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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猎户家的温软小夫郎 > 第107章 初春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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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一过了就是年初二走亲戚,想到年夜饭那老母鸡炖出来的鸡汤,黄生生的,还没煮开就香气扑鼻。

于是宴清霜让顾庭风把剩下的那只一起带上了,给哥么一起补补身体。

文哥儿的肚子比以前大了很大,看得宴清霜有些心惊,“这再有三四个月就要生了吧?”

“嗯,去年天气热的时候有的。”

文哥儿笑着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最近这孩子皮实得很,一到夜里就闹得人睡不着觉,非要蹬上两脚才行。”

“不过这孩子是个有福气的,这还没出生呢,他爷爷就把东西备齐了,还说要给孩子办场周岁宴,抓周。”

原本他是觉着不妥的,自家也是从村里搬到镇上来的,怎么都是个庄稼人,不必学镇上那副做派,开两桌酒席,请亲戚来吃个饭,庆祝一下就行。

可架不住陆师傅高兴,要不是两人拦着他,他还想大摆一场的。

宴清霜也笑,“师傅高兴就行。”

一段时间不见,刚进门就瞧见师傅更加精神了,想必对这个孩子期盼已久了。

今天的饭是琛哥做的,宴清霜想起相公以前说的话,说琛哥特地找镇上的婶子嬷嬷们学了一手,现在一尝,这味道果然不错。

陆师傅喝了一杯,说:“今儿晚上小霜和庭风就不回去了,留在这过初二,屋子我都收拾好了。”

宴清霜抬眼望向顾庭风,他们来的时候家里没交代妥当,牲畜都没人管,还有小黑小黄也没人照料,恐怕是不能留在这的。

顾庭风了然,赶在夫郎开口前说:“师傅,这今年就算了,估计晚点我和小霜就得回去了。

出来的时候家里没安置好,后院的牲畜也没人喂,还有小黑小黄,饿了估计得叫唤。”

陆师傅听后不高兴的看着顾庭风,瞪眼道:“饿一两顿怎么了?还怕饿死了不成?

你看看你们琛哥,小时候我到山上打猎去了,还不是给他饿着,现在不照样又高又壮的吗?”

陆琛抬眼,幽幽的说:“都给我饿的啃甑子了,后面还是到隔壁婶子家要了些吃的,还敢说我又高又壮。”

他那时候年纪小,不会做饭,陆师傅一个大老爷们儿糙惯了,带孩子也没那么细心,早上吃完早饭就上山去了。

也没想到给孩子留些吃的,陆琛硬是被他饿了好几顿,等长大后会做饭了才好些。

陆师傅有些讪讪,底气不怎么足的反驳道:“反正现在不照样好好的吗,看着壮实就成。”

大家在饭桌上听着两人的谈话,差点笑出来,最后还是宴清霜说了一句:

“等哥么生孩子的时候我们再来,到时候把家里托付好,就在这里住几天。”

陆师傅妥协道:“那也行,到时候我叫个人去村里喊你们。”

初春三月,天气乍暖还寒,淅淅沥沥的落了几场春雨,含苞欲放的梨树上吐着露珠,摇摇欲坠。

热闹的年节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家家户户忙着把农具拾掇出来,准备开始新一年的耕耘。

今年家里有了耕牛,田地里的活忙起来就快了许多,顾庭风赶着牛没几天就把地里都犁完了。

回来的时候还早,夫郎没在灶房里,但锅里给他留了饭,顾庭风想着定是又到山上去了,这天一暖和点净往上面跑。

往年的野菜都是自己一个人打,今年多了个伴,宴清霜和溪哥儿背着竹筐,整整爬了两个山头才到地方。

听村里婶子们说,这片地方的地木耳和春芽都是最多最嫩的,就是路不太好走。

两人顺着小路一路爬上来,途中还看见一个大山洞。

洞口被许多藤蔓覆盖住,但还是抵挡不住扑面而来的寒气,站在边上都感觉到寒冷,偏头瞧了一眼,里面黑黢黢的,一丝光亮也无。

溪哥儿站在上面,往里面扔了几块石头下去,听见清脆的“咚咚”声,吓得两人连忙背起竹筐走了。

等到地方两人坐下来,拿出竹筒喝了口水,顺便歇会儿。

溪哥儿想起刚才那个洞,便说:“以前我听村里的人说的,说是七月半的时候。

村里有户人家家里忘记给某位老人烧包了,夜里他托梦过来,问为什么不给他烧包。

还说他在下面没银钱花,让家里后辈赶紧把包添上,再放几个金银元宝。

但是这都往上走十几代了,后辈哪还记得祖辈上有这么一位老人的,添包的时候包单上面也没名字。

就有些不当回事没在意,可后面那家人就接连出了事,先是家里小孩出去玩,摔断了腿回来。

说是有人从后面推了他一把,所以他才摔跤的,后面大人带着孩子挨个去问,那群小伙伴纷纷摇头,都说自己没推。

大人们没问出个所以然来,也不好以大欺小,就算了。

可后面又出了事,家里的汉子上山干活,天色晚了都不见归家,家里人等得焦急,连忙请了人上山帮忙找,可怎么都没找到。

还以为是路上遭遇不测,被豺狼拖了去,家里人哭了一场后都准备设灵堂了。

可那汉子突然又回来了,任凭大家怎么问,他就是不说话。

去镇上买了包袱,回来就忙着花钱纸添包,等把包烧了后整个人才像活过来一样。”

宴清霜连忙搓了一下自己手臂,他被溪哥儿说的这个故事,吓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就连寒毛都竖起来了。

溪哥儿见他脸色发白,连忙问:“你害怕吗?那我不说了,不过这都是村里的老辈人说的,当不得真。”

宴清霜缓了一下,抬头望了一眼,这青天白日的,发现自己属实有些胆小了,而且这种事听一半才最让人害怕。

于是他鼓起勇气问:“后面呢?后面那大叔有说怎么回事吗?”

溪哥儿瞧他脸色好些了才继续说:“那大叔过了大半年才说的,说是他回来的路上隐约瞧见了一个人。

那时候天已经黑了,天上只有稀疏的几颗星宿,在夜里本就看不真切。

他还以为是同样在山上干活的人,晚了时辰,就想着过去搭个话,一起下山也好有个伴。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喊了两声,那人还都没应他,也不说话,就引着他往一处走。

他腿脚像是不听使唤一样,迷迷糊糊的跟着那人到了一个洞里面。

那里一片漆黑寒冷,闻着还有烧过纸钱,点过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