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当走到老村长的左边约一米外站好,一言不发,连正眼也不看村长。
而老村长目视前方,仿佛也没有看见他。
路平见老村长脸上的笑容似乎有些勉强,而王当更是一副强忍怒气的样子,完全没有新郎应有的喜气洋洋的神情。
他心中疑惑:这是结婚还是结仇?
“有请新娘!”
一个头戴白色头纱、身穿雪白婚纱的美丽女子,由一个身姿曼妙的中年美妇扶着走上前来,站在了老村长的右边一米处。
众人见这新娘眉目如画,身材婀娜多姿,前凸后翘,比新郎还高出了约半个头。
村民们惊叹声,“吸溜”的吞咽口水声一片。
燕妮悄声说:“这新娘子好美啊!可惜一朵鲜花插在了......”
白冰瞪了她一眼,燕妮吐了吐舌头,赶紧把下面的话咽了回去。
路平看着新娘子,嘴巴张得老大,眼睛也好像看直了!
田露瞥见,顿时醋意上涌,俏脸一沉,紧咬朱唇:“哼哼,看见人家新娘子漂亮,眼睛都直了!家里又不是没有。”
路平喃喃道:“你不懂的,你不懂......”
燕妮捂嘴偷笑道:“我懂的,这就叫‘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家花不如野花香。”
田露闻言顿时怒火大盛,杏眼圆睁,伸手就去揪路平的耳朵。
路平却闪电般握住了她的小手,低声道:“别闹!仔细看,这个新娘你也认识的。”
“我也认识?”田露瞪大了眼睛,仔细看了新娘子几眼,果然发觉新娘很眼熟,惊奇地道:“这…这不是你那个小娇娇吗?”
路平捂住她的嘴,瞪眼低声道:“什么我的小娇娇?是她一厢情愿,我可从来只当她是妹妹的。”
这台上的新娘子竟然是唐娇。
马群年轻时有个女朋友,叫唐甜,当时两个人爱到死去活来,但后来唐甜父母嫌马群是个穷小子,就棒打鸳鸯,强行把唐甜嫁给了大她十几岁的富商。
马群从此一蹶不振,发誓终生不娶。
而唐甜和富商老公生下一个女儿,取名唐娇,几年后富商又移情别恋,和唐甜离了婚。
唐甜得了千万的离婚补偿,带着女儿唐娇来到了松海城,来找马群。
此时的马群,已带着失去双亲的路平,在松海城定居了下来。
“曾经沧海难为水”,马群与唐甜两人虽然旧情难忘,但情伤太深,最终两人还是没能破镜重圆。
不过,路平与唐娇倒是成了青梅竹马的好朋友。
随着两个人慢慢长大,路平考上了名牌大学,而唐娇却学习不好,最后只读了个中专,毕业后就去当了空姐。
唐娇对俊秀挺拔的路平心生爱慕,展开狂热追求,唐甜与马群也有意撮合两人。
但路平却一直对她只有兄妹之情,何况当时他已经有了女友,就是绝美校花田露。
唐娇不死心,对路平纠缠了一年之久,被路平无数次拒绝后,她彻底暴怒了,指着田露,对路平狂吼道:“今日你选她不选我,将来我必让你后悔莫及!”
说罢,扬长而去,从此再也没有找过路平。
没想到再次相见,却是在这古村中,她已成了别人的新娘!
面前的唐娇虽美艳性感,眼神中却透露出逼人的高傲和冷酷。
她目光透过白色头纱,扫过路平与田露,脸上似笑非笑。
在这瞬间,路平心里已转过无数念头。
唐娇为什么会在这儿?
她何时认识的王当?
她是个颜控,只喜欢帅哥,一直自称属于“外貌协会”的,怎么可能会喜欢其貌不扬的王当?
莫非她是受了别人的胁迫?
但看她的神情又不太像,但完全不像自己认识的唐娇,以前的她娇憨可爱,现在却有种狠辣阴鸷的感觉。
陪在她身边的美艳妇人并不是她妈唐甜,她又是谁?
田露看路平仍眼直直地看着唐娇,用指甲狠狠掐着他的大腿,咬着朱唇道:“哪有哥哥死盯着妹妹看的?是不是看中人家胸前的两个小西瓜了,后悔当初选我没有选她了?还是说,你想连她一起要了?”
换在平时,路平一定会逗她:“好建议啊,那我从此就左右逢源啦!”
可是此时他真的一点没有心情,毕竟唐娇也算是他妹妹,虽然两人间没有血缘关系,但他绝不能眼睁睁看她身入险境。
他忙阻止田露再说下去,低声道:“宝贝,别说话了,我看事情有点古怪。”
这声“宝贝”入耳,田露登时心中大乐,连眼角都荡漾起笑意,嗤嗤低笑着,突然朱唇亲启,在路平唇上亲了一下,“盖印成功,你是我一个人的了。”
路平愕然:“你搞偷袭!不讲武德啊?”
白冰飞快地看了一眼路平。
而对面的唐娇,柳眉微微挑起,眼中闪过一丝嫉恨的神色。
而中年美妇则马上给了她一个眼色。
唐娇面色微变,马上收回目光,恢复了原来的冷傲。
路平瞳孔微缩:这个美妇不简单!
田露此时心中却是欢喜无比,有一个绝顶校草级的男友,其实是一件担惊受怕的事。
在大学里,路平无论走到哪里,都有无数的怀春少女死死盯着,垂涎欲滴。
唐娇美艳性感,田露更视她为劲敌,一直担心对方在路平还有一席之地。
今日突然见到唐娇结婚了,一个情敌突然没了,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了,心情自是畅快轻松无比。
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而面前这场婚礼,却看不出丝毫的喜悦,反而弥漫着一种古怪的气氛。
两名穿着红衣的喜娘,摆好两支巨大的喜烛,由老村长亲手点燃。
接着,喜庆的锣鼓开始敲打起来。
有个面容清瘦、目光犀利的年青男子,吹响一只形状古怪的乐器,曲调欢快而略有些古怪。
锣鼓声虽然喧天,但乐曲声却仍能穿透所有声音,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白冰凑过来,低声对路平说:“这乐声和昨晚的乐声很像,你看这吹奏之人......”
“是有点相似,但并不是昨晚那四人之一。”路平低声道。
“昨晚那吹曲四人都已被我重伤,短期之内无法再吹任何乐曲了。”
一曲吹罢,锣鼓声也随之停歇,观礼的村民们纷纷举起双手挥舞,大声欢呼起来!
老村长面上挤出笑容,过了约莫半分钟,他举起双手,示意众人安静,然后大声说了几句。
众村民听罢一片哗然,都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