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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拿来比美的金格格,正躺在软榻上,身旁还有两个丫鬟在替她按摩。

金格格舒坦得很,时不时念叨一句:“再往上点儿。”

“格格,这力道还可以吧?”

跟她从高丽陪嫁而来的丫鬟名叫新彩,她站在离金娜英最近的地方,替她按着肩颈,时不时还问问她力道如何。

金娜英双手搭在榻边,闭眸淡淡道:“不错,这几年你的手艺不减反精。”

新彩微微一笑:“都是格格调教得好,就连青玉这样的好苗子,不也全是格格一手教出来的。”

金娜英嗯了一声:“青玉是不错,人乖巧又伶俐,不负我用心培养。”

青玉听见她们提到自己,言语之中还包含着夸赞,顿时欣喜道:“多谢格格夸奖,奴婢也是尽了本分罢了。”

新彩瞟了眼她激动的面容,心里默默笑笑,嘴上说着:“好了,青玉你先下去歇着吧,格格这里有我就行。”

青玉犹豫一会儿,就听见金娜英吩咐:“行了,你按久了也累,下去吧,让新彩再按一会儿我就睡了。”

“是。”

青玉以为金娜英是在关心她累不累,高高兴兴地就回到偏屋歇下。

殊不知等她走后,新彩就和金娜英说她的坏话:“奴婢瞧着,她和福晋屋里的紫玉还有联系呢。”

金娜英侧过头问她:“哦?你亲眼瞧见的?”

“那还能有假?离京前的那阵子福晋让紫玉给格格送来几匹新布,奴婢还没说话呢,她就殷勤地迎上去了。”

金娜英眯了眯眼睛:“她原就不是咱们的人,只是福晋给每位妾室都拨了丫鬟,我不好不接纳,福晋这一手安插眼线的法子还真是光明正大。”

新彩压低了声音问道:“格格认为,她是福晋的眼线?”

“是或不是都不重要了,既然她是从福晋屋里出来的,那就不能重用了,往后给她打发点杂活吧。”

新彩点头应下:“是。”

“对了,福晋今儿个设宴,没出什么差错吧?”

金娜英的问话不怀好意,作为她的丫鬟自然不甘落后,新彩遗憾道:“没出错,就连高侧福晋也本本分分的没闹事。”

金娜英稀奇道:“她今儿个转性了?”

往日高侧福晋哪回不是跟福晋作对,在王府里更是横行霸道,任哪位格格没被她怼过,也只有金娜英能与之一战。

新彩怀疑是福晋提前跟高侧福晋谈过话,她把这一说跟金娜英讲了,她点点头认可道:“大抵就是如此,看来福晋也觉得高颜会让她丢脸,这才提前叮嘱。”

新彩偷笑道:“高侧福晋恐怕还不知道自己受福晋不待见呢。”

“这倒是未必,她和福晋针尖对麦芒好些年了,如果不是她没孩子,恐怕早就踩到福晋头上作威作福了。”

金娜英说到孩子的事,美艳的脸上也稍显失落:“就连我这么受宠也没有孩子,莫非是老天不眷顾我?”

新彩安慰她:“格格还年轻,又这么受宠,迟早会有的。”

“再年轻能比得过新人吗?这王府里的花儿年年都换,新旧更替,我要是再不怀上,只怕要被王爷抛到九霄云外了。”

金娜英叹了口气,她突然开始羡慕富察格格,她是宝亲王的试婚格格,容貌过人,颇受宝亲王喜爱,偏偏身子也争气,早在福晋之前就生下了长子,就是没有享福的身体。

“你说,富察格格那病要是不好,她的孩子会不会给福晋抱去?”

新彩迟疑道:“这…奴婢也不知。”

金娜英纤手一挥:“你能知道什么?罢了,左右我得去富察格格耳边叨叨两句,行了,你也下去吧,我睡会儿。”

“是。”

前厅的宴会终于散场了,云珠和江母坐上马车回去,一路上她沉默不语,也没让江母看出不对。

她一直感叹:“宝亲王福晋真是长袖善舞,秀外慧中,不愧是大族出身,只是我瞧着她脸色有些苍白,也不知是怎么了。”

经此一行,江母对于高门府邸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她想到那位盛气凌人的高侧福晋,拍拍云珠的手道:“高门不易,咱们还是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吧。”

云珠沉默着点点头,等二人回府之后,她就躲在屋里不出去,任鸣夏唤了几声都不出来。

“小姐,小姐,该用晚膳了。”

鸣夏敲了敲门,却没听见门内有回应,她等候了会儿又喊:“小姐,晚膳已经好了。”

“我不饿,你拿去吃了吧。”

云珠的声音隐隐约约传出来,鸣夏一听当即劝道:“那怎么能行呢,人是铁饭是钢,小姐您多少吃一点吧,如果夫人知道了,肯定会责怪奴婢的。”

门内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吩咐道:“把菜放门口吧,我过会儿出去拿。”

鸣夏顿了顿然后应道:“诶,好,那奴婢给放在门口,您千万记得吃啊。”

她将食盒放在门边就离开了,又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云珠从里边走出来,她的眼尾隐隐泛红,乌黑的眼珠仿佛被雨水打湿了一般,润泽透亮,像是哭过一场。

她吸了吸鼻子,拿上食盒就回到卧房不出来了,往后的几日都是如此,江夫人对此完全不知情。

丁府书房

弘历刚忙完公务,就悠闲地坐在榻边休息,当他端起茶杯开始品茗时,眼睛随意一瞟,就瞟到旁边躺着的斗篷。

弘历愣了愣,大手抓过来一看,仔细看是个女式斗篷,他蹙眉想了想,还是没想起这斗篷是从何处来的。

昨日他喝多了,发生什么事都被忘得一干二净,如今再见这斗篷,脑海里更是一丝记忆也无。

“孙福,孙福。”

他朝着门外喊了一声,立刻有人哈着腰进来:“王爷,您有何吩咐?”

弘历伸手一指:“这是谁的?”

孙福远远地看了一眼,没看出什么名堂,就走近拿起来看了看,他迟疑道:

“奴才也不知道这件衣服的主人是谁,也许是某位格格来此处落下的?”

弘历盯着斗篷看了会儿道:“爷好似没见过这件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