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你不要太过分!”单煜城立在原地未动。
慕容雪伸长胳膊,纤纤玉手做着邀约的姿势,嘟嘴道:“你不过来?那我可是累得一个字都不想说了。”
单煜城深吸一口气,走到床边,轻轻揉捏着她的肩膀。活了二十二年,第一次做伺候女人的活。
慕容雪瞅着他一脸的被迫营业,心内得到了报复的快感。她娇笑道:“唉呀,煜城哥哥你用力一点嘛!”
单煜城加重了力道,她又叫道:“你弄疼我了,轻一点嘛。”
单煜城忍着怒气,随着她的吩咐或轻或重地揉着,片刻后,平静地道:“可以说了?”
慕容雪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才满意地道:“好了,不逗你了,咱们先回西周,回西周后我带你去紫衣门找她,如何?”
“你只需要告诉我紫衣门在哪里,本王派人去寻便是。”
“那可不成,我们可有门规,若轻易泄露师门所在之地,可是要拔舌头的。莺儿那丫头我嫌她聒噪,割了她的舌头,你也看到有多惨啦,我可不要被拔舌。”
“慕容雪,本王从前怎么没发现你是如此蛇蝎心肠?莺儿哪里得罪你了,你如此残忍地对她?”
慕容雪眸光狠厉:“区区贱婢,也敢对我出言不逊,若不是背后有乐幻知撑腰,她岂能如此大胆?”她眸光一转,又款款深情地道:话说回来,煜城哥哥你把她送到黑风寨,届时黑风寨主来杀我,你可得保护我呀。”语罢,她娇滴滴地伏在单煜城胸前。
单煜城冷然推开她,道:“你如此厉害,还用得着本王保护?”
“你去哪里?”慕容雪见他起身欲离去。
“本王多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他一脸嫌恶。“一直以为你心高气傲,冰清玉洁,想不到居然如此龌龊不堪,心思毒辣!”
慕容雪不怒反笑,“我会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我心仪你多年,你不是不知晓,你娶妻我不怪你,可是你居然对她那么好!宠着,护着,为了探听她的下落,堂堂睿王爷,亲自伺候女人,如此折辱你也愿意。”
而我呢?不像慕容嫣是嫡出公主身份高贵,闯什么祸都有人为她兜底,我自小只能靠我自己,想要什么,就得拼命争取。你不要我,那我就偏偏要嫁给你!”
单煜城好似看一个陌生人一般地看她,冷斥一声:“疯子!”甩门而去。
苏沫沫做着梦,梦里晃晃荡荡的,她的身体好像没有重量地飘呀飘。
飘过熟悉的高楼大厦,高架桥,堵得不停按喇叭地汽车。喧嚣而熟悉。
她想睁开眼睛,可是眼皮却有千斤重,她有个预感,是不是睁开眼,就回到了现实世界。
直至脸颊上传来疼痛感,她才悠悠转醒,眼睛盯着马车顶,一时没有缓过神。
“醒了?”紫衣圣女停下拍她巴掌的手,苏沫沫看到她这张放大的脸,郁闷的叹了口气,还以为穿回去了呢,原来只是黄梁一梦。
“梦到什么了,打都打不醒。”
“要你管!”苏沫沫没好气地道。
紫衣圣女拧眉,“敢如此对我说话,你还是头一个,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要杀早杀了,我这么有趣,陪你解闷不好么?”苏沫沫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掀起帘子,望着外面陌生的景致,“我们这是要去哪?”
“带你回天山,路程还远着呢,你若醒了,就起来吧。”她丢给苏沫沫一个馒头,“吃了它吧。”
苏沫沫拿着馒头翻来覆去的看,丢还给她,一脸不悦地道:“我才不要吃这个。”
“你就这么穷吗?就给我吃这硬得能砸死人的馒头,也不怕磕了牙。”
“食物只为裹腹而已,吃什么,有区别吗?”紫衣圣女奇怪地问。
“那你呢?你是不是趁我睡觉把好吃的都吃掉了,特地给我吃这馒头。”
“不吃馒头,那吃这个吧。我让弟子刚摘不久的。”紫衣圣女从布包里拿出一颗青绿色的果子,递给她。
“这野外随便摘的果子,能吃么?”苏沫沫并不伸手接,“再说,我现在肚子真的饿了,你这些都太没油水了。”
紫衣圣女不耐烦的皱了眉头,“你这丫头还真挑剔,爱吃不吃,不吃饿着。”
苏沫沫换了一副神情,讨好地上前拉着她的衣袖道:“好姐姐,大美女,我是个肉食动物,你让我吃这些,我真的不行,不如咱们寻一处馆子,吃饱喝足再上路,反正你又不赶时间。”
“这荒郊野岭地哪里去给你找馆子?”紫衣圣女叹了口气,喝了一声“停车!”
车停了下来,苏沫沫下车才发现前头驾车的是两名白衣女子,面上也蒙着面纱。
她暗忖:这年头,都流行戴口罩出行么?
两名白衣女子恭敬的行礼,“门主有何吩咐?”
“去打些野味过来!”
“是!”
苏沫沫一听吃野味,立刻急道:“各位姐姐,等等,等等。这个野禽容易有禽流感,我还是不吃了。”
“禽流感?”众人一头雾水。
“你到底要怎样?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别给我耍花招。”紫衣圣女威胁道。
“我就是肚子饿,不信你听听,里面都开始演交响乐了!”
紫衣圣女正欲开口,却听前方似有纷叠的马蹄声,她一把抓起苏沫沫扔上马车。命令道:“快走!”
马匹一阵嘶叫,受痛的狂奔。本就饿得反胃,被车晃得七零八落。她紧紧地扶着座凳,粗鲁道:“抽什么风呢,能不能慢点,我都要吐了。”
紫衣圣女嘲讽一笑:“你不是喊饿么,再行半个时辰前方有个小镇,去给你找点吃的。”
“找吃的要跑得跟逃命似的么?你不是挺牛逼的么,见到谁吓成这样?”
苏沫沫猜测莫非是单煜城派来寻她的人?
“你少挑衅,不过不想惹麻烦罢了。天香豆蔻还没有拿回去,出不得半点纰漏。”
“不就是个假死药么,有什么大惊小怪地,难不成就这么一粒啦?”
“说得不错,此药世间仅此一粒!故而珍贵。”
“你是要救你的情郎?”苏沫沫八卦地道。
紫衣圣女脸上一僵,不自在地道:“你少胡说!”
苏沫沫冷哼一声,“你这脸皮还真比不上你那徒弟,心里想什么,脸上都明明白白的,这么单纯也不知道这门主是怎么当上的。”
苏沫沫凑近她,小声道:“你那情郎是怎么吃了假死药的?被何人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