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列车广播寻找医生的时候,陈小凡凝神盯着王金海心脏,眉头不易察觉皱了起来。
在他的望气术视野里,王金海的心脏不太对劲。
此时他的心脏早已停止跳动,呈现出一种怪异的扭曲感,仿佛被看不见的手掌狠狠攥过。
而且还有一股极淡的怪味,从王金海衣服上散发出来。
当他准备仔细观察时,那位性感女人突然挡在王金海身前,对女乘务员劈头盖脸骂道:“为什么医生还没来?如果我老公死了,你们两个都是杀人凶手!”
女乘务员挤出比苦海难看的笑脸:“女士,我们已经用广播在各个车厢通知过了……”
“现在通知有个屁用!”
性感女人暴躁地叫道:“你们早干嘛去了?为什么我老公抽烟的时候,你们没有出面阻止?他有心脏病你知道吗?烟雾会引起他心脏病发作!”
在她连珠炮似的指责下,两个女乘务员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商务车厢其他乘客满脸烟雾,这女人也忒不讲道理了,自己男人不提醒还赖乘务员?
“呵呵,狗咬狗,一嘴毛!”
苗苗摸出一袋瓜子,一边嗑一边看得津津有味。
陈小凡却感觉不太对劲,这性感女人的反应有点反常。
“医生来了!”就在这时,一个女乘务员高声喊道。
在她身后,跟着一个背负双手的年轻人,一副高手做派。
陈小凡看到他不由一愣,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这人居然是在通往天南省的高铁上有过冲突的陶正阳。
当时他为了接近魏清菡,用医术给魏茵茵治病被自己揭穿,恼羞成怒之下让毒寡妇的手下堵自己,结果被打得满地找牙。
现在他的牙齿都补上了,看起来和没挨过揍一样。
“是你?”
这时陶正阳也注意到了陈小凡,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连花高价刚补的牙都开始隐隐作痛了。
在天南药材市场被打昏后,他在市第一医院躺了好几天,今天一出院就买票回燕京,没想到又碰到了这个老冤家。
陈小凡调侃道:“哟,假牙就是不一样,又白又整齐!”
陶正阳强忍住心中的阴影,黑着脸说道:“你别嚣张,这可是去燕京的车,马上就到我的地盘了!”
他在医院消息闭塞,并不知道陈小凡斩杀药王谷谷主的事。
不过以他的跋扈性格,哪怕听说了也不会相信。
“你的地盘怎么了,是不是还想下车了找人堵我?”
陈小凡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听到这话,陶正阳一下子脸涨成了紫茄子。
正是前段时间在天南高铁广场堵陈小凡失败,才导致他后面被打,到现在他还有心理阴影。
“哼,我来是治病救人的,不和你一般见识!”
陶正阳憋屈地咽了一口气,转头对女乘务员没好气道:“病人在哪里?还治不治了!”
“治治,这位就是昏迷的病人,您帮忙看一看!”女乘务员指向地上的王金海。
由于不知道王金海的病情,没有人敢贸然挪动他的身体。
此时他手里的雪茄被人拿走了,但脸上烫伤还在,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猩红色。
陶正阳嫌弃地皱了皱眉头。
他在王金海身边蹲下,先是把了把脉,又翻开眼皮看了看瞳孔。
前后不到半分钟,陶正阳便站起身淡淡道:“人已经死了,应该是心脏病发作,通知家属准备后事吧。”
此话一出,周围人脸色纷纷大变。
前后不到十分钟,一个生龙活虎的大男人,抽搐几下躺在地上就死了?
“啊?人已经死了?”女乘务员吓得脸色发白。
“心脏病发病本来就快,晚一秒钟就救不回来!”
陶正阳用教育的口吻道:“下次一定要记住,不要耽误黄金抢救时间,否则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活!”
“谁说他是心脏病?”
就在这时,陈小凡淡淡的声音响起。
听到陈小凡质疑诊治结果,陶正阳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你什么意思?”
他盯着陈小凡,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紧张。
在去天南的高铁上,陈小凡对魏清菡女儿施展的神奇医术,让他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发虚。
难道自己真的看错了?
与此同时,跟随王金海一起的性感女人脸色不自然起来。
陈小凡瞥了那女人一眼,淡淡道:“其实王金海的心脏……”
“心脏病发作得好,王金海死了活该!”
他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带着恨意的声音打断道:“这些年王金海不择手段,逼得不少竞争对手家破人亡。”
“我听说为了抢夺一块好玉,王金海让地下势力绑了一个老板,连夜拉到缅北,到现在人都联系不上!”
“还有一个商场的珠宝摊位,就因为要统一涨房租,他让人夜里在商场纵火,直接把一栋大楼都烧光了……”
“关键是王金海背后有靠山,每一次出事都找人顶罪,治安署根本治不了他!”
“……”
商务车厢内众人义愤填膺。
他们身份地位相对较高,对一些内幕消息一清二楚。
在王金海活着的时候,他们不敢当众说坏话,现在死了就不再顾忌那么多。
陈小凡听到众人的议论,皱眉看向地上王金海的尸体,没想到他干了这么多天怒人怨的事。
这一刻,他内心不禁动摇了起来,要不要说出真相?
陈小凡抬头看向那名性感女人,王金海的死因根本不是心脏病,而是罕见的咒杀之术。
施展咒杀之术的人,大概率就是面前这个妖艳女人。
因为王金海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怪味,和她化妆品掩盖下的味道一模一样。
而那股怪味便是施展咒杀之术的必备媒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