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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珠看了眼离开的弘历,脚步快得仿佛有鬼在追他一样,她的心下顿时定了定。

她转眸看着柏贵人问道:“柏贵人,你是接着下棋,还是回去忙?”

柏贵人咬了咬唇,想着皇上还没离开正殿,迟早都会回来,就应道:“嫔妾从小学棋,想向娘娘讨教一二。”

云珠点点头道:“那坐吧。”

柏贵人看着她的冷脸,突然觉得温妃也不是传说中那么好说话。

“奥…娘娘先请。”

柏贵人让云珠用黑子,她执白子,云珠也没拒绝,拿起黑子就往中间落下。

二人下了足足半个时辰,期间柏贵人没有赢过一盘,她胸口堵着郁气,开口要求云珠让她执黑子先下。

云珠任由她先下,从柏贵人的棋艺能看出她这人三心二意的性格,绝对赢不了她。

事实正如云珠所想,当她再度围剿柏贵人的黑子时,弘历正好从门口回来,柏贵人见状立刻说:“温妃娘娘,嫔妾最近为了绣荷包手疼得厉害,不能再陪您下了。”

弘历走过来随口问道:“什么荷包?”

柏贵人下榻依偎过去:“自然是为皇上绣的荷包,嫔妾绣了好几日,皇上是否要去看看?”

弘历愣了一下,转头看向云珠,见她侧过脸不看他们,心中忽然有些酸涩。

——皇上,嫔妾都是因为在乎您才会做出嫉妒之事,不信您再看看温妃,她何时争风吃醋过?

金答应的话飘荡在他耳边,弘历叹了口气,身旁的柏贵人还在纠缠不休:“皇上~您就陪嫔妾去看看吧?”

“好吧,朕去看看,到底是什么荷包把你的手都弄伤了。”

弘历用一种玩笑的语气逗柏贵人,余光不忘瞥向云珠,可她默不作声,没有丝毫反应。

“那皇上,咱们快走吧。”

柏贵人得意洋洋地缠上他的手臂,和弘历一道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弘历的眼睛被阳光闪了一下,他回头避了避,正巧看见云珠侧脸淌下的泪。

他心里一揪,脚步缓缓停下,却被柏贵人拉了出去:“皇上,快走吧。”

等门口没了动静,云珠轻轻擦了擦眼角,方才和柏贵人下棋下太久了,导致她的眼睛有些酸涩,居然都落泪了。

而弘历那边还在纠结,温妃居然悄悄落泪,看来她对他去柏贵人宫里也不是那么无动于衷,可惜的是她不会主动开口留他。

柏贵人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从内室的梳妆盒里拿出一只荷包递过去:“皇上请看。”

弘历闻声回过神,打量着这只精致的荷包,上面绣着一对鸳鸯,只是针脚有些别扭。

柏贵人把手抬到他面前,扭着身子撒娇道:“皇上,嫔妾为了绣这只荷包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呢,您快看嫔妾的手…”

弘历站起身来,避开她即将倒入怀中的身子,拿着荷包说:“这荷包还算不错,只是针脚拙劣,不如朕腰间的这只。”

他把腰间的荷包抬起来,与手中的进行对比,不论是纹样还是配色都把柏贵人的荷包比了下去。

柏贵人勉强笑了笑:“皇上,这应该是内务府的绣娘绣的吧,嫔妾不如她们专精此道,自然绣的不如她们…”

弘历不爱听这话,干脆打断她:“这是温妃绣给朕的,在朕心里,她的手艺比任何人都好,尤其是那份心。”

柏贵人被他说得不敢反驳,只能喏喏道:“是嫔妾说错话了,请皇上恕罪。”

弘历把她的荷包随手扔回去,然后摩挲着腰间的荷包,想着温妃的眼泪缓缓道:“朕还有事,先走了。”

柏贵人张了张嘴,还想开口挽留,却被弘历毫不留情地扔下,气得她在原地跺了跺脚。

她大声喊道:“雨穗!雨穗!”

雨穗匆匆走出来:“小主有何吩咐?”

柏贵人将荷包甩到她脸上,气怒道:“你绣的什么荷包,害得我被皇上呵斥一顿,还被温妃给比了下去!”

雨穗默默捡起荷包,心里的委屈无处可泄,还没来得及辩解就听见柏贵人吩咐:“你去看看,皇上去哪儿了?”

雨穗匆匆应下:“是。”

她跑去隔壁打听情况,看见皇上的御辇还没走,就知道他又去了温妃那儿。

等雨穗垂头丧气地把消息告诉柏贵人,果然得到她的几个白眼。

正殿书房

弘历转身回来,看见梢间空无一人,问过鸣夏才知道云珠去了书房。

他示意李玉留在门口,自己迈步走进去,进门一幅巨大的画像让他伫立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画像上的人正是他,眼角微微带笑,眉宇之间散发着英气,不难看出画他的人有多么用心。

弘历心中激荡万分,转身看向书桌前沉浸练字的云珠,轻轻走过去拥住她。

云珠手里一顿,淡淡问道:“皇上不是去柏贵人那儿了吗?”

弘历低声道:“是,朕就去了一会儿,柏贵人规矩不大好,还是你这儿最舒心。”

他握住云珠的手,带着她一起动笔:“你在习颜体?”

他下笔稳健,颜体更是信手拈来,哪怕带着云珠的手也没有丝毫影响。

云珠垂眸解释道:“自打有了永珩他们,臣妾就许久不曾练字了,如今只是将过去的捡起来。”

弘历贴在她的肩窝处,温柔道:“是吗,那朕陪你一起。”

“皇上怎么不去陪着柏贵人?她看来比臣妾更需要您的陪伴。”

云珠嘴上不在意,可是微颤的睫毛出卖了她,弘历在心里脑补这一切,出言安抚道:“朕不喜欢柏贵人的性子,还是你最得朕心。”

“是吗?那皇上怎么会把柏贵人挪到永和宫来?”

云珠转过头开门见山地问他,弘历眼神躲闪道:“朕一时兴起,你若是不喜欢,朕就把她挪去别宫。”

“一时兴起?臣妾还以为皇上是故意为之,只怕皇上觉得臣妾不够在乎您,故意让柏贵人过来争宠,想让臣妾嫉妒。”

弘历没想到她说话这般直接,而且句句说到了点子上,他放下毛笔,揽住她解释道:“朕没有这个意思,你的心意朕都看在眼里。”

——只是不够明显,让他产生了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