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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武侠修真 > 异梦红尘 > 第8章 月的长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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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中,娇小人影一心向黑暗处躲藏,却似乎又不愿意跑的太远太快。

怕被发现,又怕被人发现不得,这是一种十分对立的情感,可曾经却真真实实的发生在每个人身上。而正是因为人是如此这般矛与盾的结合体,才会造就出独属于人这一物种所存在的形形色色性格上的差异与不同。

许轻舟并未出府邸,因为那串小巧的脚印通向的是宅院西边的花园池塘,他便跟寻着这脚印向着江小月离开的方向行去。

恰逢雪落月又现,鞠步宫阙游银河。

此刻,整个花园已是被落雪完全覆盖,而加之月光撒下的辉晕点缀,令人如同身处在银河间般,能够清晰欣赏独属于此处的星光熠熠。

而那娇小的人影正端坐在池塘上的赏雨亭中,盯着结上冰的池面发呆,偶有雪花落到她的琼鼻之上,清凉感觉令她不由得抬起螓首观这散落何处的银星。

或许是将之真当成了天宫中的濯星,小仓鼠伸出娇嫩小手接住落下的雪,却见它化在了手心之中,或许是联想到眷美之物易逝易离,少女柳眉便有些忧虑的慢慢蹙起,又将那融化的水滴轻轻以唇吻之。

因为往日里这小丫头总爱做些幼稚的事情,所以许轻舟心中一直将她当作是一个从未长大的孩子般,但此刻在月色映雪的衬托下,如此痴惘深情的江小月竟有种说不出的风情荡漾在许轻舟心间。

可夜渐深天渐冷,他怕这娇生惯养的金贵小姐因此生了病,便又轻声慢步走近了些。

“此处池水结冰散寒,小月在这不冷吗?”

本还是惆怅几许的江小月待闻此声,眉间的愁云瞬间被消散了不少,却又因为心头还在生许轻舟闷气,便再度傲娇的扭过头去决心不看他。

“哼!反正你不心疼!就这么冷着也无所谓!”

许轻舟也知她气恼原因,但也无奈自己必须食言而去寻董儿,便只能哄她道:“怎会不心疼呢…小月可是我的小宝贝…小宝贝要是生了病,那我可就心疼坏了。”

何时见许轻舟说过这些肉麻情话,但此刻为了哄好小仓鼠,全当是使出浑身解数来。

听闻此话的小仓鼠明显是眉间一喜,但就是不想这般轻易原谅这说话不算话的大坏蛋,又撅了撅嘴道:“哼!你这般也不知哄骗过多少人,小月才不信你…”

“哪里有过呢,我就只有这般与小月说过…”

许轻舟知晓江小月心软易说动,又担心她受了风凉,便将披风大袄脱下来给她盖上,又试探性将她抱在了怀里。

“哼…坏胚就是坏胚,生来就知道欺负我…”

身体依旧是诚实,可小仓鼠嘴上却强硬万分,撇过头就是不去看他。

于是二人这般静静在此亭中停坐了许久,可或许是因为鼻子不小心吸进了一片凉雪,江小月没有忍住打了个小小的喷嚏,随后又负气的用粉拳在怀抱间轻捶了一下许轻舟,全当是方才被他气恼的发泄。

许轻舟却是因为这个喷嚏,回忆起了二人最初的开始,便是因为这个小小的动作而结下了最开始的缘分。

“还记得小月与我初次相见之时,在林间也是因为打了个小小的喷嚏,呵呵…”

而江小月则是因为被拆穿了羞赧而鼓气道:“大坏胚!明明那时你就是看见了,却哄骗我说没有,哼!大骗子!大坏胚!”

“是是是,江小姐大人有大量,原谅在下吧…”

而后,两人竟是相视一笑,却将彼此的怀抱离的更近了些。小小的喷嚏让二人又再度如初,只不过江小月其实早就知道是自己任性,可心中的不乐意却怎么都平复不下去,可语气已经不再像方才那样娇蛮。

“小月其实也知道坏胚必须去找董儿回来的…可是…可是…”

小脑袋再度垂下,眼眸中蕴满了水光,便看着脚下的散落进来的雪委屈而又纠结嘟囔道:“可坏胚总是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有事阻碍…让小月觉得那曾经做过的美梦又远了许多,与坏胚成亲之日也遥遥无期…”

许轻舟或许也是听出了什么,便脸庞紧贴她的脑袋柔声问道:“小月做过何种美梦?”

