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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团与……奇迹吗?”

玛恩纳看着红天使高耸如山岳、宽阔如平原的背影,沉声说道:“说的也是。自从他出现在大众视野中之后,已经亲手制造出太多令人咋舌的异事了。在比天神更加神圣的同时,又比邪魔更加残虐……即使是现在,我也无法单纯地用‘好’与‘坏’去评价这个男人。”

“亦正亦邪啊,安格隆……希望他能保持这微妙的平衡吧,不然的话……这片大地上还有人能阻挡这尊人形的天灾吗?”

血骑士神色复杂地摇了摇头,他刚刚才见证了安格隆骑着贝希摩斯朝一对母子毫不留情地碾压过去。如果不是他出手相救的话,那头金属怪兽的铁蹄之下定然要多出一双冤魂。

红天使……这个男人的内心根本没有正常人的善恶观,也不会因为伤及无辜而遭受到内心道德的谴责……因为他就没有这种东西!

无论是好还是坏,只要是阻挡在他前进道路上的东西,都会被他单方面地视为敌人!

不过这头囚禁在人躯之中的野兽还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而他所爱之人又有着相当完善的善恶观念和健全心智,这……应该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灰毫看了一眼玛恩纳和血骑士,故意高声对依旧腻歪在红天使怀里、尾巴摇晃幅度越来越大的焰尾喊道:“喂,团长!我们这里有客人需要你接待!”

“让他们俩要么立刻滚蛋,要么就乖乖站那等着!”

安格隆头也不回,不耐烦地吼道。透过血轮感知到焰尾内心逐渐消解的痛苦,红天使柔声问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索娜?”

“没、没有了。”焰尾红着脸从红天使的肩膀上仰起脸来,双手按在安格隆的胸口,轻轻将自己推了出去,“他——你知道我指的是谁——给予我的礼物十分神奇。我感觉现在的自己可以轻松捏碎人类的颅骨,听见蠕虫在土壤里掘进的窸窣声响,看到肉眼原本不可见的光波……简直就像是……进化了一样。”

野鬃只听见焰尾口中发出了一声怪异的音节,满头问号的她用肩膀顶了顶白金的胳膊,小声问道:“团长在说什么?为啥我只能听见一声怪叫?”

“这才不是什么怪叫呢,可爱的小马驹。”

白金的语气中带着惊讶和感叹:“团长她在说卡西米尔语,但是说话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导致所有的音节都被压缩了起来。无胄盟以前有着类似的情报加密手段,但那需要个人终端进行计算和加速。这也就意味着……我们团长现在的神经反应和个人终端的计算速度一样快!估计我们所有人的动作,在她眼里都像是中分头的蹩脚艺人在舞台上打篮球一样滑稽可笑。”

“这还是人吗?!”野鬃目瞪口呆地看着焰尾健硕丰满的伟岸身躯,“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白金的神色放松下来,懒洋洋地说道:“我倒觉得没什么不好,团长越强就意味着我有越多的机会偷懒。只是……”

她瞥了一眼高大健壮的卡恩和血骑士,促狭地笑着说道:“我们这儿比起一个骑士团,反而越来越像一座双开门冰箱批发市场了。你说是不是呀,那位萨卡兹大叔?”

卡恩嘴角抽搐了一下,挣脱开血骑士搂着他肩膀的手臂,上前面色扭曲地对白金咧嘴笑道:“我觉得你说得对啊,白金阿姨。”

一根青筋从白金的额角暴跳而起,她此刻的神情活像是要吃小孩的妖怪,阴阳怪气地对卡恩说:“这么大年纪才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你还真是辛勤能干呢,卡恩大叔~”

“这么大年纪才混到前台小妹的位置上,你也真是任劳任怨呢,欣特莱雅阿姨~”萨卡兹的冷嘲热讽直捅前无胄盟刺客的心窝子,卡恩今天誓要和对方来个两败俱伤。

玛恩纳看着这俩额头抵着额头凶狠对视的家伙,诧异地对面色平静的灰毫说道:“格蕾纳蒂小姐,您不打算中和一下他们两人之间的矛盾吗?”

