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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列车上发生了这样严重的事情,但这只钢铁巨兽仍旧依照着列车时刻表,飞速向着自己的目的地冲去。

由于短时间内找不到更多的线索,局面彻底僵住,毛利大叔也只能站在尸体旁边摸着下巴发掘脑洞。

“可恶,臭小子不要在这里碍眼啊。”

注意到站在自己面前,踮起脚尖,盯着尸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柯南,毛利大叔忍不住一拳头捶在他的脑袋上,发泄一下内心的烦躁。

“好痛!”

柯南捂着脑袋,原本就踮着脚尖难以保持平衡的他直接向着尸体的方向倒去。

“小心!”

年轻医生瞳孔微缩,第一时间伸手拉住柯南的衣领,在他撞到尸体前,成功将他拉住。

“谢谢叔叔,如果不是叔叔,我可能就把尸体撞倒了。”

被拉住的柯南抬头对着年轻医生露出真挚的笑容,似乎是真的很感谢他伸出的援手。

“对了,叔叔,你是哪里的医生啊?”

“我是米花药师野医院的实习医生尾田,去年才从米花大学毕业。”

尾田医生伸手揉了揉柯南的脑袋,没有隐瞒自己的工作地址。

“咦?米花药师野医院?我们之前有在那里看过病耶。”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柯南心头一动,这不是之前白鸟警官的妹妹婚礼时发生的那起连环杀人案凶手所在的医院吗?如果没记错的话,米花警方似乎和这所医院有合作,警官们看病很多时候都会选择那里。

合作?

推理之神抬起枪口,射出的那枚名为灵感的子弹穿过柯南的脑袋。

“只需要验证一点,就能揭露事情的真相了。”

随着列车缓缓停靠在站台,乘客争先恐后地离开车厢,和尸体待在一起那么长时间,带给他们的心理压力是难以言说的。

面对汹涌的人潮,御木女士即使有心想要阻止,但也只能有心无力。

注意到御木女士失去高光的眼神,博士开口安慰道。

“别担心,警方已经在出站口设置了严密的安检,一定能抓到小偷的。”

“这……如果他转车前往其他地方了呢?”

愁眉苦脸的御木女士已经对找回这批钻石失去了信心,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该如何补上这笔资金的缺口,以及急需交付的首饰该如何制作。

看着除了被拦下来的几名嫌疑人,以及被柯南拉住的医生外空荡荡的车厢,御木女士叹了口气,转身准备下车。

“毛利老弟,所以你为什么不能老老实实和我们一起坐飞机回来呢?”

人还没进车厢,抱怨的声音便已经传入了众人耳中。

目暮警官带着白鸟警官和高木警官两人走进车厢,身后跟着几位检查现场的检验科人员。

“这怎么能怪我呢?不是我的存在会让案件发生,而是案件在呼唤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好吧。”

目暮警官和众人打招呼的功夫,白鸟警官将御木女士拦了下来,希望她如果没有要紧的事情,还是等安检排查完之后再离去比较好。

“所以这已经一路了,你有推理出凶手是谁吗?”

“那还用说,凶手就是他,假装吃安眠药,实则利用夜晚别人都睡着的功夫下毒杀人。”

毛利大叔抬手指向之前说自己晚上吃了安眠药,现在正神情焦急地不停看手表的男子。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没有功夫在这里听你胡说八道,我谈业务的时间快要迟到了。”

男子整个人身上的都笼罩着愤怒的情绪。

“依我看,这家伙说不定真的是自杀呢?毕竟我觉得大家说得都挺有道理的。”

医生摸了摸脖子,忍不住还是想要表达自己的看法。

“菜鸟,我都说了,怎么可能会是自杀呢?凶手肯定就是……”

细微的破空声响起,柯南抓着变声领结躲到了座椅背后,众人视线的死角。

随着扑通一声,屁股亲吻地板的声音响起,柯南开始自己的推理。

“因为,凶手就是你啊,尾田医生。”

