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不睡?”
“你说呢。”
“要不你再去冲个澡吧,现在真的不行,你先忍忍。”
“不管用,回来就又不行了。”
“那怎么办,那......要不你自己去解决一下。”
“你能不能帮一下忙。”
“不行,以后我们还是不要睡一起了,太危险了。”
“没关系,我忍的住。”
“我怕我忍不住。”
“我可以帮你。”
“不需要。”
清晨,夏筝醒来时,隐约记得许立言早早就起床出去了。
她平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以及两人的对话,一时间脸颊滚烫。
不过很快就释然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一切都顺其自然的走到了这一步,没什么可羞耻的。
收拾心绪,夏筝下床稍稍整理一下乱糟糟的秀发,走出卧室,恰巧许立言从外面回来。
“你什么时候起来的,怎么不叫我?”夏筝神色略有些局促道。
“我待会儿要去剧组,你今天不是没安排工作吗,可以多睡会儿。”许立言笑了下,拿起手里的早餐示意了一下,“我买了早餐,顺便给你带了杯咖啡,你要不要先来吃点。”
“好啊,等我一下,我先洗漱。”
“我给你找了新牙刷放洗漱台上了,你进去就能看到,最左边那条毛巾是新的。”
“好的。”夏筝转身回卧室去洗漱。
许立言将早餐取出来放在餐桌上,豆浆咖啡各一杯,几个茶叶蛋,两个包子,很简单的早餐。
夏筝洗漱完回来,全素颜的她格外清丽可人,她捧着咖啡前抿一口,深深看了许立言一眼,这货平时总给人一种大大咧咧的感觉,但相处下来会发现他其实还挺贴心周到的。
一起起床,一起吃早餐......夏筝常常会憧憬眼前这一幕,心里忍不住又在想象着将来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吗,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怎么了?”许立言留意到她在那里傻笑,一边剥着茶叶蛋问道。
夏筝回过神,脱口而出道:“真好。”
“是夸我吗?”
“你是一个优秀的男朋友,给你点赞。”
许立言将剥好的茶叶蛋递给她:“过奖了。”
“我有这个就行了。”夏筝抬了一下手里的咖啡,“你吃,吃的饱饱的,赶紧给我赚钱去。”
许立言对她的生活习惯多少有些了解,平时早餐就只一杯咖啡,所以也就没有勉强,一本正经应道:“好的,老婆大人。”
夏筝微微一怔,心里涌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往常许立言都是叫她“夏老师”,两人从来没有用那些诸如“宝贝”之类的情侣之间亲昵的称呼,他突然来这么一句,很特别,又很受用。
“你什么时候去片场?”
“吃完饭就得走了。”许立言抬起手腕看一下时间。
“我晚点再走,正好躲躲清净。”
“躲清静?”
“珂姐这两天一逮到机会就跟我念叨不该接那个电影。”
“......”
......
酒吧的剧情,饰演女老板刘音的朱好好当然是戏份最多的了。
当时试镜时她表现并不好,正式进入角色后她表现的却是相当专业,她本人外型,性格与角色又十分契合,将这位骨子里透着妩媚的酒吧女老板演绎的倒是可圈可点。
午饭过后,剧组有一个小时休息时间。
朱好好趴在吧台上打盹,隐约感觉有人来到吧台前,她抬起眼皮瞧了一眼,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视线中。
“兰姐。”
她当即直起身子,开口打招呼。
“打扰你休息吧。”沈若兰淡淡一笑道。
“没有,没睡着。”朱好好道。
“以前没看过你的戏,这两天看下来发现你演的挺好的,我没记错的话你是科班出身吧。”沈若兰道。
“对,浙省传媒学院表演系的,跟中戏北电那些名校比没什么名气。”
朱好好有点纳闷,沈若兰不像许立言那样,平时几乎从来不会跟他们扯闲篇。
“哪个学校毕业的不重要,关键还是看个人的能力,你演技不错,外形条件也很好,缺的只是机会。”沈若兰道。
“很多人都这么说过,可是哪儿那么简单啊。”朱好好轻轻叹了口气。
“对了,你跟澜星的合约还有多久?”
“还有两年多。”
“有没有考虑过提前换一家公司试试?”
朱好好瞬间明白沈若兰的来意了,虽说她在澜星也没受到多少重视,但她还真没想过跳槽到许立言工作室,毕竟工作室才成立,未来能不能在行业内站稳脚跟尚未可知。
许立言固然很有才华,目前他个人发展势头可谓高歌猛进,可是要知道每年不知道有多少小型娱乐公司倒闭关张,凭他一个人真的能撑的起一家工作室吗?
《河神》爆了,谁又能保证以后每部剧都能爆?
甚至眼下正在拍摄的《白夜追凶》都是个未知数,尽管大家都挺有信心,但没播之前谁也无法预测会不会被观众接受。
不确定性太高了。
还有就是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朱好好也看出来了,许立言明显对她没有丝毫“非分之想”,她完全没有机会。
“当然考虑过,老话说树挪死人挪活嘛,不瞒你说,最近有几家公司私底下跟我接触过,星梦世纪承诺的条件还不错,答应每年至少给我安排一个不低于女二的戏,我现在也正在纠结呢。”
朱好好压低声音道。
她没有说谎,确实有其他公司向她递出了橄榄枝,好歹她也出演过几部电视剧,虽说戏份都不重,但她演技跟出众的容貌吸引到一些经纪人的目光一点也不稀奇。
星梦世纪就是其中之一,这是一家跟澜星文化同一梯次的经纪公司。
她不是想坐地起价,借此跟沈若兰谈条件,而是委婉的让沈若兰免开尊口。
“那挺好的,星梦世纪这家公司还不错。”
沈若兰自然听得出来她什么意思,也便没有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