“你知道我的名字?”灰毫扬起了单边眉毛,很快又了然地点了点头,“毕竟是临光家啊,就算是现在的临光……不用在意他们的争吵,玛恩纳先生,因为有客人在场,所以他们两人已经表现得很克制了。”

“克……制?”

玛恩纳眼看着卡恩单手死死掐住白金喉咙,白金顺势用狠辣的十字固绞杀卡恩的胳膊,两人显然没有丝毫玩闹的意思,因为那骨骼肌腱断裂的声音实在是太过刺耳。

这位自认见多识广的往昔游侠用手帕擦了擦额角的汗滴,在嘈杂的背景音中尽力保持着礼貌的笑容,对灰毫说:“贵团对‘克制’这个词的理解,是否和我的认知水平产生了些许的偏差?”

“确实很克制了。”

就在卡恩靠主动脱臼挣出十字固,如巨蟒般给了白金一个标准且夺命的裸绞之时,远牙中肯地对玛恩纳和血骑士说道:“平时打到这个阶段,他们俩已经开始用小刀互相掏心掏肺了,而今天打到现在还没见一滴血,可见他们内心还是有点分寸的。”

这下连血骑士都不禁露出了流汗微笑的表情:“贵团似乎对‘分寸’这个词的意思,同样有些独特的理解啊……”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巨大的阴影陡然笼罩住了血骑士和玛恩纳的身躯,席卷而来的澎湃热量让二人的心率不约而同地高速提升,他们齐齐仰头看向骤然出现在面前的巨型札拉克少女,她姣好的面容被头顶射灯所制造的阴影吞没,只能看见那如火焰般燃烧的鲜红长发,以及一枚散发着微光的琥珀眼眸。

何等强烈的压迫感!简直就像是巨型猛兽……不,猛兽已经无法形容她了……简直就像是一团风暴,像一场燎原的烈火,像缩小版的红天使·安格隆!

逐渐适应了身体的焰尾俯视着玛恩纳和血骑士,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已经从安格隆那得知了二位的意图。对此我想说,红松骑士团的驻地永远对合作伙伴敞开大门,我们的武器也随时准备着刺进敌寇豺狼的咽喉。我很高兴二位选择了我们,不然……”

她转动独眼,用尖利的目光刺了一下和卡恩扭打成一团的白金,激得这名前无胄盟高层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规规矩矩地笔直站好,假装自己是一根无辜的路灯。

收回眼神,索娜语调地轻柔地对临光家主和赤盏骑士团团长说:“……不然,我的前台招待员,又要想新的方法来处理您二位的尸体了。”

看着焰尾脸上那柔美又英气的笑容,玛恩纳和血骑士隐晦地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道:不愧是能让红天使乖乖听话的女人啊……

“我相信我做出了正确的选择,焰尾团长。”血骑士对焰尾空手行骑士礼,“赤盏骑士团将在近日脱离商业联合会的掌控,希望届时我能获得红松骑士团的帮助。”

“和商业联合会为敌,就是与红松骑士团为友。卡西米尔的血色高脚杯啊,将你的计划书交接给我们,我会安排人手和撤离路线的。”

焰尾点了点头,将独目转向临光家主:“玛恩纳先生,如果在其他地方见到您,我恐怕会当场将身为贵族的你吊在路灯上。但是你和安格隆的谈话证明了你和其他贵族的不同,所以请你再说一遍,需要我的骑士团为你做些什么?”

