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快住手!!”君珠心疼的直跺脚,这一次带过来的宝贝可就这么多了,损失一只她都能疼的心头滴血。
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为何不惧怕她的宝贝们?
小宝才不管她,只是看了她一眼继续美滋滋的吧唧嘴。
“同志,我错了,求你让它停下吧?”君珠终于意识到她的蛊虫为何失利,看来人姑娘也是有奇遇之人。
回头看了一眼,那小东西爪子里已经快要吃完的小宝贝,君珠吓得眼皮子直跳。
“同志,姑娘!我真的知道错了,可我也是被逼无奈的,他们用我的族人威胁我,我真的有苦衷的。”
安然心中冷笑,每个人干坏事都有各种的无奈和借口,可她又是何其无辜?
看到小宝又摸起一只塞进嘴里,君珠看着腿直抖,完了,全完了。
“威胁你的那个人已经被抓了,你知道么?”安然轻声说道。
“什么?”君珠听到这句话,吃惊的看着一脸淡定的姑娘,心中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什么时候的事?”
安然看她那样子,突然失了兴趣,淡淡的瞟了她一眼,转身离开,“小宝走了。”
小宝临走还想再掏一只,被走出堂屋的安然阻止,“小宝。”
小家伙的身体一僵,讪讪的收回小爪子,将最后一口塞进嘴里,口齿不清的回应,“来了,来了。”
君珠就见那橘黄色的小东西轻叫两声,一溜烟的追赶那姑娘去了。
她这才浑身无力瘫软下去,片刻后小心将打翻的陶罐重新封好扶正。
坐在那里怔怔地发着呆,最后眼神坚定的回到房间,将身上的巫袍换下来,穿上普通老太太的衣服。
将所有小可爱们,放进特殊容器内捆绑到腰间,收拾细软后,趁着夜色离开。
她要去确认族人的安全,既然那人已经被抓,那为何没有族人来找自己?
顺着引路虫的指引,君珠走走歇歇,终于在郊外荒山上一处破房子内,找到母虫。
看着空荡的破房子,君珠颤抖着双手扒开杂草掩盖的一处地方。
抓了把松软的泥土,缓缓跪了下去,眼中大颗的泪水滴落,嘴里疯狂的嘶吼着。
愤怒悲伤令她崩溃,徒手快速扒拉着泥土,直至血肉模糊,指甲外翻。
从这深坑内,挖出整整十六具女人和女童的尸体。
君珠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冰冷刺骨,怒瞪的眼眶撕裂,流出两行血泪。
“啊~~~~~~~~”凄惨尖锐的呐喊声直冲云霄。
嘶吼完浑身瘫软无力,君珠瘫坐在地,毫不嫌弃的轻轻抚摸着孩子们安详的面容,心中的悲愤无以复加。
渐渐收起眼中的悲伤,心中熊熊怒火燃烧,叛徒!不得好死的叛徒。
君珠眼神冰冷的掏出一把匕首,手起刀落间,划破的手掌鲜血直流。
浓郁的血腥气蔓延开来,她的血液味道似乎格外的腥臭。
很快就开始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各式各样的蛊虫从尸体内爬出,聚集到血液旁边大快朵颐。
看着这些蛊虫,君珠目光中的悲伤被仇恨替代。
看着毫无防备的蛊虫们,将自己最厉害的蛊虫放出,进行吞噬。
吞噬相当迅速,战场清理完,君珠起身一把火将族人的尸身烧毁。
安然带着小宝,正躲在君珠不远处的空间内,透过小蜜蜂看着外面的直播。
她怎么可能真的放过她,野田这个小喽啰线索已断,当时在屋内,她突然意识到那些人怎么可能会有诚信之说,过了这么多天,怎会白白花粮食养着这么多人?
她想着,这个听起来十分神秘的少数民族,总会有些真本事的。
瞧瞧,还真被她猜中,不用任何人指引,她就能找到自己的族人。
挑挑眉,看着外面诡异的一幕,安然不置可否,还真是挺神秘的。
安然就这么不远不近的跟在君珠身后,小宝被她送进空间,它如果在外面会被那些虫子发现的。
眼见天色渐渐透亮,君珠径直返回那间小宅子。
安然将小蜜蜂留在外面,自己在一处隐蔽的角落闪身进了空间。
将胖球喊来,让它继续盯着,她要洗漱睡回笼觉去了。
天色微亮,人们从睡梦中纷纷醒来,第一个堂屋的张奶奶,看到摆放在门口的木箱愣了愣。
转身急忙将儿子和儿媳喊醒,张国峰上前打开木箱一看,“啪!”的一声又将盖子盖上。
喊来媳妇儿,两人一起将木箱抬进房间。
将房门关好后,张国峰缓缓加木箱打开,张奶奶和向红英这才看清里面的东西。
一时间三人面面相觑,还是向红英眼尖的看到里面有一封信。
伸手拿出递给自家男人,张国峰将信打开,才读了两句,一家人就明白这些东西的来处。
“这丫头是疯了吗?”向红英瞪大眼睛,看着木箱内,话音中是止不住的颤抖。
“国峰,接着往下读。”还是奶奶比较沉得住气,催促自家儿子继续往下读。
短短一页信纸很快读完,三人久久无语。
“原来师傅们讲的那个人竟是安然。”张国峰眼神复杂的看着手中的信件。
“这怎么说?”张奶奶扶着凳子坐下,这一惊一乍间,她都感觉有些无力。
“昨天师傅们看报纸,说是头版刊登的消息好劲爆,竟敢为那些人出头!”张国峰轻轻将师傅那里听来的消息讲出来。
想到信中那丫头自己的坦白,难免会觉得她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张奶奶却是轻笑出声,眼中满是赞赏,“笔杆子打江山,这丫头也真敢做。”
向红英不懂这些弯弯绕绕,她只知道那丫头这是摊上大事了。
“她一个姑娘家,参与这些事情干什么?”向红英忍不住嘟囔。
“噤言,每个人的思想觉悟不一样,不要用自己的思想去禁锢别人,这就是为什么有伟人和普通人的区别。”张奶奶脸上有些不高兴。
儿子脸上对安然这件事的不赞同,她都看在眼里,心中也是满满的悲哀,这孩子从小无论她如何悉心教导,他始终也就仅仅是个‘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