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所言极是,大哥威名响彻华夏大陆,区区逆贼张角,不值一提。”
刘纬台恭敬道。
公孙瓒轻轻咳嗽一声,刘纬台立马意识到错误,“应该是大将军才对。”
在军队里,不管怎么样,都要称职位,这是公孙瓒定下来的,不能改是前提。
“大将军,是否提前发动攻势?”
李移子询问道。
此人是布贩子,与公孙瓒结义,排行老三,靠着公孙瓒,生意风生水起。
由于公孙瓒的为人,再加上攻灭刘虞导致名声彻底臭了。
根本没有名门望族、寒门士子投靠。
而且就算有士子投靠,公孙瓒也是无穷无尽的打压,没有出头之日,这种情况之下,哪怕是投靠张角,也比公孙瓒好。
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与公孙瓒对比起来,逆贼张角麾下宛如天堂。
当然,公孙瓒对待将领以及士兵没得说,不然也没有如此多兵马跟随。
“大军抵达,便全力攻城!”
公孙瓒自然不会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哪怕他刚愎自用,在面对战机时,公孙瓒向来不吝啬出手。
当各路大军在城池附近汇合之后,由单经率领前锋一万,为其开辟道路!
单经在原先历史,已经被公孙瓒派去兖州当刺史,现在却还是留在公孙瓒身旁当大将。
要想攻打冀州,必须击破第二军团,第二军团的防线沿着河流,与固安遥遥相望。
而且只要击破第二军团,那公孙瓒就可以长驱直入,来到廮陶城附近。
张角除了五支正式军团,公孙瓒都不看在眼里。
只要击破第二军团,公孙瓒甚至会分兵夹击裴元绍的第三军团,让青州和渤海郡的刘关张参与到最后的决战。
只要剿灭了两支军团,那张角冀州大部分防线将彻底不保,只能灰溜溜的逃到邺城!
要知道,廮陶城并不是高城,等公孙瓒大军到达廮陶城,城内的文武百官,插翅难逃!
这是张角拿下冀州最艰辛的一战,也是公孙瓒和张角决出北方霸主的一战,谁能赢下此战,谁就能占据主动。
廖化打探到公孙瓒前锋大军之后,陷入焦虑当中,他第一次当上师长,还没有指挥如此多兵马的经验,自然慌张。
这可是决定北方防线的一战,必须小心再小心!
“不可力敌,撤!”
想来思去,最终廖化没有决定以河流为主战场,与公孙瓒大军做上一场。
毕竟公孙瓒有骑兵,廖化没有骑兵,公然野战,容易被骑兵绕后,然后阵脚大乱。
廖化放弃了原先的部署,打算将防线紧锁,以坚城御敌。
他让部分军队带着物资缓缓撤退,廖化亲自率领军队断后,并且一把火将营地烧掉,不给公孙瓒大军带来任何价值。
等单经率领前锋部队赶到此地,看到的只有狼藉,任何有用的东西都没有。
“狡猾的反贼,竟然逃了!”
单经忍不住抱怨一声,只要他前锋军纠缠住廖化的第二师,然后等待公孙瓒大军压进,就能一举歼灭廖化率领的第二师!
不过单经也怕廖化沿路设下埋伏,稳扎稳打,没有激进行军,先是将斥候散出去,把地点打探好,才慢慢行军。
前锋的职责就是供大军能够安稳前行,哪怕是遇到强敌被击败,也能给大军预警。
可是哪曾想到,廖化看到前锋大军就望风而逃,实属是胆小如鼠。
廖化这一撤退,就撤退了上百里,那些低矮的城池并不适合防守,也容纳不了如此多军队,被廖化舍弃。
同时也组织老百姓有序撤退,实在无法撤退就躲到山上,把值钱的东西带走。
当然,老百姓不可能如此听话,廖化只能暴力执行,才让那些村落的老百姓乖乖的离开或者上山!
至于那些低矮的县城,廖化下令严防死守,靠着县里的兵马,应该也够了。
毕竟公孙瓒不可能分兵去攻打不重要的县城,只要击败张角主力部队,拿下廮陶城,那县城不攻自破,无需费力!
如若公孙瓒无法击败张角主力部队,就算公孙瓒拿下县城也得吐出去。
除非公孙瓒实在是丧心病狂,为达到不为人知的目的,攻陷城池,屠戮百姓,取得财富!
但廖化觉得公孙瓒不会干出这般没有底线的事情,毕竟之前也镇守边境,保卫老百姓的安全,所以低矮县城可以不管。
光是带走村落的居民,就让廖化费了老大劲,最终一路退到易县!
此刻,易县还控制在张角的手中,也没有被公孙瓒打造成超级堡垒,易京!
所以防御力颇为欠缺,可易县一但被公孙瓒拿下,那就一马平川,公孙瓒想去哪就去哪。
而且廖化兵力欠缺,不可能分兵去堵公孙瓒,只能汇聚兵力,在易县与公孙瓒一战!
当单经兵临城下,廖化已经对易县进行了战略布置,全力守城,等待转机!
单经看着城外的乱糟糟的老百姓,再看到那不算高大的城墙,单经没有立即组织攻城,而是让麾下兵马开始建立营寨,供大军驻扎!
单经故意露出破绽,引诱廖化出城劫掠,可惜廖化并没有上当,就这样,廖化眼睁睁的看着单经将庞大的营寨做好,可以容纳七万大军!
攻城战,不是一蹴而就,所以营寨是必须的,能够提供睡眠,长期对峙用!
“师长,我们这样龟缩在城池里,只会添加敌人嚣张气焰,让俺去会会这些人!”
校尉文丑主动找上廖化,请缨道。
“不行,敌人势大,贸然出击,只会平白无故的损失兵马,固守即可!”
廖化性子颇为保守,再加上临时受命,根本不敢展开拳脚的大干一场,固守等待驰援便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由于腐败事件,廖化的军械一直供应不准,准备不算完善,如何与公孙瓒大军一战?
“懦夫!”
文丑说完,气冲冲的走了。
廖化并不是小气之人,换做小气之人,或者砍掉文丑的心思都有了。
在场的高级将领,看到文丑的做法,心里都各有小九九,许多都看廖化的笑话。
很多都是跟随颜良的将领,心里并不服廖化,而文丑乃颜良的兄弟,理所应当是颜良一派。
见文丑与廖化起冲突,许多将领的心态极为复杂。
也就长史公孙瓒并不是颜良的嫡系,对廖化的感观不好也不坏,颇为认可廖化的做法。
此时固守无疑是最优解,除非是有信心击败公孙瓒先锋军,不然不可贸然出击。
文丑的做法,再度让廖化的威望下降,很难指挥得动这些骄兵猛将,这便是临时换帅的危害,但无法如臂指挥军队,那很多事情将彻底不可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