“你在开什么玩笑,不能因为我否定了你的推理,就把杀人凶手的名头安放在我头上啊。”

突然的转变别说三位嫌疑人和被指控的尾田医生了,其他看热闹还没离去的剧组成员都不由得露出吃惊的表情。

只有之前就十分机智,在毛利大叔屁股着地的瞬间打开摄像机的摄影小哥才能勉强控制情绪,屏住呼吸,避免手抖导致画面波动。

“难以自证的安眠药先生虽然看起来嫌疑很大,又是坐在死者旁边,确实是很像杀人凶手,但实际上,破绽出现在你自己身上。”

顿了顿,看不到尾田医生表情变化的柯南从椅子后弹出半个脑袋。

“破绽就出在……法医先生,请你离尸体远一点,对于验尸的工作,我想稍微晚一点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已经贴完胶布,打算将尸体抬走的法医动作一僵,缓缓向后退了两步。

“破绽就出在尾田医生你身上。你不觉得,作为一名偶然遇到案件的实习医生,你对尸体的关注度太高了吗?无论是半夏想要查看尸体,还是柯南想要查看尸体,全部都被你提前拦了下来,甚至连柯南被我突然不讲道理地捶了脑袋,失去平衡向尸体倒去的时候,你都能及时护住他,或者说护住尸体。”

柯南的话显然对尾田医生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辩解的话语带着些许颤抖。

“尊重尸体难道不是每一位医生都该做到的吗?我们上解剖课第一节课就被教导了这个准则。”

“还真是敬业呢,为了检查死因,甚至将手伸进尸体嘴里。”

毛利大叔这么一说,当初看到尾田医生检查那一幕的众人心头不由得再次泛起一阵恶心。

“我只是想要确定死者是不是误食了什么东西导致的中毒身亡。”

“哦?即使连手套都不戴?”

注意到小兰视线扫向自己这边,柯南瞬间将脑袋一缩,重新蹲了下来。

姿势的改变并不妨碍他继续讲述自己的推理。

“我……我当时被突然死人吓坏了,所以忘记戴手套了。”

害怕是真的,但害怕的原因可就不一定了。

“尸体的姿势是你摆出来的吧?那种低着头的姿势。”

“等等等等,怎么又扯到尸体姿势上去了?”

从开始就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的目暮警官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了毛利大叔的话。作为警察,难以找到凶手就算了,如果连侦探的推理都听不明白,那就是彻底的失职了。

“嘛,大家在吃东西的时候都能感觉到自己脖子的变化吧?那是因为为了食物可以顺利通过食道进入到我们的胃部,食物经过时食道会有食道环状及纵向平滑肌连续不断的蠕动,所以在进食时我们的脖子会有变化。”

“但尸体死亡后,这种运动不会自发进行,如果这个时候食道还有东西的话,它便只会卡在最初的位置,这样会导致尸体的脖子变形。可只要将脑袋低下来,就能很轻易地掩盖住这样并不算太明显的变形。”

“你是说,尸体的脖子里有东西!”

高木警官很快就反应过来“毛利大叔”是什么意思。

“没错,仔细找找,没准儿会有意外收获哦。”

在提到尸体脖子里可能会有东西后,尾田医生的额头上便开始忍不住冒出冷汗。

就在法医准备上前去验证柯南话语的时候,小兰突然伸手拦住了他。

“高木警官,还是你亲自动手吧。”

已经想明白了的小兰对着表情茫然地伸手指着自己的高木警官坚定地点了点头。

“没错,法医先生,我想你还是先站在那里吧。”

见“毛利侦探”都这么开口了,目暮警官和白鸟警官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白鸟警官更是直接挪动脚步,将法医挡在自己面前。

只有高木警官,正苦着脸,将带着手套的右手伸进尸体的嘴里。

即使如此,他依旧感觉自己的手仿佛能够感触到那股黏腻。

就在这时,高木警官突然注意到自己的手指似乎触碰到了什么东西,一番费劲后,看着被自己取出来的袋子,高木警官有些傻眼。

这袋子里的东西怎么看起来有那么一丢丢眼熟呢?

