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沐歌,你找死!”红衣女修一声厉喝,手中的鞭子刚要甩出,就被身旁的人拦下。
冷静下来后,她怒视着沐歌,声音冷到要掉渣,“严沐歌,我不动你是不想坏了我师兄这里的规矩,你可敢与我出去一战?”
沐歌轻笑出声,“问天宗宗主被人抓去做炉鼎一事,现在全宗皆知,你有时间在这里与我痴缠,不如拿出通讯石问一下你师兄。”
红衣女修还没有动作,旁边围观之人,就纷纷拿出通讯石联络自己在问天宗的熟人。
沐歌下巴微抬,似嘲讽似鄙夷道。“怎么?不敢问吗?或者你可以直接联系你师傅,看看还能不能联系上他。”
说完后看向刚才讽刺她的人,手臂抡圆,一人一个大巴掌,“筑基期的修为,是谁给你们的底气,让你们在我面前说三道四。”
“你……”几人都是筑基期,刚才也是受了红衣女修的暗示,才敢出声讽刺。
可现在……
红衣女修就像没看到那几人被打一样,心中异常烦乱。
她的师傅是化神境,是问天宗宗主,怎么可能给别人当炉鼎。
可看着严沐歌现在有恃无恐,言之凿凿的模样,尽管再不相信,也觉心里发慌。
就在她想甩袖离开时,不知是从谁的通讯石中传出一道声音。
“你怎么知道的?我们宗主被人抓走的事情现在已经传到镇上了吗?”
此言一出,红衣女修便是身体一个趔趄。
“我不相信,你们是串通好了一起胡说八道!”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却不再追究,直接跑出酒楼。
沐歌没有理会她,毕竟无论是她还是杜清扬,宗主那一系的弟子,从上到下能落得什么好下场。
无论是什么世界都一样,墙倒众人推, 破鼓万人捶。
从前高高在上的人,一旦跌落神坛便是万丈深渊。
就像这家酒楼,有着宗主首徒在撑腰,就算价格高就算味道差,照样可以在这城中立足。
但若是宗主首徒的名头不再,这酒楼无非两种下场,门可罗雀或是倒闭歇业。
沐歌付灵石离开时,酒楼里面已经热闹非常,聊的都是问天宗宗主当鼎炉一事。
而沐歌带着博奥到浮云楼的时候,里面只有一个小伙计。
“道友来此,所为何事?”
“找人。”
“道友请讲。”
“散修,化神中期,名为忘鹤。”
“好,查此人具体信息,八十颗上品灵石;查此人所在之地,五颗极品灵石;将此人送到道友面前,五十颗极品灵石。道友需要哪一种?”
“查他所在。”
只要知道这个人在哪里,有博奥出手自然手到擒来。无须多浪费极品灵石。
“好的,三日后道友可来此处寻我。”
“确保位置准确?”
“道友放心,你先付浮云楼两颗极品灵石,在你找到他前,我们的人会全程跟随,确定对方位置正确,当场付余下三颗极品灵石。若是道友需要浮云楼帮忙抓人,也可以当场付五十颗极品灵石。”
沐歌:……
这服务可以啊!
她痛快地交了两颗极品灵石,和浮云楼签订天道契约后,带着博奥离开。
三天时间一晃即过。
浮云楼果然诚信地提供了忘鹤的地点。
合欢宗开的欢愉楼!
沐歌突然觉得,付五十个极品灵石,让浮云楼之人把他带过来也不错。
毕竟博奥还未成年,带他去那种地方有些不合适。
“师父,你等我一下。”
博奥到了欢愉楼,拿出一枚极品灵石在门口守门之人眼前一晃。
“你去把忘鹤叫出来,这个就是你的了。”
守门之人抬头看了一眼,一脸不屑道,“不消费就走开!”
博奥:……
这么不爱财的吗?极品灵石都不要?
沐歌拿出一枚上品灵石,“这个如何?”
守门之人眼前一亮,可随后又摇摇头,“那可是我店的贵客,岂是你们说见就能见的。”
沐歌又拿出十枚,“如何?”
“先给我!”沐歌将十一枚上品灵石一起递过去。
那人转身进了楼。
楼上的忘鹤正在和美人以口渡酒,就听到敲门声。
“忘鹤大人,楼下有一美人找您。”
“美人?”
“是的,就在外面。”
忘鹤刚要起身,就被合欢宗的女修一把拉回榻上。“难道我不美吗?”
“乖,等我一会儿就回来。”
他照着合欢宗那女修的屁股上就是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换来那女修咯咯一笑。
走出欢愉楼,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沐歌,以及一旁站立的浮云楼之人。
“余款,结了吧。”
沐歌痛快地递过三枚极品灵石。
浮云楼之人将灵石收起后,和沐歌结束了天道契约。
然后又走到忘鹤面前,将手伸向忘鹤。“这就是查你信息之人,现在已经给你带过来了,灵石!”
忘鹤也痛快地将灵石交出去,然后上下打量沐歌,“你查我?”
而沐歌此时已经无语了。
这浮云楼真是有一套。
带自己找忘鹤,收自己一份灵石,
通知忘鹤有人查他信息,并把自己带到他面前,又收忘鹤一份灵石。
光明正大地吃两家,还真是有经商头脑!
忘鹤打量了一下沐歌和博奥,一个金丹期,一个看不出修为。
他好奇这二人为何要通过浮云楼查他行踪。
“你们找我做什么?”
“博奥,带走!”
忘鹤还想说什么,却突然发现自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口不能言,手不能动。
如同小鸡一般被那年轻男人拎在手中。
这样无力的感觉,他已经好久没有体会过了,他一直被拎着来到乱坟村。
这里是距离那个城镇最近的一处村落,里面住着各式人种,但无论什么样的人都有同一个特性,那就是穷。
乱坟村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就是因为村子旁就是一处乱坟岗。
是这里人最喜欢去捡尸的地方。
“博奥,废了他!”
博奥不知道沐歌与这个人有什么仇,他不关心也不在意,他只是听从吩咐。
废个人而已,于他来说无比轻松。
一掌下去,忘鹤张着嘴无声地嚎叫,凸出的眼球似要崩裂般渗出血丝。
他想开口问问他们是谁?为何要杀他?
可他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对生命终结的恐惧和经脉寸断的痛苦,折磨着他的神经和理智,他就如同一条搁浅的鱼,张着嘴在濒死的边缘无力地挣扎。
直到那女人说了一句,“行了,结束吧。”
疼痛渐渐消散,同样消散的还有他的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