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诡异空间内，纪东风手握长刀，直接挥刀斩向周围的“自己。”
每有一刀落下，便有一道人影消散，而与此同时，纪东风身边也会响起一道低语声。
“为何要这么累呢，为何要将整个世界背负在自己身上，有没有可能，你自认为的责任，不过是自作多情，没有人真的指望你。”
纪东风闻声，眉头微皱，他能够听出来，这声音和他的声音一模一样，这种感觉很是怪异，就像是心中的低语在耳边回荡。
“大爷的，这所谓的试炼，难道就是pUA本逼王？！”纪东风冷笑一声，没有理会耳边的声音，继续朝着周围的“自己”杀了过去。
“你这是在彻底杀死你的另一种人生，现在放下刀，我可以让你过上这种平静的生活。”
“大爷的！对本逼王来说！平静！和死亡没什么区别！”
“你以为我是在蛊惑你？不，这是你自己内心的声音，这是你心中的真实想法。纪东风，你如果继续反抗，只会越陷越深。”
“老子就是叛逆值拉满，内心真实想法？我的心思，你特么别猜！”
“你如果继续过这种人生，注定会死在污主手上，到时候，你所有重视的亲人朋友都会惨死在你面前，为何一定要经历这种悲惨的生离死别呢，过上平静美满的生活不好吗，至少，你在乎的生灵都会陪在你身边。”
纪东风闻言，冷笑一声，不停挥舞手中的长刀。
“没有人能预测本逼王，天道都不行，更不用说你了！不管你是青空王还是什么别的，都给我听好了！我纪东风！知道自己想要走的路是什么！这条路！我不会回头！”
“我在乎的人！我会守护到底！我不需要用这所谓的假象来蒙骗自己！我的未来只有一种可能，干碎污主！装哔到底！”
话音落下，纪东风一刀灭杀数十个“自己”，只是这片空间中的人影并没有少多少，而那耳边低语响起的频率也是越来越快。
十多个呼吸过后，空间中的所有人影都齐齐的转过身看向了纪东风，所有人的眼神都直勾勾的落在纪东风身上。
“不归路，快回头。”
“不归路，快回头。”
“不归路……”
下一刻，所有纪东风齐齐的怒吼出声，声音在这片空间中回荡。
“好诡异的手段……若是心智不够坚强，或者心里有心魔的生灵，还真有可能被蛊惑住……到时候历练失败是小事，大道出现裂缝才是致命的。”应龙沉声说道。
“对因循守旧之人来说，这种试炼的确厉害，但是对这小子来说，这种手段太稚嫩了，他特么就从来没按套路出过牌。”涛霖说道。
在专属空间一众生灵的议论声中，纪东风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漫天的“自己”，冷笑一声，随后将长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大爷的，真是吵闹啊，不管你是谁，给我听好了，如果这真的是我内心的声音，那老子就从源头上把他们干碎！我外……无我！”纪东风冷笑道，手腕一抖，直接冲着自己下手！
“轰！”
就在纪东风决定动手的一瞬间，整个空间轰然颤动起来，纪东风抬头一看，赫然发现所有人影都化作白色羽毛，漫天白色羽毛凑在一起，最后化作一只独目巨鸟。
这巨鸟单腿屹立在虚空中，高达数十米，浑身上下只有眼睛一片漆黑，如同黑洞一般，能够将天地间所有光亮都吸收进去。
“光尽鸟，鸟族中极其特殊的鸟，能够洞察生灵记忆，擅长蛊惑之道，看样子青空王和鸟族的关系还真是不错，光尽鸟轻易不会现身。”应龙说道。
“当初万族战争时，就有它们……在万族榜上，它们也是鸟族排在前三的存在。”敖灵儿说道。
“烤了应该挺好吃。”清风说道。
“……”
“纪东风，你的确和其他生灵都不一样。”光尽鸟上下打量纪东风，沉声说道。
“展开说说。”纪东风嘿嘿笑道。
光尽鸟闻言，说道：“很少有生灵，会敢把刀对准自己，而且真的落下去……更重要的是，我可以看破天下生灵，却看不破你，准确的说，我没办法洞察你的所有记忆，就像……你的脑子有点不一样。”
“大爷的，是不是骂我没脑子，别以为我听不出来啊。”纪东风说道。
“正常来说，在这个试炼中，你只要能坚持内心不动摇，坚持半个时辰，就算是历练通过，但是现在……我也不知道你这算成功还是失败了，在我看来，你这种行为更像是一个疯子，一个做事不考虑后果的疯子……”
纪东风闻言，嘿嘿一笑，说道：“我只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天底下又有多少生灵能够做到这一点呢……”光尽鸟叹息道。
“咳咳，要不这样，咱俩来一次交易，你就当我通过了，我就不收你的精神损失费了。”纪东风笑道。
“什么精神损失费。”
“你骂我没脑子。”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
“你还不承认，这样又刺痛了我……”
“……罢了，你这种行事作风倒是有点像青空王，可能他想找的继任者，就是你这样的疯子，纪东风，我算你通过。”光尽鸟说道。
“先等会，我还有一些问题要问你，你和青空王是什么关系。”纪东风问道。
“算是朋友，我将一缕分神寄存王座中，帮他进行考核。”光尽鸟说道，似乎不想说太多。
纪东风闻言，沉声说道：“九大鸿树的九大神鸟，是不是也属于鸟族。”
“当然属于鸟族。”
“你们可有方法联系到它们。”
“或许有，或许没有，我对它们不关心，也没有去了解，你若是想知道和它们有关的信息，可以去找其他鸟族。”
话音落下，光尽鸟深深看了纪东风一眼，沉吟片刻。
“不过有一件事我可以告诉你……光尽鸟先祖曾经以魂飞魄散为代价看了幽冥意志一眼……”
“先祖传下来一个信息，这个信息只在光尽鸟内部传承，从来没有告诉过其他生灵……你给我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直觉告诉我，把这个信息告诉你，不算是坏事。”
“这个信息只有七个字。”
“法则之主，观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