“就是…成亲…”

结巴的将羞涩的幻想说出,小仓鼠赶忙躲进怀中不敢再去看面前的心上人。

“是嘛…原来小月曾经梦到过与我成亲吗…”

“嗯…”

“小月连做梦都想吗…”

“嗯…”

少女的痴情是许轻舟所意料到,但却完全不知其究竟有多痴的,而自己这般总是折了她的期盼的确是令人心寒,略加思索对着江小月补偿道:“这次的确是我对不起小月,为了赔礼道歉,小月可以对我提一个要求,而这个要求我绝对不会拒绝…希望小月能够原谅我…”

确有奇效,小仓鼠待听到这话后连羞涩都忘了些,抬起头睁着水眸看向许轻舟兴致勃勃,迟疑都未加迟疑便肯定道:“好!那就…坏胚今天之内全部都得听我的!”

如此善变也确实是少女该有的,但今日已经临近夜半,如此白白浪费了这个承诺许轻舟觉得有些草率些,于是劝解道:“可今日都快过去了,小月不妨明日再说?”

可小仓鼠则是严词拒绝,定是要在今天尽一下自己早就想要实现的愿望:“不要!小月就要坏胚现在开始听我的!”

无奈下许轻舟只好允诺:“行行行!现在起我的小月大人说什么,那你的小跟班便做什么。”

而少女接下来的话才让许轻舟真正意识到什么叫做天马行空。

“坏胚…不如我们现在就成亲吧…这里有天地、有风雪、有夜月、还有家…最最重要是我们两个都在…”

许轻舟却以为她在开玩笑:“呵呵,小月这么心急吗?尚未见过爹娘,若他二老不答应…”

小仓鼠却是一本正经的神色,摆明她所言并非是随意而语:“哼!小月已经是大人了,可以选择自己心爱的人!爹娘若是不同意小月与坏胚成亲,那小月就陪坏胚私奔!”

若是这般能让江小月不再因为此事而生气,那与她在此暂且玩过家家游戏也挺好,待以后再补给她一个真正盛大的婚礼即可。

“嗯,我答应小月…此事需要问一下芷兰吗?”

“哎呀!不用不用!小月就可以做主啦!”

如此,二人相依偎着走出了赏雨亭,对着雪空皓月双双跪拜,而江小月竟是率先说出了缔词:“我江小月今生今世,只钟情于坏胚…不对,只钟情于许轻舟一人,若有违背就天打…”

这般有些搞笑的戏言,吓得许同志连忙用手捂住了小仓鼠的菱唇,苦笑不已的又给了她一个小板栗。

“我俩成亲本该说些吉利话,说这般你死我活的哪里能应得了景与情?”

闻言,小仓鼠也是思索了好些时候,才勉强反应过来,呆呆点了点小脑袋肯定道:“是哦…哈哈…如此的确显得有些奇奇怪怪…”

可她的小脑袋只能想到最近看过的苦情小说中那些离人愁的誓言,却是忘了拜天地该说何许话也。

还是许轻舟苦笑着先言道:“我许轻舟三生有幸与江小月喜结连缘,今日起我二人结为夫妻,今朝同沐雪,往后同白首。天地风雪可鉴,当空皓月可鉴!”

随后就侧首看向身边同袄下的小仓鼠。

“小月,该你了。”

“啊?哦哦!”

方才被许轻舟深情缔词栓住了心,江小月一时忘了思索,只觉得自己好似心里突然间满足了不少,也似有遗憾与空缺被填补上,所以眉间已是欣喜万分,待到许轻舟提醒过来这才支支吾吾的说道:“嗯…我江小月有幸与坏胚…哎呀,与许轻舟喜结连理,今日起结为夫妻,以后就要他对我百般好,我也要对他千般好!天地风雪可鉴,当空皓月可鉴!”

话音落,二人相视一笑齐齐拜向天空明月,便从今日开始结为夫妻。

“喂!坏胚!这下我们两个是夫妻啦?!”