“钻石!我的钻石!那是我丢的钻石!那个袋子我是不会认错的。”

原本心不在焉的御木女士在看清楚高木警官手里的袋子后,瞬间变得激动起来。

“没错,就是这样。小兰之前有说过,御木女士你装有钻石的背包被锋利的刀具划开一道口子,从而偷走了钻石。手术刀,作为锋利的刀具,对于医生来说是非常容易入手的作案工具。”

“价值六千万的钻石失窃,警方一定会在车站的出入口设置严密的安检措施,想要带着钻石平安离开,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但是六千万的价值足以让罪犯犯下更深一步的罪行。”

“什么样的物品不用过安检呢?你的同伙给出了一个非常邪恶,但却有效的方式。尸体,尸体是不需要通过安检的。只需要将偷来的钻石藏在尸体体内,你的同伙,我们的法医先生,就能够轻而易举地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在解剖尸体查找死因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盗窃的钻石取走,”

“于是你便观察车厢,想要找到最合适的下手人选。但遗憾的是,北极星号列车的票十分抢手,想要找到一个周围没人的乘客,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就在趁着夜色来回走动观察的时候,你便观察到死者周围的情况。一个从头到尾戴着耳机听广播,一个掏出安眠药往嘴里塞,这种简直就是最完美的对象。”

“等你通过注射毒药,伪造出死者自杀的假象后,正准备藏匿自己偷来的钻石,却被前排因为呼噜声吵得难以入眠的女士惊扰。慌乱之下,最终只能匆匆将钻石藏在尸体口中。”

“怀揣着焦急的心情,等到第二天一早尸体被发现时,你便第一时间利用医生的身份取得列车员的信任,在检查尸体的过程中,将装着钻石的袋子推入尸体食道当中。如果不是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在这里,一切顺利的你们恐怕就要得手了。”

随着最后一句话结束,听得入迷的众人回过神来。站在尾田医生身边的列车员下意识后退两步,与面前这个为了金钱漠视生命的家伙拉开距离。

“只能说不愧是毛利侦探吗……”

尾田医生叹了口气,猛地从口袋中掏出那把手术刀,冲向还坐在地上的毛利大叔。

“爸爸!”

小兰惊呼一声,抬脚踢向冲过来的尾田医生。

常年待在学校和医院的尾田医生身体素质完全不能和小兰相提并论,只见冲过来的尾田医生用着比来时更快的速度,打着旋儿飞向列车墙壁。

“嘶——”

听着清脆的碰撞声,和硬物开裂声,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肋骨。

原本打算趁乱逃跑的法医也停在原地。

和尾田医生不同,身为东京的警察,他多少对毛利一家有所了解,明白自己根本没可能逃脱后,便直接选择束手就擒。

他可不想体会断上几根骨头究竟是什么感觉。

目送目暮警官将两人带走,睡了个好觉的毛利大叔伸了个懒腰,有些茫然地问道。

“咦?事情都结束了吗?看来我这次又大发神威了呢。”

“是是是,我们快点回家吧,这几天下来可把我累坏了。”

小兰叹了口气,伸手推着自己老爸。

说起来可真奇怪,明明都是被柯南的麻醉针扎中,为什么爸爸一会儿就醒了,结果妈妈却睡了那么长时间呢?

总不至于爸爸已经被扎出抗药性来了吧?

思索中,小兰突然感觉自己的后腰被人戳了两下。

“呀!好痒……半夏,你在干嘛啊,突然戳人家后腰可不是什么礼貌的行为哦。”

小兰认真教育道。

“没办法,刚才叫你不是没听见嘛。不说这个,小兰姐你看前面那两人,像不像和叶姐姐和平次哥哥?”

半夏耸了耸肩,伸手指着几人前方的两道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