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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渐渐来临,在床上睡觉的云珠醒过来,就听见落葵喊道:

“主子,药来了,快趁热喝了吧。”

云珠把被子掀开,双腿落下床,然后吩咐她道:“把药倒了吧。”

落葵张了张嘴:“啊?”

她低头看了看药,解释道:“主子放心,这药是奴才亲手熬的,没假手于他人。”

云珠轻轻一笑:“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我没得病,只是迫不得已装病罢了。”

“主子您…太好了!今儿您可把奴才给吓坏了,要是您有什么闪失,奴才怎么跟老爷交代啊!”

落葵欣喜不已,对于云珠隐瞒她的事情没有半分怨言,云珠解释道:

“这次瞒着你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若要装得像,必须得先骗过身边人。”

落葵点点头:“您说的对,奴才根本没看出来,更别提别人了。”

云珠瞟了眼窗外,然后拉着她絮絮解释:“等会儿皇上要来,后殿那块地有处不妥当的地方,你就当作不知道,不用出去。”

落葵很听话地答应:“好,主子您要当心呐。”

云珠转头看了眼时间,然后吩咐道:“你去提膳吧,等我用完膳,就让小邓子把大门给关上,除了皇上叫开,谁也不许放进来。”

“是。”

等落葵提膳回来,云珠用过膳后,黑夜也遮住了天空,宫里只有侍卫在外行走。

顺治在天刚黑的那一刻,就迫不及待赶到永寿宫,当他瞧见永寿宫大门紧闭,就吩咐吴德胜去开门。

吴德胜拍了拍大门,嘴里逸出尖锐的声音:“快开门!皇上驾到!”

他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动静,就连拍了好多下,这时里头传来声音:“不开,除非是皇上来喊。”

吴德胜竖着眉道:“咱家就是皇上身边伺候的吴总管,快开门!”

“不开,除非是皇上亲自喊!”

吴德胜听见里头的人这么耿直,只好扭头跟顺治报备:“皇上,他不开门啊。”

“朕来吧。”

顺治屈指敲了敲门,沉声道:“是朕,开门吧。”

小邓子趴在门上听见这声音,立刻把门打开,扑通跪在顺治面前:“皇上恕罪,奴才都是奉命行事。”

“免礼吧。”

顺治不在意地跨过去,然后吩咐几个侍卫守在门后,无论是谁来都不许开门,哪怕是太后的人也不行。

这些个侍卫都是他常用的亲卫,顺治也不怕他们会背叛自己,他敛了敛袖子,就大步迈入殿内找云珠。

云珠早就在等他了,一听见动静就蹲下来请安:“皇上吉祥。”

常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顺治看云珠也是同理。

她一身简单装扮,却更衬得她出尘脱俗,让人目露晕眩。

顺治愣了会儿才让她起身:“快起来吧,用过膳了吗?”

“早就吃过了,皇上没吃吗?”

“呃…吃过了。”

顺治方才那句只是为了缓解尴尬,结果云珠这么一问他反而更尴尬了,他清清嗓子道:

“走吧,我们去看看。”

“嗯。”

顺治和云珠来到后殿那块地上,那边已经有侍卫扛着锄子在挖了,只是他们挖的进度有些慢,还只挖到三分之一。

吴德胜觉得不能让皇上干站着等,就机灵地把椅子端来给他坐:“皇上,您坐下歇歇吧。”

顺治瞟了椅子一眼,然后又看了看云珠,最后也没坐下。

这一幕被吴德胜看在眼里,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刚还夸自己机灵,这办的什么差事,皇上肯定怪罪我了。

他对着顺治和云珠讪笑道:“皇上您先坐,奴才这就去搬个长椅来。”

顺治没搭理他,反而跟云珠轻声说着话,吴德胜只好默默退下,过了会儿端了个长椅给他们坐。

顺治顿了顿,然后示意云珠:“坐吧,还有一会儿呢。”

“嗯。”

云珠点点头和他坐在一块儿,两人难得肩并肩凑这么近,顺治还有些不适应。

他一直用手敲着膝盖,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云珠则盯着侍卫们挖的那个坑问:“皇上,你觉得那里面会是什么东西?”

顺治接住她的话:“能在宫里悄悄辟出一个地洞,只怕不是一般人。”

云珠仔细思索:“那书上说跟明朝某位皇帝有关,会不会是他藏了金银财宝在内?”

顺治一想觉得有理:“或许是吧,又或者他在里面藏了珍奇之物也说不准?”

“可我想不明白的是,穆克图庶妃想从里面找出什么呢?”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云珠看了眼在场的人,然后压低了声音侧头问他:“皇上,她到底是什么人?”

顺治觉得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很有趣,就没告诉她这里都是他的亲卫,而是学她的模样小声答道:

“你猜。”

云珠斜觑了他一眼,然后正好身子不再说话,顺治看出她不高兴了,就摸了摸鼻子道:

“好了,我告诉你吧。”

云珠睨了睨他,然后把脑袋凑过去听,从顺治这个角度看过去,她的侧脸莹白如瓷,睫毛纤长如羽,就连耳朵都那么小巧精致。

他咽了咽口水,然后小声解释穆克图庶妃的身份:“她是反贼入宫的,出身白莲教。”

云珠惊了惊,她有一瞬间想回头,可想到下午的遭遇就按耐住不动,嘴里喃喃道:

“怪不得她懂这么多,皇上何时发现的?”

顺治听着她温软的声音,身子忍不住向前凑近了些:“还记得那次她弹琴吗,虽然曲子如天籁,可她的身份却出卖了自己。”

云珠察觉到耳畔时不时拂过温热的气息,不由往左边挪了挪:“此话何解?”

顺治看出她在远离自己,心里有一瞬间失落,他的墨睫轻轻垂下,收回身子道:

“她出身正白旗包衣,是云骑尉伍喀之女,怎么会特意学汉人的琴艺,还如此厉害。”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那是汉家闺秀的标准,对于满人却不是,当然云珠是个例外。

她的阿玛鄂硕虽然是满人出身,可她的母亲却是个地地道道的汉女,顺治一开始要把她选进宫也有这个原因。

虽然知道归知道,顺治还是解释一句:“当然我不是说你,你别误会。”

云珠摇摇头表示不在意:“皇上接着说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