅动的玉趾,以及秋水剪眸中似有似无的欲拒还迎,如此更是将那堕罪感反衬到了极致。
美艳风景令许轻舟胸闷异常,更有躁动之感在丹田处慢慢汇集,最后终究是喘出一口粗气。
“鸢岚…我们…”
手刚要触碰到冰玉美人,可陆鸢岚却是想到什么一般,赶忙起身到自己的行李衣物中翻找起东西来。
如此一下可要了许同志小命,那种肉在嘴边迟迟吃不到的百爪挠心实在难受,而陆鸢岚更是毫无防备的蹲在地上,将身后的浑圆月臀积压成让人趋之若鹜的柔软模样。
“鸢岚…在找什么?”
“…这…这个…”
娇躯起身上前将柔荑缓缓打开,不是许轻舟想的老朋友“欲子求欢”,而是一块折叠整齐的布料。
那布料似乎是从什么上面裁剪下来一般,整齐赶紧,其上那一抹干涸许久但依旧红艳的血迹让他瞬间反应了过来。
“这是…我们第一次?”
见佳人赤红着脸颔首,许轻舟知意一笑,揽过她接着道:“那不就说明,鸢岚早就是我的女人了?”
“可…可我一直想做你真正的女人,不被旁人诟病的…真正意义上的…你的女人…”
四目相对,终成是非。
春情依旧,鸳鸯戏水。
双手抱住这块终于被许轻舟融化的冰玉,往日的细腻微凉竟此刻生出滑润温热。从玉背到柳腰,从丰臀到粉趾。那片红云如同施了魔法,许轻舟爱抚到哪便在那生根落下久久不散。
那种被爱怜抚摸而过的情愫慢慢积攒酝酿,最后化成了心中的火,眼中的水,陆鸢岚莺啼一声牢牢抓住了许轻舟的手,示意他莫要再随意挑逗。
“这个我拿掉了?”
肚兜虽是好看,可怎能比得上陆鸢岚半点春光?
螓首娇羞点,红云落人间。
最后的遮蔽也被许轻舟解开,那娇躯被红烛红帘映照成一块粉润的冰。
随即许轻舟将她缓缓放平在床上,不由暗吸一口凉气,再度感叹这媳妇当真是完美身材。
香兰浅呼增心意,琼汗滴落添柔洁。
双峰梅落花雨阵,南山浠水有翠竹。
心上人火辣辣的目光欣赏着自己的酮体,可若问是喜多还是羞多只怕是连陆鸢岚自己都不明白,因为此刻脑海真如同醉了酒般晕晕乎乎。
“轻舟…不要这么…一直看好吗…”
可男人却是浅笑着再度伸手在这块白玉上仔细品鉴,誓要找到些瑕疵出来。
她也只能满含羞涩咬紧贝齿,微蹙剑眉,檀口微张随着男人的品鉴而发出似痛苦亦似舒展的哼咛。
少顷,随着她弓着的背脊缓缓放平。
许轻舟眉间似乎想到了什么而有些尴尬的苦笑了一下。
“鸢岚…你怎么…”
“不!不许说!”
床头红枕被白莲拿起,对着许轻舟轻轻砸来,可却被他一把抓住。没想到这鸳鸯枕头,倒成了陆鸢岚的武器与障目的一叶,再看那陆鸢岚终是彻底被许轻舟破了心中羞赧,竟然将螓首藏在枕头底下再不看他,当起了逃避困境的鸵鸟。
可这又有何用?不过是将身子彻底交由许同志肆意妄为,自己做着不见便不羞的天真美梦罢了。
“鸢岚…你这样可听不到我说的四百九十九声娘子…”
许轻舟却有主意让这鸵鸟自己跑出来,钓鱼执法自该如此,陆鸢岚听此一言心里就起了疑惑,打开枕头便要与他理论。
“轻舟胡说,明明是五百…唔!”
枕头不过刚拿开,她将要说出的话便被许轻舟吻在了口中再也倾诉不出来。那唇是非常柔软的,温暖中还带着种能让人头晕目眩的魔力,让陆鸢岚心旷神怡的同时,更想着进入探索一番。
心猿意马随即心潮澎湃,心驰神往方能心满意足。
想到便付诸行动,虽说吻过许多次,可陆鸢岚的技术实在不好,粉舌怯生生的来到他乡之后像是迷了路般,不知该往何处寻觅,干脆就停在了原地等人来接她。
许轻舟睁开眼,便见那玉面娇容上分明有些许愤愤与哀求的怜人眼神。他心里苦笑不得,随即亦是上前带着她回了陆鸢岚的世界,而他则是在那檀香玉口内大显神威。
等许同志逞完威风睁眼看那陆鸢岚时,怕是此刻在她全身上下都化做了酥香春水瘫软在许轻舟怀中。
“轻舟…夫君…岚儿…想…”
情愫被彻底挑逗起,终究是岚儿替换了鸢岚。痴缠梦中人,恍然似前尘。
“娘子…”
许轻舟眼中亦是爱意涟涟,随即欺身压下,因为开幕前戏十分精彩,所以无需再过多准备,待到陆鸢岚一声宛转娇啼之后,终究是轻舟载入了黄粱。
“夫君…我们…是夫妻了?”
“鸢岚总是不放心呢…”
紧蹙的眉头因为充实的爱而渐渐舒缓,陆鸢岚泪落眼角,却又想将此刻永远记在心中,便一直看着面前的心上人。
“岚儿只是…只是觉得像做梦一般…与轻舟终于…终于成了夫妻…”
“那…现在放心了吗?”
“…不放心…”
得到的结果让许轻舟很是讶异,但见那陆鸢岚紧紧拥住他的腰椎,檀口微张在他耳边似风一般轻嘤道:
“轻舟还差…还差岚儿…四百九十九声……”
莺啼非是泣苦诉,亦有痴情得慰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