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
正是人睡得正香甜的时候。
病房中,漆黑一片。
路平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忽然窗无声的开了,一个黑影如鬼魅般飘了进来,落在了床前。
黑影盯着床上熟睡的路平半晌,突然反手拔出一柄寒光闪烁的匕首。
闪电般扎向他的咽喉!
眼见匕首即将扎入路平的咽喉,突然路平的眼睛睁开了。
匕首瞬间停顿住了!
刀尖距离咽喉仅一毫米!
刀尖被两根手指夹住了!
路平的手指。
黑衣人石化!
路平双目如电,瞪着蒙面人,冷笑一声:
“冷俊,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你难道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吗?”
那黑衣人正是冷俊,他此时只觉得全身已不受自己控制:
路平的目光尤如千重铁索般,牢牢捆住了他的每一寸肌肉!
冷汗如雨,自额头流下,沾湿了面上的黑巾,他嘶声叫道:
“不错,我就是要你死!你为何还不死?”
在崖前村的古洞中,他联手徐峰偷袭路平得手,原本以为路平必死无疑。
不料返回松海市不久,就听到路平已被白冰等人也送回了松海医院医院救治。
他本想再去医院刺杀,但因为白冰日夜守护在路平身边,加之雪豹也不让他动手,所以恨得牙痒痒。
后来听闻路平一直昏迷不醒,已经成了植物人,苏醒无望,他心中甚是得意。
不想昨天得到密报,说路平已经清醒了,而且好像还恢复得不错。
他又惊又怒,报告义父“雪豹”后,雪豹却只让他前来观察。
他却不甘心,想趁机杀了路平,永绝后患!
他本以为路平刚刚苏醒,功力必大打折扣,而自己原本功力不弱于路平,定能一击而中!
不想路平根本没睡着,而且自己还被他眼光所控制了,心中又惊又怒!
路平冷笑道:“像你这样的坏蛋都没死,我如何能死?”
冷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你莫得意!和我义父作对,早晚死路一条!”
路平脸上笼罩了一层寒霜,一字字道:“我看死路一条的是你!看来这次真是不能再饶你了!”
冷俊嘶声道:“你使的什么魔法?有种放开我,咱们公平决斗!”
“公平决斗?”
路平冷笑不已:“你在山洞中暗算我时,对我公平吗?你方才暗杀我,对我公平吗?”
“现在被我控制住了,你才想和我讲公平?晚了!”
冷俊只觉得他的目光如铁索,捆绑住每一寸肌肤,自己一丝力气也使不出来,又惊又惧,颤声道:“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
路平嘴角露出一丝冷厉,忽然道:“既然你这么喜欢蒙着面,那就以后都蒙着吧!”
冷俊一怔。
他不明白路平什么意思。
下一秒,他就明白了!
就见路平双目暴射出白光,直射到冷俊他面上!
瞬间间,冷俊就觉如烈焰扑面,整张脸就熊熊燃烧了起来!
烈火焚身!
不,烈火焚脸!
“啊!”
惨绝人寰的哀嚎声响彻病房!
冷俊拼命咬破了舌尖,吐出了一口鲜血,瞬间脱离了控制。
他身子如石头一般倒射出去。
“咔嚓”玻璃碎裂声响起,
他已倒撞出窗外!
随即楼下“砰”的一声闷响,
“嘟--嘟--嘟--”
刺耳的汽车警报声响起。
“什么人?!”白冰踢开了病房的门,箭一般飞了进来。
她见路平好端端地躺在床上,大大松了一口气:“大哥,你没事吧?”
路平一脸茫然地:“没事啊,你怎么进来啦?”
“我听到有声音,以为......”
话未说完,她已看见窗户上的窟窿,脸色大变,冲到窗前,朝楼下看去。
只见楼下一辆车的车顶,被压得凹了进去,车灯正在一闪一闪,警报声正是自那辆车上传来的。
她正欲跳下去,只听路平叫道:“冰冰,别追了!他已经逃远了。”
白冰霍然转身,瞪大了眼睛,道:“是谁?”
“你猜?”路平道。
“难道是冷俊?”
路平缓缓点头。
白冰耸然变色,一个箭步冲到路平面前,顺手打开了床边的台灯。
“大哥,你有没有伤到?”
她深知冷俊的厉害,以路平此前的功力,与冷俊也在伯仲之间。
而路平重伤初愈,也不知道功力恢复了几成?
“我没事!”路平道。
白冰还不放心,直到她上上下下检查了路平一遍,惊奇地发现他果真没有一丝伤痕。
“大哥,冷俊没有出手伤你吗?
“怎么可能?”路平瞪大了眼睛,
“他差点杀了我!喏,刀子还在地上呢。”
白冰顺着他目光的方向看去,果见床前地上有一柄精光闪烁的匕首,正是冷俊随身之物。
她又惊又喜:“大哥,你功力恢复了?你把他打跑了?”
路平微笑:“恢复得差不多了,再说我总不能让他刺死我吧?”
白冰有些自责:“都怪我,我说了要在房间里守着你,你偏不让。”
路平笑道:“咱们虽是兄妹,但毕竟男女有别,你整夜和我呆一起,别人会说闲话的。你将来还要嫁人哪。”
白冰嘟着嘴:“我不嫁人!”
路平无奈:“随便吧。”
白冰道:“我不能再听你的,现在开始,我要随时守在你身边,防止冷俊再来偷袭!”
路平道:“他不敢再来了!”
白冰奇道:“为何大哥如此笃定?”
“因为我刚才烧了他的脸,估计他现在都没脸见人了。”
白冰瞪大了眼睛,简直有点不敢相信:“你......你烧了冷俊的脸?你的功力又长进了?”
路平点点头:“嗯,应该是的吧,否则,你现在看到的是我的遗体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