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我说了，你们会把我送去做实验吗？”
一向活泼又灿烂的小疯子在此刻流露出了一丝丝令人揪心的怯意。
在场的三人都愣了一下。
乌丸莲耶微愣着看向他，随即突然轻笑了一声，语气确信，“不会。”
“真的？”
娃娃脸少年的半信半疑让乌丸莲耶深深叹了一口气，“真的，绝对不会。”
“唔……”柏特兰西微微皱着眉纠结了一会，“好吧，那就暂且相信你。”
乌丸莲耶嘴角微扯。
暂且？
柏特兰西晃着腿，揪起塞克特的白大褂披在了自己的背上。
塞克特：？
柏特兰西鼓了鼓腮帮子，似乎在思考应该怎么开口。
“其实……我是个实验体。”
三人：？
“我是为了一个实验被制造出来的，不应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克隆体。”
柏特兰西平静地开口说道。
“那些疯狂的科学家说我是最完美的作品，但是我这个完美的作品在实验失败的那一刻起也成为了一个……废品。”
“他们想要销毁我，但是我炸了那个实验基地，那些科学家有没有死在那里面我不知道。”
他说着，吸了吸鼻子，眼里又冒出泪光，声音哽咽语气十分委屈，“那个实验可疼了……他们总是打我……”
塞克特听着一愣一愣的，忍不住有些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乌丸莲耶皱眉，眼中闪过了一丝阴冷，但看向柏特兰西时又柔和了下来，他放轻声音问道：“什么实验？”
柏特兰西默了默，吐出两个字。
“‘共生’。”
“他们想实现两个人之间的共同生死。”
一旁的琴酒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墨绿色的眼瞳微暗，“上次我们看到的那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是不是和你有什么关系？”
柏特兰西撇了撇嘴，“我不知道，因为我的被克隆体在我两岁的时候就死在实验里了，三岁的时候才换了一个人。”
“所以……这个失败实验的特征是一方受伤另一方会感受到疼痛吗？”塞克特眯着双眼猜测道。
“准确来说是身体共感……”柏特兰西将脑袋靠在塞克特肩膀上，手不自主的捂住了腹部。
琴酒抬手伸进口袋里摸了摸枪，眼底闪过一丝杀意，语气有些冷漠，“如果把对方杀了呢？”
“我也会死。”
娃娃脸简单的四个字让室内的空气都停止了。
琴酒皱了皱眉，松开了握着枪的手，“真麻烦。”
“既然这样，那么把千野千竹带到基地内监禁起来呢？”塞克特推了推眼镜，嘴角弯起一丝略有些期待的弧度。
柏特兰西视线瞟向他，抬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下巴，“不行！”
“为什么不行？加上这次他都多少次受伤了？”塞克特有些不愉快。
柏特兰西鼓起脸颊嘟囔，“就是不行……”
“因为……因为还有人在暗中盯着他，那些人不会允许你们把他带走的。”
“谁？”三人几乎不约而同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