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这么强!”莒奕缓缓开口,道出一句。
不过,就在这时周围响起一片热烈的欢呼声,将她这句话淹没。
噗通一声,莒奕跪倒在地,艰难的以剑撑地。
她输了!
“莒奕真乃不俗之人啊!”太玄掌门望着莒奕的身影说道。
“这无定派的秘法,果然厉害。”太明真人也称赞道。
“莒奕的修为,距离宇豪还差一截,但是‘三妙八杀阵’为她的实力带来了数倍的增长。要是她今日的修为能与宇豪比肩,宇豪即使炼成了‘一剑归尘’,想要取胜,也难。”
太玄掌门娓娓道来。
“怎么陆宇豪赢了,你们反而夸赞起无定派来了?”赵天阔粗声吼道。
“呵呵,师弟莫气,我们是在替无定派可惜!”太玄掌门长叹道。
“可惜什么?有什么可惜的,不就是输了吗?”赵天阔不解其意。
“可惜无定派‘三妙大士’所创如此绝学,竟难以传承!”太玄掌门向赵天阔长老解释。
“传承?这莒奕不就是传承吗?”赵天阔还是不解。
“阿弥陀佛!”坐在一旁的圆静法师说道,“赵长老,青峰派汇集六州如此多人才,天下哪个门派能比?你看无定派,十数年来,有几个‘莒奕’?又见过有几人能习得‘三妙八杀阵’?”
赵天阔低头沉思不语。
“修炼‘三妙八杀阵’向来是主修心、次修道,无绝顶聪慧的心智,是无法修炼的。”
莒奕颤颤巍巍站了起来,白衣的胸前沾了点点鲜红,在周围一片为陆宇豪的呐喊声中,显的有些落寞。
……
赛场外,一袭蓝衫的吕东湖,双臂抱在胸前,目光冷冷的注视着前方。
这个动作从陆宇豪与莒奕比武一开始就保持这样。
“猜到陆宇豪会胜,没想到打了这么久!”吕东湖开口说道。
“师兄,怎么样?那‘归尘剑法’着实了得,之前得到的消息有误,并没提及他习得此剑法。”身旁肥胖的南宫炎嘟囔道,还不忘将一个大鸡腿塞进嘴中。
“看来他习得的时间并不长。”吕东湖眼中射出精光,目光紧追着陆宇豪。
“下午还有跟玄门的比武,师兄早些回去休息吧!”在吕东湖身旁,南宫炎一反常态,变得乖巧懂事。
“走吧!”,吕东湖垂下双臂。
说完与南宫炎二人一前一后,离开祭剑坪。
正当两人大步离去时,吕东湖看到了祭剑坪上远离人群的一角:
简单的草棚下边,伽依双手合十,仍在入定当中,那安静的脸上,仿佛祭剑坪上的一切……不,应该是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没有关系。
伽若与另一名玄门弟子,手持罗汉棍,矗立在草棚两侧。
吕东湖与南宫炎路过之时,与伽若的目光撞在一起,伽若嘴角露出佛修中人常见的笑容,吕东湖向他颔首示意,便信步离去。
青峰顶,烈阳门所住的院子中。
南宫炎独自一人在院子中踱来踱去,秋日的阳光晒在身上暖阳阳的。
朗云与李四平二人提着两坛酒,缓步迈入院中。
“南宫兄,怎么一人在此,用过饭了吗?”
朗云看到南宫炎,连忙拱手挂起笑脸。
“是朗兄啊,青峰派的酒就是好,远远就闻到酒香了!”南宫炎小眼睛盯着李四平手中的酒坛。
“哎,这是……”
南宫炎不等李四平说完,向朗云笑了笑,伸出那两只胖手,抓起一坛酒,欲揭开那暗红的酒封。
“南宫兄,这是特地为令尊带来的……”朗云一把按在南宫炎的大手上。
南宫炎脸上的肥肉堆在一起,“给我爹啊?”
扭头看了看屋内,放低了声音,“我爹用过饭了,已经歇息了,给我吧!”
说罢,推开朗云的手,一把揭开,仰头灌下一大口,嘿嘿的笑道:“好酒!好酒!”
朗云与李四平无奈的互相看了看,任由南宫炎将两坛酒抱走。
“既然南宫掌门在休息,那我等不便打扰,改日再来拜会!”
说罢,向南宫炎拱拱手,起身一摆手,与李四平转身离开。
南宫炎一边打着哈哈,一边灌下两口酒。
待朗云二人背影消失在院墙外,他收起笑脸,望向紧闭的房门。
屋内,南宫天坐在藤木椅上,一盏茶端在手中,一动不动。
吕东湖站在他面前,盯着南宫天身旁桌子上的一个黑木盒。
两人侧着耳朵,静听院子中的声音逐渐消失。
南宫天右手捏着白瓷盖子,顺着茶盏沿儿刮了一圈儿,然后端起来细细饮了一口,再慢慢放回桌子上。
“师傅,这是何物?”吕东湖向南宫天抱拳问道。
“这是我特意寻来的灵丹!”南宫天威严的声音在屋内响起,“你不是一直在期盼着在玄道会上崭头露脚吗?”
南宫天拿起桌上的木盒,递向吕东湖。
“比武时,你将它含在口中,等真气不足之时,咬破蜡封……它可助你一臂之力!”
南宫天一字一顿的说出来,深深地眼窝中含着皓若星河的眼眸,望着吕东湖那贪婪的目光。
心中却冷哼一声,“哼,贪得无厌的小人!”
吕东湖伸出颤颤巍巍的双手,将南宫天手中的黑木盒捧过来,眼中已是精光毕露,死死地盯着盒子中那枚小小的红色药丸。
他鼻尖耸动,轻轻一吸,一股摄人心魄的清香顺着鼻孔钻入肺腑,瞬间丹田滋生起一股火热之气。
吕东湖爱不释手的将黑木盒扣好,俯身一拜。
“师傅费心了!”
南宫天嘴角微微一笑,目光变得慈祥,语气变得关切,“东湖,此一战,你只需将实力发挥出来就好,毕竟,对方是玄门!”
“师傅,不管他玄门还是青峰派,弟子一定竭心尽力,为烈阳门赢得荣誉!”
吕东湖信誓旦旦的说着,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好,好,好!为师果然没有看错人!”
南宫天捋了捋胡须,欣慰不已,“你且下去准备吧,待会儿我让炎儿叫你。”
“是,师傅!”吕东湖躬身再拜,转身走出门外。
当他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一闪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