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西郊小道上,梁家兄妹三人唱着歌儿往前走,身后跟着的闫埠贵,左手水桶右手鱼竿,背后背了把小椅子。
“唉,我说你们几个,不知道帮帮我老人家吗?”闫埠贵大口喘气,憋屈道。
“三大爷,我们这也没手空着啊!”,抬手示意自己手里拿的铁锅和锅铲。
闫埠贵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
你们这是来钓鱼的?钓鱼装备没一件,野炊的装备倒整得挺全乎,锅子,罐子,篮子里面居然还带了调料过来。
“哼,等到了中午,弄不到鱼,再看你们吃什么?”闫埠贵心里暗自鄙视几人。
半小时后,一群人终于抵达了野湖。
野湖四周还是一片岁月静好的痕迹,只是偶尔能听见一两声野鸭“嘎嘎”的叫声。
这让梁卫国想起了,那磁性的声音,“春天到了,又到了动物教培的季节...”
闫埠贵放下家伙事儿,擦了把额头的汗水,望着眼前的这块地,不得不承认这是一块风水宝地。
白马河的支流从这横穿而过,两旁的芦苇茂密将湖水包围其中,周边有山石环绕,偶尔白鹭飞过,鱼儿跳出水面,环境活泼且又静谧。
“三大爷,帮我看着点东西,我们去边上转转。”
将自家野炊的装备交给三大爷保管,梁卫国带着弟弟妹妹就向芦苇荡中进发。
上次南易给他的野鸭蛋,味道非常的鲜美,这次他要在这边转转,也来捡上一些。
递给弟弟妹妹一个干树枝,用来打草惊蛇。
越往里走,淤泥就越稀,让弟弟妹妹就在这附近转转,他独自一人朝着深处走去。
“嘎嘎,嘎嘎”
野鸭的声音,吸引住了他的脚步。
顺着声音来源,猫着腰,悄无声息的靠近,在距离叫声不到三米时,梁卫国快步冲出芦苇,在靠近野鸭不到一米时,一个意念将它收入戒指空间。
望着脚下野鸭待过的地方,“嚯,这还有意外收获呐!”顺手又将四枚鸭蛋收入其中。
收获的心情是喜悦的,这激起了他无穷的斗志,梁卫国更加欢快的忙碌起来。
湖边。
闫埠贵找了个靠阴的地方,放下凳子,挂上蚯蚓,甩勾,动作一气呵成。
几分钟后,鱼漂有了动静,溜了一会儿鱼,很快一条七八两大小的鱼就被他甩上了岸。
闫埠贵激动的一拍大腿,“早知道,我就来野外钓鱼了,这才多久啊,这就有收获啦。”
想起自己去什刹海,那就一把辛酸泪啊,一到节假日,人比鱼还多,偶尔钓出来一条,那都是龙王爷他曾曾曾曾曾孙子,小鲤鱼。
...
红星第三轧钢厂,第一车间。
易中海开始行动起来。
他先是找到正在干活的贾东旭,故意叹息道:“东旭,院子里就属你最孝顺,自从你爹走后,你十六岁就开始进厂子里上班,养活一大家子。
唉!现在咱们院子里的风气不行呐!一点都不知道孝顺父母,照顾家人,梁卫国那小子居然让妈上班,自己在家当个街溜子。”
声音不大,刚好旁边的人可以听到而已,贾东旭不解的挠挠头,丝毫没有领会他师傅的意思。
虽然他不明白师傅说的啥意思,但不妨碍他对梁卫国的恨意,家里两个女人,这两天都被对方欺负惨了,这让他如何不恨。
“是啊,师傅,梁卫国就是个街溜子,不尊老爱幼,长大肯定是个坏分子。”
一唱一和之间,梁卫国在这车间的名声算是坏了。
然这并没有什么用,易中海要对付的是梁母,他要让梁母感受到压力,自动让出轧钢厂的工位。
趁着中午打饭的功夫,故意在锅炉房的师傅边上跟贾东旭谈论梁卫国的事情。
毕竟梁父生前在那工作多年,多多少少大家都有念些同事情义。
四九城的爷们讲义气,自己的兄弟死了,不会让兄弟的妻儿名声无辜败坏下去。
无疑,易中海的计策是成功的,中午休息时,就有锅炉房的人找上后厨的梁母,劝说让梁卫国来到厂里顶岗。
...
时值中午。
梁卫国从芦苇荡里钻了出来。
他左手提着两只野鸭,右手拿着的衣服包着十几枚鸭蛋儿。
当然,这是面上的收获,空间里还有不少,几十只鸭子,和几百枚枚蛋,泥鳅也有不少,还有不少不知名的野鸟及鸟蛋。
弟弟妹妹已经挖好坑,架上了火堆,这是他刚才提醒过的。
这两个人收获还不错,装调料的篮子里有几枚野鸭蛋,还有鸟蛋,篮子边上还有一些野生水芹菜和其他野菜。
“哇!哥你好厉害,这鸭子的头绿色的好漂亮呀,味道一定很好吃吧?”,梁彩霞激动的跑了过来。
神特么的好吃,这转折来的错不及防,让他差点闪着老腰。
不过也是,女孩子天生都是吃货,更别提在这个缺吃少穿的年代,正常人关心的问题,不是好不好看,好不好玩,而是这东西是否能吃饱。
将鸭子弄死,交给弟弟梁爱华处理,在让妹妹去捡些柴火。
梁卫国脱下衣服,准备跳到野湖捞几条鱼上来熬汤,野餐嘛,食材当然要丰富一些。
闫埠贵一直都在注意这边的动静。
他上午已经钓了不少的鱼,零零总总加起来有十来斤,上午的收获,要比以前在什刹海那边一个星期的收获还要多。
看见爱华和彩霞两兄妹收获的鸭蛋和野菜,他不羡慕,毕竟自己钓来的鱼价值更大。
在看到梁卫国的收获时,他就不淡定了,两只野鸭个头不大,加起来不到四斤,但肉就是肉,放在鸽子市上最少价值三块钱。
自己这边的鱼至多值个四块钱,他们还有不少的鸭蛋和野菜,收获是超过他的,而且自己家有多久没吃过肉了?好像上次吃肉的时候还是在过年的时候?
想起自家嗷嗷待哺的孩子,闫埠贵坐不住了,嗷嗷的提着水桶跑了过来。
他搓了搓手,对着梁卫国不好意思的开口:“那个卫国啊,三大爷想跟你商量点事情。”
望着闫埠贵那眼神儿,自然明白对方是啥意思,这都快把自家弟弟手里的鸭子给吸走了。
不过对闫埠贵就不能太顺着,随后一摆手道:“别介,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