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正被有希子和莎隆·温雅德之间的关系友好程度惊诧到的半夏在妃英理的反复呼唤下才回过神来。
“没想到有希子阿姨居然和那位美国演员有着这么好的关系。”
半夏苦笑两声,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感慨造化弄人。
“什么意思?有希子她……不对,那个莎隆·温雅德有什么问题吗?”
妃英理即使是头脑疲惫,也依旧迅速读懂了半夏隐藏在情绪当中的信息。
“有非常大的概率,那位莎隆·温雅德就是组织里的那位贝尔摩德。”
半夏没有任何隐瞒的意思,直接将这件事情说了出来。
“什么?”
电话另一端的妃英理瞬间感觉自己大脑中的疲惫被慌乱驱散殆尽。
“不行,我得找有希子她把这些事情问个清楚。”
说着,妃英理就要挂断电话。
“等等,英理阿姨你先别着急,莎隆·温雅德的葬礼都已经举办过了,之前她有着和有希子阿姨相熟的身份的时候都没有说把有希子阿姨牵扯进组织当中,现在她换了身份后,有希子阿姨更应该和她很难有交集才是。”
半夏连忙安慰有些乱了阵脚的妃英理。
被半夏这么一说,电话另一端发出几声深呼吸的声音,随后,电话里便重新传来妃英理冷静的话语。
“虽然你说得有些道理,但是别忘了,现在某个臭小子正因为他们的缘故,正天天赖在小兰身边呢,这种情况可不能掉以轻心。我等会就打电话问一问有希子,问清楚以后我再打电话给你。”
说完,不等半夏回话,妃英理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行吧,但愿能问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看着重新露出桌面的手机,半夏叹了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
“半夏……我想起来了一些事情。”
就在半夏看着手机桌面嘿嘿傻笑发呆的时候,小兰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吓得半夏连忙手忙脚乱地将手机屏幕按灭。
“嗯?什么事情,值得你这么郑重其事的?”
将手机收好的半夏松了口气,扭头带着几分惊奇地看向小兰。
“我想起来之前为什么对赤井秀一会感觉到熟悉了。”
小兰脸上带着一抹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身体不适而产生的红晕。
“等等赤井秀一?你之前见过他?”
半夏愣了愣神,一时间感觉自己的大脑当中充斥着不同颜色水和面粉,而莎隆·温雅德还有赤井秀一,以及小兰生病等各种事情仿佛变成了各式各样的长棍在自己的大脑里搅来搅去,最终变成了颜色看起来就有毒的浆糊。
“我之前不是说一年前和新一他一起被有希子阿姨邀请去美国玩的吗?其中的一天晚上,因为一些事情,我遇到了当时还是长头发的赤井秀一。”
小兰表情认真地说道。
“就是你见到莎隆·温雅德的那一次?我真是服了,这都是什么事啊都……”
半夏有些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试图将脑海里的浆糊给按出去。
“把你们当初一起去玩的事情从头讲一遍吧,不过秀恩爱的地方可以跳过去。”
驱除浆糊计划失败后,半夏只能让小兰先把当初的事情从头到尾地讲述一遍,理清头绪后回去再细细思索。
小兰倒是也没有拒绝,她也觉得自己再讲述一遍的话很可能会记起更多的细节,就像刚才她在卫生间用冷水洗脸时回想起这些记忆一样。
于是,和那边眉头紧皱努力破案的氛围不同,餐馆的角落里已经彻底变成了故事会的样子。
小兰从前往美国的飞机上,新一迈出了他侦探生涯的第一步开始,一直讲述到了有希子带他们两人去百老汇看音乐剧的时候,在街头邂逅伪装成某个警探的莎隆·温雅德。
“等等,你刚才说有希子阿姨对她的评价是演谁像谁?”
半夏开口打断小兰,着重强调了一下小兰的原话。
“没错,有希子阿姨就是这么说的。因为当时新一嘲笑有希子阿姨说她们虽然都是一起在日本的某个魔术师手底学的易容术,但自己老妈根本就不是易容,而是‘假装’。”
小兰对当时被欺负的新一可谓是影响深刻。
“你先稍等一下,让我先缓一缓。”
半夏觉得现在自己的大脑里又多插了一根长得像鱼一样的木棍,在那里欢快地搅着浆糊。
没办法,日本魔术师和易容术结合在一起后,快斗那家伙的脸就在自己脑海里不断地乱晃彰显着自己的存在。
将自己的这个猜想记在心底后,半夏示意小兰继续讲述当年的事情。
“哦,我记得当时见到莎隆·温雅德的时候她还和有希子阿姨抱怨她和自己女儿关系非常差……”
很快,小兰便说到了之前她一直不愿意记起,被她遗忘在脑海深处,但现在看来却能坦然面对的记忆。
可即便是能够正视那次的案件,在说到自己曾经救下的人谋杀了另外一人的时候,小兰依旧分外的难过。
不过半夏倒是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当年的案件上,现在满脑子都是莎隆·温雅德和贝尔摩德两个名字的他只是感觉小兰在提到几次莎隆·温雅德的时候总是给他一种奇奇怪怪的感觉。
但一时间他也没有头绪,只能暂且将它归结于小兰记得不是很清楚所以才会给他奇怪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