“玛嘉烈和玛莉娅·临光。”

玛恩纳的左手一刻也未从腰间剑柄上离开,焰尾的性格狡黠聪慧之中又透露着决绝,所带给他的压迫感甚至比安格隆还要巨大。

他缓慢地说道:“我想把我的两个侄女,临光家的唯二传人,托付给红松骑士团。报酬是我玛恩纳·临光的效忠……以及临光家所剩的一切。”

“玛嘉烈。”焰尾歪着头重复这个名字,“据我所知,临光家的长女因为身患矿石病,已经被驱逐出卡西米尔了。一名感染者想要在充斥着天灾与人祸的荒原上生存,这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但她终有一天会回来的,带着火焰与光芒,再度踏上卡西米尔的土地。”玛恩纳笃定地说道,“而且她不是孤身一人,关于她现在的处境……不知您是否听说过那个奇怪组织的名字——罗德岛制药公司。”

————

覆盖着薄薄冰雪的岩石有着堪比精铁的硬度,但是当那比楼房还要高大巨型的履带倾轧而来之时,它们只能毫无抵抗能力地成为一地破碎的尘沙。

即使是七月盛夏,冬季依旧盘踞在这双头鹰旗帜的国家领土上,如同一尊永远不会消散的恶灵,在对背叛它的子民降下天罚。

而在那些巨型履带的上方,则矗立着高耸如山岳的人造机械构件,乌沉无光的外部装甲被乌萨斯的低温镀上了一层厚重的霜。

它平板笔直的脊背上耸立着工程用的塔吊和重型机械,身穿厚重防寒服的工作人员在尖啸的寒风中喷洒着除冰剂,巨舰体内的引擎和液压组所发出的呼啸遮盖了暴雪的怒号,探照灯射出的光束像剑一样劈开了惨白雪雾,将前方的道路彻底照亮。

在这尊陆行巨舰的侧方装甲之上,由特种喷漆绘制的正三角形标志被从舰体上悬吊而下的工作人员擦拭地干干净净,一尊森严端正的高塔嵌套于三角形的边框之中,在这标志的下方则用醒目的字体展露着巨舰的身份:

RhodES ISLANd

罗德岛制药公司。

舰艏的甲板上,一名身穿白色甲胄、将满头金发扎成高马尾的库兰塔女性将手中的斧锤拄于身前,高挑的身躯让她看起来如同一棵傲立于风雪中的白杨,双眼如同道标一般坚定地凝望着身下巨舰前行的方向——西方。

她究竟是在看前进的方向,还是在看她那久未谋面的故乡?这个问题的答案,恐怕只有她本人才知道了……

(注:卡西米尔确实在乌萨斯西边。)

“临光小姐。”

一声轻柔的呼唤让这名女骑士回转了身体,盔甲上蔓延的冰霜在清脆响声中破裂,肩头的积雪簌簌落下。

她在这里站了多久?这件事恐怕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玛嘉烈·临光

呼唤玛嘉烈的是一名长着深棕色耳朵的卡特斯(兔)少女,她娇小的身体被笼罩在一件厚重且不合身的防寒服中,温柔中带着些许哀伤的面庞上是一双宝石蓝的瞳孔,暴露在寒冷空气中的指尖和面颊泛着不健康的红,口中吐出的白气短促且细小。

但是这名卡特斯少女对自身的状况丝毫不在意,只是担心地看着玛嘉烈,细声细气地问道:“您似乎有心事,如果可以的话,我能成为分担烦恼的倾听者吗……”

对方懂事的模样让玛嘉烈张开了嘴唇,但最终还是抿嘴微笑着摇了摇头,说:“不,阿米娅,我很好,只是在执行常规哨戒任务罢了,谢谢你的关心。”

还不可以休息哦~(驴系女友——指催着各位玩家死命拉磨)

“可是您已经在这里站了三个小时了。”阿米娅焦急地说道,“这已经远远超出了哨戒任务的时限,您……”

卡特斯少女低落地垂下了头,两只狭长的耳朵如她心情一般倒伏下去,她沮丧地说道:“要是凯尔希医生在舰上就好了……和她比起来,我还是太过稚嫩,无法成为大家倚靠的对象……”

“不,阿米娅。”

一只包裹在盔甲中的有力手掌按在了阿米娅的肩上,她抬起头,正对上玛嘉烈坚毅的目光。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很欣慰罗德岛能有你这样的首席执行官。不要看低自己,骄傲地抬起头来吧。”

临光的这番话,不仅是对阿米娅说的,更是对她自己无法平静的内心所说。

越是接近那个将她驱逐的国家,她内心那复杂的情感波动就越是强烈,以至于在这危机四伏的荒原上都出现了走神的行为……这简直是不可原谅的失误!

