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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终于!”

“焰尾”·索娜小小的手掌握紧了安格隆的手指,她侧头看着这个凶狠却又温暖的大男孩,泪水缓缓从她的眼角滑落下去,在脏污的皮肤上划开一道洁净的沟壑。

“为他人带来自由……安格隆,这就是你能创造的奇迹……”

“……或许吧。你不要再说话了,把嘴张开。”

安格隆对此不置可否,轻轻把手指从索娜的手里抽了出来,将匕首深深地压在手腕动脉上,用力一划。

皮肉翻卷,血管断裂,海量的鲜血喷涌而出,安格隆强势地把伤口塞进了索娜的口中,强迫她饮用自己的鲜血。

作为一名萨科塔,他拥有过于发达的情绪感知天赋,可以所有种族的情绪,索娜体内那股喷薄而出的饥饿感,简直就像出现在卧室里的成年裂兽一样醒目显眼。

在奴隶笼子里常年忍饥挨饿的他,自然是明白这种感觉有多么不好受。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在与索娜相识的那一天,从她身上汲取痛苦的同时,用牙齿咬开自己的手腕,将血液喂进昏迷的她的口中。

而此刻,就像是那一天的重现一样。

只是两人之间,两颗向往着自由的心脏之间,再也没有了铁笼的隔断。

带着浓郁铁锈味的腥甜液体灌入喉咙,索娜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但是看到安格隆那不容拒绝的眼神之后,便放松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吮吸着他的血液。

(注:朊病毒只有吃同类的脑子,才会被感染。)

随着血液流失,安格隆脑后的光环旋转的速度微微加快,其中储藏的痛苦情绪快速消耗,手腕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仅仅过去短短十几秒钟的时间,这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便消失不见,就连一道疤痕都没有残留下来。

索娜看到安格隆想要再次划开动脉,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臂,摇头说道:“已经够了,安格隆,你不能指望用血液来把我喂饱。”

“有着这些东西为我提供痛苦之力,我就可以这么做!”安格隆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后像货物一样被堆积在一起的三名活人,执拗地想要用匕首划开手腕,“我和你不一样,受伤、失血、感染……这些对你足以致命的东西,只要能够让我感受到痛苦,就不可能杀死我!”

“东西?什么东——”

在看到被扭转四肢做成背包的锋盔骑士的瞬间,索娜的瞳孔瞬间缩紧,整个人从地上弹了起来,紧张且严肃地对安格隆说道:“把那个贵族子弟处理掉,立刻!”

“不!”

安格隆的倔脾气涌上来了,他像是护食的野兽一样低吼道:“这是我的食物!我要把这高高在上的家伙生吞活剥,让他的痛苦成为我强大的燃料!只有这样,我,才可以向x型旗帜复仇!才可以保护你不受伤害!”

“安格隆!听我说,我十分明白你想要复仇的急切心情,但是我们必须要处理掉这个锋盔骑士!”

焰尾双手捧住安格隆的脸颊,琥珀色的眼眸和他深红双眼对视,坚定而清晰地说道:“锋盔骑士是骑士家族的后裔,他们身上几乎全部都有生命监测装置,无论他们是受伤、死亡、还是检测器被破坏,这个装置都会向他们的家族发出警报!如果你不想让我们被一群骑士围杀的话,我们就一定要把这个家伙给处理掉!”

看到索娜严肃的神情,安格隆从鼻子里重重地喷出一口气,干脆利落地站起身向锋盔骑士走去,闷闷地说道:“我明白了……”

索娜跟在他的身边,轻轻拍打着安格隆的后背,换了一种温和的语气,说道:“乖……之后你所需要吸收的痛苦之力,我会帮你想办法的。现在让我们一起把他搬出去……”

安格隆没有理会索娜伸过来想要帮忙的手,只是一个人默默地将锋盔骑士从地上拽起来,扛在肩膀上,沉默地向外走去。

“唉……你这家伙,虽然个子长大了,但说到底依旧是个小孩子啊……”焰尾无奈地用指关节揉了揉额头,和安格隆一起走到了铁皮棚子外面。

大骑士领下雨了。

水道中的污水肆意奔流,在坚硬的管道壁上激荡出隆隆巨响,时不时从底部的淤泥之中翻涌起腐烂的肢体和秽物,在空气中散发出一股股浓烈的恶臭气息。

在这几乎要涨破耳膜的巨声之中,安格隆转头看向索娜,眼神中露出询问的意思:

先弄死再丢,还是先丢再弄死?

焰尾并掌在喉咙间横切一下,大而清澈的双眼中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

在充满罪恶的下水道里长时间摸爬滚打的她,在柔弱的外表下是凶狠与凌厉的内在,在面对无可调和的敌人时,绝对不会有半点仁慈。

安格隆点点头,单手扣住依旧处于昏迷之中的锋盔骑士卡兰·斯库德尔的肩膀,像是拉弓一样后拽右拳,在短暂的蓄力之后,猛然轰出!

头骨碎裂的爆鸣!

只是一拳,卡兰的鼻梁便深深凹陷进了大脑之中!

他的两颗眼珠登时爆射出来,在粗大的视神经拉拽下,像是某种特殊品种的葡萄一样悬挂在他的面颊之上!

粉红的脑浆更是直接从头顶的两只耳朵里喷涌出来,这名傲慢到极点的锋盔骑士,就这么在混沌的昏迷之中,彻底死去。

死亡,是没有痛苦的。

再一次证明了这一点之后,安格隆失望地把卡兰的尸体丢进面前的洪流之中,看着他被汹涌的水流吞没,转身走进了铁皮棚子里。

焰尾多站了一会儿,确认锋盔骑士的尸体没有重新上浮的趋势,这才放心地离开。

她推开铁皮棚子锈迹斑斑的“门”,立刻便看到安格隆用脏兮兮的匕首划开他后颈的皮肉,手指稳稳地将呈现出细长流线形状的遥控炸弹挤压出来,随手丢到墙角的位置里。

在听到焰尾推门声的时候,他的动作明显迟滞了一下,但是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将后背对着她,默默生着闷气。

“唔……”焰尾背着双手,踮起脚尖,一蹦一蹦地走到安格隆身边,俯身看着他的眼睛,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安格隆,可以麻烦你帮我把炸弹拆除吗?”

安格隆没有说话,只是丢开手里那满是污渍的匕首,起身从卡兰留下来的长矛中抽出刺剑,仔细检查了一下剑身上的脏污痕迹,确保没有可以造成感染的污秽之后,才指了指面前的地板:“坐。”

“呵……”

看着这个大男孩一点都不坦率的模样,焰尾捂嘴轻笑一声,顺从地坐在了安格隆面前的地板上。

她能听到安格隆在自己的背后坐下,那沉重有力的鼻息喷吐在自己的后颈上,他那远比刚从奴隶场中逃离出来时强壮的身体散发着惊人的热量,仿佛堡垒一般,有着强大的安全感。

就在安格隆用指腹轻轻按压焰尾后颈皮肤,以确定遥控炸弹植入位置的时候,他听到焰尾说:“安格隆,我们一起,组建属于自己的骑士团吧。在下水道中的地下竞技场里打出名声,去获取足够的财富和装备,这或许是我们想要实现梦想的……最后出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