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很奇妙,因为有时候打开门,迎接你的不一定是甜美的笑容,也可能是怒极而恨的啃咬。
许轻舟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张牙舞爪的昕紫钗就一把按住了自己,二人便抵上身后合起的门作了个门咚,随后这桃花眼竟是张开檀口在那锁骨的熟悉位置上狠狠咬上了一口。
顷刻间,杀猪一般的哀嚎响彻了白玉船坊,惊的不少莺燕抬首注视,不知这顶楼究竟发生了什么热闹之事。
而许同志更是莫名其妙,看向怀中死死咬住尚未松口的桃花美人也不知何意。
“姐…姐姐,这般真的很疼…能不能先松开口?”
昕紫钗却是任他求饶都决计不松口,还在口齿不清的气恼道:“哼!咬的就是你这个负心汉!你个没良心的,昨夜明明说着对人家好,今日居然又来嬉闹门主!”
一番话语下来,说的许轻舟满头雾水,不解问道:“姐姐究竟在说些什么?我何时做过对不起姐姐的事?”
或许是许轻舟人畜无害的表情确实不像假的,昕紫钗咬了半天这才松开了嘴,却又不依不饶的继续盘问道:“那你说!你与门主究竟在里面背着奴家做些什么事!”
看来是这昕紫钗将方才二人看似亲昵的指导当成了什么苟且,许同志只得苦笑着摇头解释:“什么叫背着呀,我方才是在教孔门主抓娃娃机呢。”
“娃娃机是何东西?”
“这个…就是…”
许轻舟无法描述一个此世界中压根不存在的类比,就只能形象生动的将自己的手当成是钩爪,然后慢慢垂直下落,接着抓起了空气娃娃,又慢慢上升…
于是乎许轻舟在昕紫钗与夏碧荷眼里完完全全犯起了病…
这也让某个幸灾乐祸的小娇儿有了话,便见夏碧荷佯装心系昕紫钗般,责怪起了许轻舟:“你这究竟在做些什么奇怪东西,莫不是想要借此发癫而搪塞糊弄过去?!姐姐你看他!这般的将我二人当作傻子,若非妹妹带你看的真切,指不定还想要怎么哄骗姐姐呢!”
三人方才的动静已是惊扰了船舫上许多的曼妙佳人,这般全挤在楼梯口向上眺望,或是有些干脆偷偷摸摸到了顶楼的角落里向此处打量。
“咦?是昕院主与夏院主!那个男人…是许文魁哎!”
“真的真的!都说这趟去川国边界是为了许文魁之事,妹妹还当是玩笑话,此番原来确有其事呀!”
“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呢?怎么弄出这般大的动静?”
繁杂的议论声此起彼伏,而昕紫钗则是视若无睹般一双桃花瞳直勾勾盯着许轻舟,就想听听他的狡辩是些什么。
可却没能等到,因为亦是察觉到屋外的动静大了些,那满头银发的天仙从屋内轻推玉门慢步而出,随后看了眼四下近乎乱作一团的门下子弟,遂带不解疑惑道:“你们,围聚在此所为何事?”
“门主…”
众人纷纷行礼,不仅仅是被这倾世容颜倾倒,更是因为她那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天赋与实力折服,
而此番昕紫钗却没了往日的尊崇,有的只是被偷汉子的气恼,略做形式的行了一礼后便似审问的开口道:“门主,不知方才我这小冤家与门主在屋内做何事?”
有这般多的目光注视,索性将问题摆到台面上来说,这桃花眼也是直接豁出去全盘不管,只想着将这事水落石出。
可孔阙却是迟疑都未带半点,随即解释道:“阙与许轻舟方才在屋内练习一些奇物,然后阙与许轻舟试了试他所想的新方法,之后阙与许轻舟成功了…”
“嗯…没了?”
“没了…”
莫说是昕紫钗不信,就连夏碧荷也是眉头止不住的轻挑,有些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道:“方才属下与昕姐姐在屋外看的真切,总觉得是这许混蛋假借指导之名,实则是想趁机轻薄门主!”
而方才孔阙所说的三个“阙与许轻舟”,成功引起了某个酸醋坛子的妒火,桃花眼也是不再恼怒着,似变脸般转而换了幅嗔怪埋怨的小表情,上去死死搂住许轻舟不放,对着孔阙宣示主权般道:“对!定是我!这!夫!君!做的坏事,门主且有什么不满他之处,自该告诉属下,回去属下也可好好管教我这夫!君!”
孔阙不明白这方才还怒气冲冲的昕紫钗,突然之间就如同变了个人般,但那股怨气却由许轻舟转移到了自己身上,她就想着顺应这昕院主的意图就好,随即颔首道:“你夫君很棒,没什么需要管教的…”
此番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不止是昕紫钗夏碧荷呆了神,就连周围一圈看戏的也不知该做些什么表情,就好似被落雪冻住了身子与神色一般再也没了动弹。
“门主…您…您可知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昕紫钗银牙都快咬碎,怎么也想不到这船舫之上要防的不是那帮莺歌燕舞的花粉绿娥,而是这个冰清玉洁、不染尘世的天仙门主。
或许可能是觉察到自己的话有些歧义,孔阙微摇螓首又重新解释道:“阙要感谢你夫君,因为你夫君他在方才教会了阙许多新动作…”
行行行,你这么玩是吧?要不要听听您老在说些什么虎狼之词!
天然呆克腹黑不是没有道理,孔阙两句话的杀伤力只怕是比陆武魁半年来交锋所加起来的威力还要重,这桃花眼气的将要爆炸,就连搂住许轻舟腰间的玉手也在疯狂的报复这个吃些碗里,想着锅里的臭男人。
“姐姐…门主她不擅表达…你…啊!”
一拧一掐恼中带恨,半抓半挠责外含嗔。
许轻舟的话全被一只手断在了喉咙中,那手就挑着他的软肉蹂躏,时不时还要用眼神警告一下他。
“轻舟看来教门主很辛苦呀!来~回姐姐房间里,姐姐为你疏通疏通筋骨!”
话音落,昕紫钗却连告辞都未有,拽起这花心男就向着自己房间行去,徒留下略带疑惑的孔阙以及幸灾乐祸的夏碧荷。
“夏门主,方才昕院主好似有一些恼火,是阙做错了什么吗?”
夏碧荷乐得见此情形,怎会说出半个不字?
“呵呵,门主哪里会做错事呢?全是那许轻舟的过错,门主还是快些回去休息吧…”
而这银色佳人也是不谙缘由,看了一眼离去之人的背影,遂关门回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