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阿义看着吴明,拍了拍他的肩膀。
“本尊对于你,可是非常期待的,帝血的洗礼,你与本尊本为一体,应当可以渡过去。”
阿义说完,转身就走。
此时的吴明,早就已经懵圈了。
他没想到会有这样的馅饼掉在他的头上。
等阿义回头就走,吴明才回过神来。
“这可是帝血,本尊他居然说不要就不要了?”
“呵呵呵!”
一阵轻笑,从远去的身影身上传出来。
“帝血而已,真的以为只有帝血,才能够无敌于天下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大帝是从何而来。”
“你须知道,帝血罢了,本尊他并不需要。”
吴明听完,心神巨震。
“那你要去哪里?”
“回中州,报仇!”
此话一出,惊天杀意席卷苍穹。
吴明沉默良久,他本身能够察觉到,本尊所在的地方,应该是在北方。
于是,他缓缓跪倒在地,匍匐了下来。
……
北海,天海一线,覆卮山上。
金刚寺内,步尘已经知道所有想要知道的事情了。
突然他的身体一怔,然后嘴角勾起一个笑容。
吴明能够感应到他的方向,他当然也能够感应到对方,甚至更多。
他能够清楚地察觉到,吴明已经彻底归心了。
之前的种种事情,到了现在已经彻底一笔勾销。
在金刚寺众人种种因素排除,能够在那座岛上落下帝血的力量,应该就是步凡之前的尸身了。
明白事情之后,众人就开始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对于这件事,笃竹妄森师徒俩,当仁不让。
莲念莲足当然也在其中,最后定下来了一行十人。
除了前面四个,加上步尘鳄通天主仆俩,还有笃菊,了欲,了痕和笃松。
笃松正是之前所说的,那两位神通境圆满,肉身达到真骨暴体之一。
当然,另外一个就是了嗔。
要不然,了痴会第一时间将他给赶下台,自己成为金刚寺的住持。
确定人选之后,众人也不再犹豫。
很快就来到了百丈墙边,这面墙并不算太高,但是没有这面墙却是万万不行的。
一道人影快步走了过来,此人眼中竖瞳,口中还时不时的吐出信子。
这明显是蛇族之人,蛇族涉猎极广,各种各样的蛇层出不穷,单从外貌来看,根本看不出此人有什么特别之处。
莲足当先一步,来到这人身前,交谈着什么。
此时妄森开口解释道:“此人是渡河人,一条菜花蛇得到机缘,修炼成精,本身并不入各大蛇族之眼,只能以此来赚取资源。”
步尘点了点头,金刚寺怎么可能不调查此人的信息。
但一个疑惑很快又在他心中升起。
“渡河人?我们还需要渡河人?”
岸边的大海虽然有些麻烦,但他们这些人应该是不在话下的吧。
了痕走过来说道:“不一样的,你根本不知道这里的危险程度,越往深处走,这其中就越麻烦,如果有渡河人,会减少不少麻烦。”
哦?
闻言,步尘有些疑惑了。
他感觉到那蛇人身上只有洞玄中期的境界,怎么也想不到他有什么特别之处。
莲足就与对方交谈完毕,他交给对方百枚灵石。
很快,他就看到从一艘不算太大的船上下来一些人,回到了城中。
这让步尘有些不明所以,但看着周围的人见怪不怪,于是按捺住心中的好奇心。
不多时,这些人再次返回。
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些人手中都拿着一根绳子,上面有着微弱的流光。
他们每一个人后面,都跟着一大堆人影。
步尘察觉到,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妖人。
他们被绳子捆住双手,上到了船上。
等所有人上去完毕,步尘他们才上船。
一上船,步尘就看到那些妖人被关在一个巨大的笼子里。
还有一些被绑在船头,吊在前方。
就在步尘疑惑的时候,那蛇人开口吼道。
“开船,祭祀!”
随着一声令下,船员们每个人手中都抓着一个妖人。
手起刀落,妖人的人头落地,血液不断地从旁边流到大海里。
这让步尘瞳孔一缩,因为他灵魂之力的缘故,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
这些血液在进入大海中的一瞬间,就如同有方向一样,成为一条条丝线。
这种情况,就像是……血槽一样。
一瞬间,步尘就将眼前这种情况,与七星联想到了一起。
但他很快打散心中的想法,唯恐将之前的那个破军给引过来。
不过他心中还是想到,如此大的规模,七星到底在做什么。
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些异样,察觉到大海之下似乎有一种力量,在阻挡着血液的流动。
步尘并不确定,因为他只是有这种感觉,到底是不是如此,他不敢保证。
随着妖人的血液流下来,船上升起一层血红色的薄膜。
虽然看着一戳就破的样子,但他感觉到那大海中的靡靡之音顿时消失不见。
这样的情况,让步尘更加确定心中的想法。
不过让他察觉到不可思议的是,这样的动作不可能没有人察觉到。
就在步尘思索的时候,笃竹来到了他的身边。
看着步尘紧皱的眉头,好奇的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步尘回过神来,揉了揉眉心。
“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对于破军的事情,他不可能告诉笃竹他们。
如果他们真的对这升起了好奇心,破军肯定不会留下金刚寺。
随着时间的流逝,船也在缓慢的向前航行。
当然,这个缓慢是相对的,其实速度并不算太慢。
了痕了欲和笃竹三人时不时的去到船外,磨炼体魄。
同样的,他也见识到了北海的危险是什么样的。
可以这么说,如果不成贸然闯入,丧命倒不至于,但肯定会吃尽苦头。
环境之混乱,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因为天海一线的缘故,两边就像是两个世界。
随着深入,万丈高的巨浪时不时的就会拍下来。
这还只是一点开胃前菜,由此可见其中的环境之恶劣。
他们乘坐的船,在这万丈巨浪面前,如同沧海一粟一样渺小。
然而这些外在的因素,却在触碰到船上的血红薄膜时消散。
步尘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观察,终于看到了一些苗头。
这应该是一座阵法,但是能够布置这样阵法的存在,该是何等的人物。
他的脑海中,不知不觉的想起了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