小仓鼠偷偷摸摸侧首询问的模样有些可爱,而许轻舟则是将她慢慢扶起身掸干净身上的落雪。

“嗯,往后你我就是夫妻了,这下小月放心了吧?”

可似乎是正中这少女的圈套,只见小仓鼠瞬间扑到许轻舟怀中,小脑袋蹭个不停娇声道:“哼哼!那我们接下来是不是该入洞房了!”

嗯?!

过家家好似要玩成动真格的了,许轻舟却不想将合卺敷衍了事,于是揉了揉小仓鼠的头劝说道:“还是等我回来后再与小月圆房吧,此番准备的有些草率了…”

可小月哪里肯同意?如今只差最后一步二人就真正成了梦中一对,便再度耍起了方才的小性子:“不行!坏胚明明说过今天要全部听小月的!难道是要说话不算话吗!”

“可是这般简单是对小月的不尊重…我想让小月在真正的大婚之后才…”

可他的话却被温暖的吻堵在了口中,江小月再度化为曾经勇敢逐爱的小泼辣,不知技巧的对着许轻舟一顿乱吻。

许久后才红着脸退离道:“小月不会后悔,小月就是想要在今天成为坏胚的女人…这般以后小月都不会在担心了…”

那眸子中有他与月,有雪还有泪,有痴情还有希冀,而许轻舟也是明白了江小月如今最大的心愿是何,便拉起她的手向着花园旁的避暑房间走去。

“小月当真不会后悔?”

“嗯!不后悔…”

“非得是今天吗?”

“嗯!小月就想今天,就想现在成为你的女人…”

“好…”

房间的门被打开,里面虽然久未人住,可该有的床榻被褥一应俱全。

炉火起燃,红烛微点,与君月满月缺。

雪夜月缺,暖月无阙。

天月在天,心月眼前。

二人将茶当交杯酒,行了个夫妻礼之后相视而饮。

“那…那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其实之后的事小仓鼠在近段时间的读本中已经知道了许多,应该是要脱光光一起睡觉才对,可这般羞人的话又岂是她这个娇滴滴的少女所能说出口?便全部交由许轻舟来施行。

许轻舟则是将她搂在怀中却也不好下手,实在是这小仓鼠太过可爱,总有种反差的罪恶感在其中。

可过了许久都不见动静,小月心里微微有了些着急,又或许是以为许轻舟在征求自己同意,便将头埋在他怀中羞涩不已道:“坏…坏胚帮小月解开…衣服吧…”

“好…”

其实小月早已就该是自己的女人了才对,只不过阴差阳错而误了许多事才导致如此迟晚,想到如此许轻舟也不再磨叽,伸手开始缓缓将这嫩玉娇躯的衣裳缓缓解开。

罗琦掩月色,为君留纯真。

小仓鼠终于知道自己许久前,曾在那竹林小院中诞生出的异样情愫究竟是什么,此刻所有的酥麻羞赧全部由心而出,便涌向了自己所不愿让心上人所视的几处秘境,可轻解衣衫却也将她身子触碰了许久,便似一只猫儿般在许轻舟怀中微微的打滚。

待到掩月的遮蔽被剥去的一干二净,那种羞耻也是酝酿到了极点,但是想让心上人拥有自己一切的愿望也是并驾齐驱。

江小月在榻上以绒被半遮春色,楚楚望向许轻舟半羞半怯的渴求怜惜道:“坏胚…小月不懂这些…但你一定要爱小月…”

“嗯,我会的,小月把自己交给我便好了…”

温柔的话语拥有魔力,本该绷紧的娇躯渐渐放松下来,而如此亦是在等待自己最心爱的男人。

吻与吻,情浓化于水。

可是待将要翻云覆雨间,情系于面前人的许轻舟未能察觉到避暑房外,他身后门扉轻开了一条浅浅缝隙。

而似乎是天意弄人,那兰香也被月馨所暂时遮掩,只留下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榻上的两位正在痴缠的新眷。

不知是怀着怎样的心情,那门后人竟是曾离去也未曾闯入,唯留下一道孤独的身影注视着屋内遥不可及的幸福。

月缺月却盈……

只待一声嘤咛之后,随之滑落下是一道得偿所愿的欣喜之涕,还有一道悲欢尽尝的苦涩之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