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无痕!”
突然,白莲花直呼白衣男子的姓名。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违背教义,从北竹城中劫回了多少个少女?还不能满足你的欲望吗?”
白莲花生气的向白衣男子质问。
“因为你,北竹城屡次派兵攻打山寨,这下好了吧,把青峰派招来了,怎么收场?我看你这下怎么收场!”
白莲花的语气越说越冷,往日祥和的目光变得冰冷异常。
“啪!”
一声清脆的声响起,白莲花的声音戛然而止,屋内变得一片寂静。
白莲花手捂着脸颊,一缕鲜血从嘴角流下。
燕无痕铁青着脸色,咬着牙一步步向白莲花逼近。
“你打我?”
白莲花脸上重新流下泪痕,目光中满是不敢置信。
燕无痕一把抓起白莲花捂着脸颊的手,紧紧的攥在手中,眼中射出冷冷的光,直刺向白莲花。
“啊!”白莲花似乎吃痛,娇喘一声,方才的气势全无,左右扭动手臂,想要挣脱开燕无痕的手。
“你还记得你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吗?”燕无痕一字一顿的说道,将白莲花逼着步步倒退。
“没有我,你早就葬身在雪恨山的谷底!没有我,你早就变为一堆枯骨!没有我,你能建立这么大的山寨?”
燕无痕吃人的目光紧盯着白莲花,白莲花退无可退,噗通一声坐在身后的床上。
“要不是我看你有几分姿色,还有点儿用处,早就将你炼了丹!你应该好好感谢我!”
燕无痕恶狠狠的说着,手中又加了几分力道,将上半身压在白莲花身上。
“是不是“白菩萨”听惯了,还真当自己是‘菩萨’了?放着你好好的‘白菩萨’不做,竟敢管起我的事来了,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啊~”白莲花手臂被攥的生疼,拼命的挣扎,双腿在燕无痕身下胡乱扑腾。
“救命啊~救命~”白莲花一边呼救一边挣扎。
这时,在院外守着的那两名教徒听到呼喊,快步走入院中。
两人即将迈过屋门,屋内的燕无痕就有所察觉,抽出折扇,向身后一挥。
那两人忽然感觉一道劲风扑面而来,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掀得倒飞出去。
“噗~”两人摔倒在地上,双双喷出一口鲜血,直挺挺躺在地上。
就在这时,燕无痕突然感觉眼前寒光一闪,一柄闪着锋芒的匕首,直抵在他的胸口。
“你要杀我?”燕无痕缓缓松开手,微眯了下眼睛,瞳孔中闪过一丝杀气。
“你别逼我!无痕,你不要逼我!”白莲花带着哭腔,从他身下挣脱。
白莲花一只手握着柄短小精致的匕首,指向燕无痕的胸口,另一只手整理了整理方才挣扎间弄乱的衣衫。
白莲花脸上淌满泪珠,握着匕首的手一直在颤抖,慌乱的眼神中失去了方才凶狠,变得不知所措。
望着那张楚楚动人的脸——着实算是美人,尖尖的鼻梁,清秀的眉眼,肌肤若雪,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白色莲花,让人观之无不心动。
只不过左边耳垂处至鼻尖下方,赫然一道长长的疤痕,将那张漂亮的脸蛋划分为左右两张完全不同的脸。
一侧漂亮至极,一侧丑陋至极!
燕无痕望了眼白莲花手中的匕首,鼻尖一耸,邪魅的笑道:
“瞧瞧你这张脸,也就只有我不嫌弃,你还想要杀我?”
燕无痕向前迈了一步,匕首的尖端刺进他的衣服,白莲花赶忙抽手。
“当啷!”一声,匕首掉在地上。
白莲花害怕的用手捂着左侧脸颊,眼神恍惚,极为害怕的蜷缩在身后的凳子上,与刚进屋时完全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
白莲花低声的啜泣着,眼泪止不住的掉下,口中断断续续的说着:“不要……不要……不要……”
“哈哈哈!”燕无痕冷冷的笑着,仿佛在看一场有趣的表演。
他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匕首,在袖口擦了擦,颇有玩味的俯身凑到白莲花面前,三根手指捏住匕首的下端,将匕首立在她眼前。
“你要杀我吗?”燕无痕嘴角挂着邪笑,摆动明晃晃的锋刃,在白莲花面前闪着寒芒。
“不要……不要……不要……”
白莲花仿佛失常一般,双手捂着脸颊,两个大大的瞳孔一动不动,空洞的望着面前晃动的匕首,身体愈蜷缩愈紧。
燕无痕围着白莲花踱了两步。
“哈哈哈!你敢不敢让你的教徒看一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呢?”
燕无痕挑衅的说道。
“不要……不要……不要……”
白莲花似乎极为害怕,拼命摇头。
“哼!你说你乖乖扮演好你的圣教教主多好?”
燕无痕一把抓住白莲花的一只胳膊,将她从凳子上扯了下来。
“啊!不要……不要……”
忽然,屋内红光一闪,两人消失在屋内。
天空中逐渐飘洒起片片雪花,莫有声正在前院指挥着众人忙碌。
一阵寒风吹来,莫有声感到了些冷,将盖在下身的虎皮紧了紧,他抬头望了望阴沉的天空,只见一道暗红色的光芒划过暗云,消失在雪恨山的山脊后。
“走,快去看看白菩萨!”莫有声向身后的两人招呼道。
那两人小跑过来,抬起他向后院奔去。
……
雪恨山北方就是冰封万里的冻土大地。
一道长长的峡谷横亘在雪恨山北端,将夏旸朝疆域与冻土大地隔离开来。
这里似乎一年四季都在下雪,峡谷中的积雪不知有多厚。
以前北竹城中常有去雪恨山打猎的人,若不慎掉进峡谷中,瞬间便被积雪埋没。
一场雪过后,掉下去的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渐渐无人再敢去雪恨山,那座山也被人们称为——雪恨山。
望着脚下深约数十丈的峡谷,白莲花惊吓的双腿止不住打颤。
燕无痕一手抓着白莲花,站在峡谷边上,将白莲花的脑袋向前探去。
白莲花眼神中除了惊恐再无它物,双臂在空中胡乱的挣扎,口中仍旧“不要……不要……”的嘶喊着。
“这种场景是不是似曾相识呢?”
背后,燕无痕冷冷的笑声传来。
她忘不掉,那白茫茫的峡谷、深不见底的雪层,无数次出现在她的梦中,将她从噩梦中惊醒。
“你这个臭婊子,还记得被积雪掩埋窒息的感觉吗?”耳旁,燕无痕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