不要再执着于过去了,抬起头来啊,玛嘉烈!

“……”

阿米娅呆愣了片刻,眉眼间的负面情绪瞬间被开朗所取代,她用力地握紧了拳头,大声说:“嗯!我会继续加油的!”

看着这名元气满满的女孩,玛嘉烈的嘴角也露出了些许笑容,她们并立在罗德岛陆行舰的舰艏,直面那愈发猛烈的风雪。

片刻后,阿米娅忽然问道:“临光小姐,你觉得……我们真的能够救出‘那个人’吗?”

“如果只有我们的话,我无法准确度量任务的成功率。”玛嘉烈干脆地回答道,“但是,我们有凯尔希,我相信她在离开的这几年时间里,一定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和后手,所以我认为我们肯定能百分百顺利地完成营救任务。而且……‘那个人’如果真的是凯尔希记忆中的那位,恐怕这次任务将会被轻描淡写地解决吧。”

“真希望能成为和他们一样值得依靠的人啊。”阿米娅憧憬而局促地转动着十指上的指环,“凯尔希医生和……博士。”

罗德岛前进方向的风雪中刺出一缕耀眼的白光——那是移动城市上为往来商队和行人指引方向的灯塔,属于乌萨斯特有的城市建筑。

在那束利剑般的光芒指引下,罗德岛陆行舰在震天的汽笛声中微调着前进方向,如同冲入磷虾群的蓝鲸般,消失在漫天雪花之中……

————

“这是什么东西?”

晚餐时间的餐桌旁,红松骑士团的前台小妹用叉子指了指野鬃笑嘻嘻推进来的机械物体:“你是从哪儿把它挖出来的?这玩意无论是看起来还是闻起来,都像是刚从垃圾堆里刨出来一样。”

“因为它就是我从垃圾堆里挖出来的呀!”野鬃仰着脏兮兮的脸,裹在污泥中的双手骄傲地叉着腰,浑然不顾在场众人大惊失色的表情,得意洋洋地说道,“我和小灰下午出去巡逻的时候,在下水道的淤泥里看到这么完整一个雷神工业出品的四轮作业平台。我寻思这么好的东西丢了浪费,干脆挖回来看看能不能给它修好咯。”

灰毫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餐厅,嘴唇和脸颊煞白如纸,虚弱地说道:“你们绝对不会想知道我们为了挖出它来,用双手触碰了多少半腐烂的——唔!”

看着格蕾纳蒂双手捂着嘴冲向厕所,卡恩用餐巾捂住了鼻子和嘴巴,蹲下来看了看野鬃的战利品,老练地说:“结构相当完好,就是不知道里面的主板和芯片有没有问题。如果能修好的话,至少能在二手市场上卖出四百金币的价格。”

“卖?我才不卖呢!”野鬃大声嚷嚷起来,“我要把它修好留下来自己用,我都已经想好它的名字了——它就是我的正义骑士号!”

正在看电视的远牙放下遥控器张了张嘴,又重新拿起遥控器嘀咕道:“好简陋——啊,不是——好直抒胸臆的名字啊……”

“这样也不错啊!”卡恩认可地点头,被餐巾捂住口鼻的他闷声闷气地说,“晚上我来帮你一起修理吧,正好我以前当过一段时间的机械工程师呢。”

白金闻言顿时扬起了眉毛:“你这家伙,不是说好晚上要和我在训练场决一死战的吗?”

“虽然我确实有这么说过,但是这可是雷神工业的产品欸!”卡恩兴致勃勃地搓着手,“我还没拆解过这个牌子的四轮平台呢,这个机会实在是太难得了!”

