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卫国拍拍手,将众人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来。
他走到柳老爷子面前,将他搀扶到四方桌前,对着台下的人说道。
“今天开个这个全院大会的目的是啥?是为了解决柳老爷子家的粮食问题吧?”
众人点点头,梁卫国继续道:“那咱们给他捐啥钱,直接捐粮食就行了呗!”
见到易中海等人要反驳时,梁卫国打断道:“柳老爷子年龄这么大了,你给他钱,他到哪去找粮食?还不得去鸽子市?
如果红袖章来人抓的话,老爷子这身板跑得过年轻人?”
大家听到他说的有道理,柳老爷子也跟着点点头。
“那这样,我今天带个头,捐柳老爷子一个月的伙食,每天给他家送六个窝头,连续给一个月,大家也别说我小气,这粮食现在也不好弄,对不?”
接下来,梁卫国开始图穷匕见了,对着台上的易中海,傻柱,许大茂几人道。
“易师傅,你们三个人都是捐十块钱的,都跟我一样好了,包柳老爷子一个月的窝头吧,左右不过五六块钱的事儿。”
梁卫国见他们有些迟疑,转身对着柳老爷子问道:“老爷子,您是想要钱,还是要窝头?”
老爷子毫不犹豫的道:“卫国啊,还是你的主意好,大家心意我领了,钱就不必了,给口吃的就成。”
他又不傻,现在还没到过年,粮食就开始减少了,往后粮食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买不到了。
这家中有粮,心中不慌。
“哈哈,老爷子都这么说了,大家该没意见了吧?”
梁卫国转头对着台上的两位大爷道:“一大爷,二大爷,那你们五块钱的就包半个月,两块钱的就包一个星期。
剩下的人一块的就包三天,捐一块以下的包一天的伙食。”
大部分人本就捐的不多,而且这包两个人一天的伙食也没啥问题,最多就是家里的人每天少吃一口的事儿,而且捐粮食还更要实惠一些。
纷纷赞同起来。
“卫国这个主意不错,老爷子这是缺粮,咱们就应该给他捐粮食。”
“嗯,就这么着吧,咱们反正都是小头,跟着混就行了。”
渐渐的,底下众人的议论声就开始小了下来。
闫埠贵做出了最后的总结。
“这次全院大会呐!算是完美完成,待会儿我就跟大家统计一下,刚才捐多少钱的人,就按照梁卫国说的,包柳老爷子俩人几天伙食。”
说完,台下就传来了一片叫好声。
往日里,开大会不是批评这个,就是惩罚那个,要么就是宣读一下街道指示,这还是全院大会,第一次主动的提出帮助邻里街坊的事情。
易中海这个组织大会的发起人就不爽了,现在好了,名声没好多少,他家的底裤都被人看光了。
想来以后他家的人缘,在大院肯定非常好。
谁又不想要一个关系近,又有钱的邻居呢?
全院大会结束,梁卫国回家,梁母稍微问了下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儿子稍微解释一下也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不过今天开的这个大会,也让梁卫国发现了一个问题。
跟大院里面的人一比,他们家的几个人有点营养过剩,俗称‘胖’!
经过他半年的喂养,年龄最小的梁彩霞,现在都有了小肚腩。
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他当即决定要给家人减肥。
“减肥?”
这新颖的词语,让几人一愣。
梁卫国解释道:“妈,你看出我们家和别人家的差别的了吗?”
梁母茫然的摇摇头。
“我们家人都太胖啦!”
说着指着身材走样的几人,“您想想最近咱们院儿的人,是不是一个都快饿脱像咯,咱们可得悠着点,最少要锻炼锻炼,让自己看起来不胖。”
梁母恍然大悟,若有所思的点头道:“成,这事儿听你的。”
梁卫国心中是有计划的,教母亲和妹妹广播体操,他和梁爱华两人就做俯卧撑,仰卧起坐,高抬腿这些高消耗的动作。
强身健体加减肥,两不误。
...
大院只要陷入安静中,时间就会过得提别快。
眨眼,新年将近。
四合院家家户户都上街采购,虽然这个年也没什么可买的,但也算是凑个热闹。
闫埠贵干着自己的老本行,写春联,他摆张桌子放在自家门前。
这个时候各家各户的人,都会自觉带着一把瓜子或者花生过来,跟他交换一张春联。
中院,贾家。
贾张氏一早就带着孙子棒梗出去赶集。
贾东旭因为放年假的原因和秦淮茹两人打扫着自己屋子。
中午,秦淮茹揭开自家放粮食的袋子,只见,里面的粮食已经快要见底了。
她忧心忡忡的找上了正在擦窗户的贾东旭。
“东旭,你快看看吧,咱家的粮食马上要吃完啦!”
贾东旭闻言,脸色一变,立刻从凳子上跳了下来,三两步跑到厨房。
揭开粮食口袋一瞅,只剩下不到十分之一,拿在手里颠了两下,估摸着也就三斤多的样子。
他拎起口袋,举起来,面如寒霜的质问道:“淮茹,这是怎么回事儿?我之前不是说了吗?咱们家的饭一顿就做原来的七成就行。
这袋子里面的棒子面,买来可不到二十天呐,怎么就吃没了?”
秦淮茹委屈的抹起了眼泪。
“东旭,妈早晚都吃不饱,白天在家总喊饿,中午,我想做少一点,但我一离开厨房,她自己就偷偷加量,她还不让我告诉你。”
说完,她就开始‘呜呜呜’的低声啜泣起来。
一听又是自家老娘的锅,贾东旭气得都要抓狂。
她这个老娘一天到晚吃完就躺床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过得跟坐月子似的,一点忙帮不上不说,天天扯自家后腿。
自己可是天天在轧钢厂干着重活呐!每餐也只是吃个六七分饱,她倒好,家里越穷越是能吃,在这么下去,贾家可不就完了吗?
但毕竟这是自己的老妈啊,总不能就不管他了吧。
这一刻,他颓废的蹲在地上,死死的抓着自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