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府内院另一间装饰雅致的闺房内,秦少飞也已经被玉莹姑娘小心翼翼的扶上了软榻坐定。
“七郎,你还没说你怎么会在这里的?我昨日被范县令关进了监牢,所以没有及时回府去,七郎你一定急坏了吧。”
秦少飞一边扶额,一边声音低低的述说着。
玉莹看着面前这个神志迷乱的秦县丞,又想起父亲交代给她的任务,她也是有些手足无措。
“七郎?”
见肖七郎只是站在自己面前垂首不语,秦少飞就伸手将他拉坐到了自己身侧。
玉莹一直深居内院,她何曾与男子有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过,瞬间羞红了脸。
“七郎,你怎么脸红了?”
“我……”
玉莹抬眸看向面前这个眉清目秀、斯斯文文的男子,她的心中瞬间泛起了阵阵涟漪。
“如此人物,倒也不算委屈了我。”
须臾后,她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主动探头亲吻了秦少飞。
“七郎,你……”
秦少飞整个人都僵直了,他不可置信的推开了肖七郎,身体也往后退了退。
可是玉莹并未打算作罢,她继续俯身上前。
不知是不是体内的药力发作,秦少飞居然有些意乱情迷起来,这次他并未再推开肖七郎,还主动揽他入怀。
花厅内,范县令正志得意满的品着小酒哼着小曲,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脸上早就没了先前的焦虑之色。
这时,一位小厮匆匆忙忙的从后院回到了花厅回话。
“老爷,两位小姐屋里的灯都熄了,想是已经都睡下了。”
“好!好!哈哈~本来还真不知如何才能破这局,现在好了,只用这两个小丫头就将他们给拿下了,嘿嘿嘿~明日起,他们二人就是范府的乘龙快婿了,他们还好意思再对我这个老丈人发难计较不成?”
小厮挠头道:“老爷,您给他们喝的是什么酒?这效果怎么会这样神奇,他们就这样乖乖的跟着两位小姐进了后院。”
“呵呵~”
范县令闻言后得意的笑了笑,心情大好的他指着桌上那白玉酒壶说道:“那里面可有好东西~”
“老爷,是什么样的好东西啊?”
“原是北境一带一种增添闺房情趣的香料,有壮阳之奇效。此香一旦放入烈酒之中,就会让饮酒之人产生幻觉,有飘飘欲仙之感,还会将身边之人幻想成是自己最爱之人的模样。”
“居然有如此神奇的香料,大人真是见多识广。”小厮拍马道。
“哈哈哈,你也知道老爷我有这么多娇妻美妾,有时候难免会有些力不从心的嘛~”
“老爷老当益壮,又保养得宜,可一点看不出来已有五十岁的年纪呢。”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小厮一番恭维之后,范县令很是受用,他立马吩咐下人去准备汤池,想着要和那位刚进门没多久的六夫人一起洗鸳鸯浴。
晨光熹微,冬日的阳光穿过窗棂和重重帷幔,最后落在了一张软榻之上。
秦少飞也在此时慢慢苏醒,等他睁开眼看到自己身处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时,他立马惊地坐起身来。
“大人,您醒了?”
秦少飞还在扶额回想昨日那个荒唐的梦境时,身侧却传来一声女子娇软的声音。
他像是见了鬼似的快速转过身,然后就看到那位叫做玉莹的姑娘正一脸娇羞的躺在他的身侧。
“小姐,你怎么在这?!”
玉莹用被角遮在胸前,起身小声答话道:“大人,玉莹现在已经是大人的人了,以后不管是为妻为妾,还是为奴为婢,玉莹都会一心一意跟着大人的。”
秦少飞现在大脑一片混乱,他飞快思索昨日发生的事,然后手忙脚乱的穿上散落一地的衣物。
等他勉强穿戴完毕,他也大概想明白这一切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儿,也猜到背后的始作俑者又是谁。
“你……我……唉!”
秦少飞心中恼怒万分,可是他看着软榻上含情脉脉看着自己的范家小姐,他终是没有对她说出什么厉害的话来,只能转身快步离开了那间屋子。
等秦少飞怒气冲冲的想去寻范县令时,他发现鲁保奇此时也已经到了前厅内。
看鲁保奇的脸色铁青的模样,秦少飞猜测他昨晚大概也遭到了与自己相同的事件。
“鲁兄,你昨晚……”
秦少飞毕竟脸皮薄,话说了一半就尴尬的不知如何开口才好。
鲁保奇却直言不讳的说道:“大人,昨夜范县令那老匹夫居然设计想让他的千金玉柔小姐委身于我,还好我当时察觉出一丝不对劲,就及时出手打晕了自己,这才没酿成大错。”
“这老贼真是斯文扫地,好生卑鄙!他居然想出如此不堪的招数来对付我们。只恨我昨晚没能觉察出其中蹊跷,竟然上了他的当,我……”
秦少飞羞的涨红了脸,惭愧的不敢再说下去。
鲁保奇神色一凝,诧异道:“大人,莫非你……你已经……”
秦少飞羞愤的侧过身一拳打在了一旁的柱子上,道:“我实在惭愧难当,昨日自饮下那杯酒,我就一直陷在幻境之中难以自拔。我已与玉莹小姐有了肌肤之亲,坏了她的清白。”
“这……”
鲁保奇闻言后直接暴怒,他对着厅内的小斯叫骂道:“叫你们老爷出来,这个老东西到了这个时候还想躲清闲不成!”
“两位贤婿,少安毋躁,老夫来也~”
鲁保奇的叫骂声刚落,一脸春风得意的范县令就悠然迈步进到了前厅。
“呵呵~昨日还称呼我们二人为老弟,怎么今日就改口叫贤婿了?”鲁保奇一脸怒意的讥讽他道。
范县令却毫不在意,他自顾自去到了主位上坐定,然后镇定自若的对着秦、鲁二人抬手示意道:“两位昨夜已和本官的两个女儿成了好事,以后就是范家的姑爷了,自然也就是我的贤婿。二位贤婿快坐,以后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不用这么客气拘谨。”
“你!”
秦少飞气得双拳紧握,一副欲言又止的羞愤模样。
鲁保奇却不像他那样斯文了,他直接上前揪住范县令的衣领,单手就将那老东西从座椅上拽起身来。
“你可真够狠的,连自己女儿的清白和名节都可以不管不顾的拿来利用。要论这无耻和卑劣,你真是鲁某生平所见第一人。”
“你……贤婿,你这是做什么,我好歹也是你的岳父啊,你怎可待我这般无理……”
范县令看着鲁保奇孔武有力的身躯和怒气正盛的脸,他也是受到了些惊吓,生怕这个莽夫真的会在一怒之下对他动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