“啧。”白金不满地端起加了很多糖的红茶浅饮一口,“男人……”

步履蹒跚的灰毫再次回到了她的座位上,环视一周后问道:“团长和副团长呢?正常来说副团长现在不应该在为团长烘烤他最拿手的甜品吗?”

“嘘————”

白金对灰毫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将手里的茶杯放在了她的面前,轻声道:“别说话,用心去感受。”

灰毫满脸都是问号,直到她忽然发现杯子里的茶水上出现了清晰的震波,一个完美的圆形从杯壁向着中心不断缩小,直至化为一滴跃出茶汤的液滴。

不等这滴腾飞而起的茶水落入杯中,第二圈震波便立刻出现,紧接着是第三圈、第四圈……不,已经不需要茶水来彰显了,灰毫已经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屁股底下的椅子在细小地位移,并且震动的频率还在不断加快!

“这、这是……”灰毫的表情活像是看到资本家在给穷人发钱,她隐晦地用左手握住右手的中指,“那个的动静?”

野鬃完全没明白,茫然地张望着:“什么那个这个的?发生了什么?你们在说啥啊?”

从公正者、白金和远牙复杂的表情里,灰毫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她既诧异又惊讶地说道:“这俩人怎么能把……整得跟地震一样?”

“团长和副团长在办公室里待了一下午,‘地震’便从那个时候开始一直持续到现在。”远牙抬起双手做着引号的手势,冷漠地说道,“很符合我对情侣们恩爱起来不顾别人死活的刻板印象。”

双引号手势

“还是谅解一下吧,毕竟他们俩那个块头和力气……哦!”卡恩摸了摸纹丝不动的桌板,惊喜地说道,“我们尊敬的副团长在六个小时鏖战之后,终于向副团长缴械投降了!”

…………

团长办公室内,安格隆坐在浸着血渍的倒塌床铺上,将一根上好的哥伦比亚雪茄点燃,递给靠在枕头上的索娜,说:“我要离开卡西米尔一段时间。”

“在看到临光家主的那一刻,我就猜到了。”索娜将雪茄衔在双唇之间,不熟练地把烟气吸进肺腑深处,化为一缕从口中吐出的黛青幽雾,“毕竟是贵族啊,哪怕是中落的贵族,手中的情报网也要比我们繁茂得多。乌萨斯……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明天。”

安格隆伸出手臂环绕住焰尾的胸口,与自己的女孩并肩靠在床头上。不知道为什么,红天使有点不敢去看索娜的眼睛,就像是一名做错了事情的孩子那样。

“我回去监证会敲诈一笔差旅费,顺便把通行的证件给办了。”安格隆讽刺地笑了笑,“反正那些国会老爷巴不得我离开卡西米尔,不让他们出点血的话岂不是太可惜了?”

焰尾像是没听见安格隆的后半句话,只是低声喃喃道:“明天啊……”

即使不通过血轮,安格隆也能清晰地听出索娜低落的情绪,连忙说道:“不用担心我的安全,不就是穿越荒原吗?我肯定会完完整整地去,全须全尾地回来,少不了一点。”

“担心你?我废那闲工夫干什么?我还不如提前给那些碰上你的荒原生物点根蜡烛。”

焰尾翻了个白眼,习惯性地抬手去触碰右侧后颈上的双头鹰徽记——那是存放帝皇所赐甲胄的地方,被无形利刃切割成鹰徽形状的嫩红伤口永远不会流血,同时也永远不会愈合。

她把雪茄湿润的尾端放进红天使的口中,仰头亲吻安格隆的耳垂,在他耳畔吐气如兰:“穿越荒原需要至少两个月,寻找你之前的村庄也需要至少两个月,中途要是再遇上点什么事情,你外出的时间肯定会超出半年。虽然不管你离开多久,我都会在卡西米尔和红松骑士团的大家一起等着你回来。但是今天……你那巨大的木马,能否在我的城门之中,投放出几亿名勇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