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件事情并不是只有妃英理一人想起来,柯南早一步已经站在了冰箱前,仔细观察着冰箱上摆放的可乐罐。
“放在冰箱上的可乐易拉罐里面似乎还留有很多的可乐。”
柯南踮起脚尖,看着几乎没喝两口,易拉罐上方还有残留的褐色冒着小泡的液体。
“是啊,我本来一回来就想喝的,结果就喷了出来。后面就忘记可乐还放在冰箱上面。”
想起来这件事情的妃英理叹了口气,这种事情怎么想都感觉有些奇怪啊。
“可是你平常不都是喝水的吗?不然就是喝茶或者咖啡的吗?”
听到妃英理说自己喝了可乐,毛利大叔下意识皱起眉头,这样的行为和妃英理正常的行为完全不同啊。
“因为冰箱里只有碳酸饮料。或许,这就是凶手确保英理阿姨一定会去洗澡的手段,把所有的碳酸饮料全都剧烈摇晃一遍,然后拿走所有不是碳酸饮料的矿泉水和果汁,这样只要回来后感到了口渴,就一定会被喷一身,然后去洗澡。”
小哀蹲下来将房间里的小冰箱打开,看了一圈发现全部都是各种碳酸饮料后,还特地拿出一瓶递给珊瑚头横沟警官,看他拧开瓶盖后再一次被喷了一身,算是小小报复了一下这家伙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妃英理当成凶手的行为。
早早就看出小哀有什么想法的半夏第一时间拿出纸巾,灵巧的动作没有让任何一滴饮料滴落在地面上,避免了破坏现场。
“额啊……看样子果然每一瓶都被剧烈摇晃过了。”
珊瑚头横沟警官接过小兰递过来的湿巾,擦拭了一下自己脸上残余的饮料,确保待会儿不会变得黏糊糊的。
“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说不定真的凶手之前确实躲在房间里。但是要是把尸体隐藏在床下的话,那毫无疑问凶手应该是有两个。”
清理好自己身上的珊瑚头横沟认可了他们的说法后,转眼又提出了另一个观点。
“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小兰有些奇怪珊瑚头横沟的观点。
“因为如果一个人搬这么重的东西一定会很费力的。而且地毯上也没有拖动床脚的痕迹。”
珊瑚头横沟尝试搬起床脚,肉眼可见的费劲。
“床脚的旁边倒是也有血迹,看起来似乎是凶手殴打死者时溅在地毯上的。而且还有这种奇奇怪怪的虚线状血迹,很可能这就是凶手挪动床铺的痕迹。”
半夏蹲在床脚,伸手指着地毯上的奇怪血迹。
“虚线状血迹?”
听到半夏的说法,珊瑚头横沟警官刚准备凑过来,就被突然推门的警员打断。
“横沟警官,就在犯罪发生前,晚上九点半左右,我们查到了有人打了这个房间的电话!”
“是吗?”
突然发现有这么一条重要的信息,珊瑚头横沟警官瞬间就将所谓的奇怪血迹放到了一边。
“该不会就是被告知来接人的丈夫吧?”
毛利大叔对这个消息并不是很激动。
警员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打电话来的不仅仅是死者的丈夫,还有另一通电话。
“其中一个是住在被害者的房间309号,应该是被害者的丈夫。不过302号的客人也打过电话。”
“302?是日野女士的房间吧?”
回忆了一下房间号,妃英理若有所思。
“你认识她?”
似乎是因为事关妃英理的缘故,毛利大叔的积极性比往常高了不少。
“就是刚才我提到过的,那个男性跟踪狂母亲的房间。不过她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点点头,妃英理表示自己刚才提到过的自己工作另一位当事人母亲就是住在那个房间。但是她有些奇怪,在晚饭前她已经过来找过一次自己了,晚上为什么又要打电话给自己呢?
“这有什么了,去两个房间挨个问问当事人就好了。”
挥了挥手,珊瑚头横沟警官率先走出了房间。在这里干想着,还不如直接去问问当事人,无论是说实话还是说谎话,总归是会有更多线索的。
对于十分自觉一窝蜂跟上来的其他人,珊瑚头横沟警官没有丝毫介意,甚至因为有毛利大叔在,反而更加自信了。
首先去的便是死者的房间,309号房。
在房间里正看书的死者丈夫,国分建彦开门后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脸色都变了。
“什么!我的太太……是……是什么人?为什么?”
“这一点我们现在也正在调查中。”
珊瑚头横沟警官回答得十分官方,但站在他身后的毛利大叔却根本不理会这些。
“不过要先问一问为什么你没有去接你太太呢?”
“我……我有先打电话到她在的哪个房间,她却大声吼我说不会让我进去。所以……所以对于律师我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希望她能让我的妻子住一晚,等天亮之后她头脑冷静下来后我再去接她回来。”
国分建彦给出的解释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
“请问你们争吵的原因是什么。”
然而珊瑚头横沟警官似乎并没有在意他刚才的话,而是关注于两人之间的矛盾。
“这个……”
“是不是因为这个?”
柯南的声音从房间深处传出来,小兰下意识向后看了看,果然原本待在身后的柯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
无奈,小兰只能先跑过去,趁着自己老爸还没生气捶人之前抓紧把他拉回来。
“欸?怎么这么多车模?”
跑过去的小兰下意识愣住,桌子上整整齐齐摆放一大堆汽车模型。他们是昨天才住进来的吧?就算调解一天可能达不成协议,最多也不会花费太多天吧?为什么还会随身携带这种东西啊?
“因为我从小就非常喜欢车子,把车子摆好之后心情就很平静。”
国分建彦解释了一下自己为什么会带这些东西过来。
“但是你们为什么会因为这个吵架呢?”
早就因为各种奇奇怪怪的委托人而将阈值锻炼上去的毛利大叔对这种奇怪的爱好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