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的快乐,却没有维持多久。
“大王在上,臣有要事启奏!苏护拥兵自重,公然造反,此等行径,罔顾君臣之礼,悖逆犯上,罪大恶极,实乃大不敬之罪!恳请大王速速降旨,严惩不贷,以正国法,以儆效尤!”
商容满脸怒容,那面皮涨得紫红,浑身的气血仿佛都在翻涌,胸腔之中像是有熊熊烈火在烧。
此刻,他心中的怒火已然滔天,每一根神经都被愤怒所支配,恨不得立刻化作一道利箭,直冲到苏护面前,双手好似两把铁钳,狠狠掐住其脖颈,再猛地发力,将那颗头颅生生扯下,方能解心头之恨。
“要不是大王您宽宏大量,苏护那逆贼之女苏妲己,凭什么还能安然无恙地住在宫中,享受这荣华富贵?
又凭什么,苏护的儿子能像殷郊殿下这般,接受着最好的教育,出入皆有侍从相伴,生活无忧?
那全仰仗大王您的仁慈与厚待啊!
可苏护却恩将仇报,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实在是天理难容!”
商容越说越生气,看向苏全孝的眼里多了一丝杀意。
苏全孝心中大为震惊,只听“扑通”一声响起,苏全孝重重的跪在地上。
“父王,儿臣虽不知父亲为何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但是儿臣对父王之心天地可鉴,没有一丝一毫的虚假。”
他眼眶泛红,泪光闪烁,内心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紧,紧张得几乎窒息,满心都是惶恐,生怕下一秒就被父王厌弃,如弃敝屣。
商容目光如炬,神色冷峻,心中暗忖:这苏护送来的质子,所言所语,怎可轻信?
大商根基,容不得丝毫动摇,我身为臣子,肩负守护社稷之责,便是错杀千人,也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妄图颠覆大商之人 ,定要将这潜在的威胁扼杀在摇篮之中。
“苏全孝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不知道吗?他是他,他父亲是他父亲。”殷郊眉头紧锁。
就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之时,殷寿猛地站起身,这突兀的举动瞬间攫住了所有人的目光,大殿内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只见殷寿身姿挺拔,周身散发着与生俱来的威严,步伐沉稳有力,一步一步缓缓走下台阶,每一步都似踏在众人的心尖上。
他径直来到苏全孝身边,稍作停顿后,重重地拍了拍苏全孝的肩膀,声音低沉却极具穿透力:“告诉孤,你叫孤什么?”
苏全孝仰起头,眼中闪烁着激动与崇敬的光芒,内心的澎湃如汹涌的浪潮,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用尽全身力气,扯着嗓子大声呼喊,那声音仿若洪钟,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这高高的殿宇,直上云霄:“父王!”
“好!”殷寿满意地点点头,脸上浮现出一抹难得的笑意,亲自将苏全孝扶起,顺势紧紧握住他的手,那有力的手掌仿佛传递着信任与期许 。
这时候,殷寿目光如炬,又扫视着殿下众人,声若洪钟,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朝歌城内,没有质子,只有孤的嫡亲儿子!”
这简短有力的话语,如同一股暖流,瞬间涌入在场每一位质子的心田。
“父王!”质子们眼眶泛红,泪水夺眶而出,那是被接纳、被认可后的感动与喜悦。
姬发也不禁唇角上扬,他向来知晓,父王对他们关怀备至,视如己出。
崇应彪肩膀一耸,胳膊肘重重怼了下身旁的姬发,脸上的笑容肆意张扬,那神情仿佛在说“咱父王这气度,谁能比?
殷寿微微颔首,神色恢复冷峻,继而下令:“此次平叛,便由微子启带领大军出征,务必将苏护活捉,押解回朝歌!”
话声刚落,微子启立刻出列,身姿挺拔,单膝跪地,高声应道:
“臣遵旨!”
此刻,他的脸上洋溢着自信与兴奋,仿佛已经看到凯旋而归的荣耀场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