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呀!”
看着指向自己的尖刀,孙守义顿时吓得大叫起来,却还是护住了怀里的女儿。
夏流一时着急,走过去,揪住了孙守义的衣领。
“你……跟我说实话,我明明没有拍的,对吗!”
孙守义只是瑟瑟发抖,夏流毕竟也有29级,在一名战力强者面前,他又能做得了什么呢?
赫连万看到夏流恼羞成怒,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笑容。
“哟,夏爷,没想到您也是一名战力强者啊!”
“仗着自己有战力,欺负一个可怜的,卖凉粉的小贩。”
“你是强者,谁还不是个强者了!”
随着一声大喊,赫连万也释放出了自己39级的战力,茶堂卫更是一下子都走了过来,看着夏流,虎视眈眈。
“讲茶大堂内,动粗者,杀无赦!”
“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夏爷别怕,有我们许家在,没人敢动你!”许明冲也大喊一声,许家的强者也走上前,与茶堂卫对峙着,场面顿时剑拔弩张!
夏流的牙关咬紧了,他看着虎视眈眈的茶堂卫,又看着孙守义那惊恐万状的眼神,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气氛稍微缓和了些。夏流这时又从包里拿出了那一个铁盒,赌气一把摔在了地上。
哗啦——铁盒里的各种宝物顿时散落一地。
夏流满脸通红,语无伦次说道:“看到了吗?我有的是钱,哪怕是花钱找呢?我至于去偷拍吗?”
赫连万露出了一副惊讶的样子:“夏爷居然这么有钱啊?”
“那么,拍了这个小女孩,你又打算给多少钱?这种事你之前也做过吗?”
“这……”夏流没想到他一番解释没想到越描越黑,再次语塞了。
赫连万乘胜追击:“夏爷您的钱又是哪来的?难道说,只要是当凌风的兄弟,就可以有权有势,发大财吗?”
没等夏流回话,许明冲就开口了:“你算个什么东西?凌风当初兵围帝京,多么霸气!跟着风哥混,当然能大发财了,我许明冲也跟准风哥了!”
“夏爷,以后还请在风哥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赫连万阴冷一笑:“夏爷的确有钱有势,你去找明星网红,我管不了。可你偏偏要对无权无势的父女下手,我的良心让我不能放着不管。”
说到这里,赫连万突然露出了义愤填膺的样子,万分激动地喊了出来:
“你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夏流更加无地自容。激动之下,他再一次拉住了孙守义。
“你……告诉我,你是老实人吗?”
孙守义战战兢兢地点头。
“那你就老实说,我到底有没有偷拍你女儿?你说,你凭良心说!”
孙守义看着夏流这副万分激动的样子,眼神动了动,没有说话。
“守义啊,你就老实说,有什么说什么。”
“在场这么多人,我们八大门阀,一定会为你女儿,你家人‘做主’的!”
说到“你女儿”“你家人”时,赫连万特地加重了语气,那个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孙守义的脸色迅速变化着,像是在经历极其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他又像是放下了一切,用尽全身力气大喊了起来!
“拍了!就是拍了!”
嘘——人群顿时发出了一阵嘘声。
说完这句话后,孙守义长叹一声,像是用尽了全身力量,像是维德听到程心要他放弃抵抗一样,积累的压力压在身上,让他无力瘫坐下去,再无言语。
夏流拼命摇着头,眼里是从未有过的惊恐和绝望:“不是,不是这样的。我真的没有做,你们相信我啊!”
赫连万冷笑:“一个父亲,会不顾自己女儿的清白去诬陷你吗?夏爷,大丈夫敢作敢当,做了就是做了,付出代价就好,何必一直不敢承认呢?”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啊啊啊!”夏流一时情绪激动,举拳就要朝着赫连万的脸打过去,但想到刚才的事,他到底还是忍住了。
赫连万看到夏流这副投鼠忌器的样子,越发得意了:“我记得,凌风说过要给大家一个公平。现在,夏爷仗势欺人,猥亵幼女,这就叫做不公平!”
“凌风的兄弟既然带头不公平,那么凌风说的话就是个屁……”
“我操你妈!”
夏流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怒吼,举拳狠狠朝着赫连万脸上打去。
赫连万怎么羞辱、污蔑他,夏流都忍了,可这个王八蛋居然还有诽谤凌风,这让夏流终于再也无法忍受!
夏流也有着29级,而赫连万只是个普通人,这一拳之下,赫连万整张脸都肿了,吐出了一口鲜血。
然而他非但没有惨叫,而是像当初截肢时那样,发出了简直不能称为人的,歇斯底里的狂笑。
“哈哈哈!你打了!大家快来看啊,他打人了!茶堂卫,快过来啊!”
早已准备好的茶堂卫立刻来到了赫连万的身边,围观群众眼看这次是真的要打起来,都吓得噤若寒蝉,对着夏流指指点点。
“怎么还打人啊,这不证明自己心虚吗?”
“看来这件事要实锤了。”
“特么的,一群贱民,这里有你们说话的份吗?夏爷放心,我们许家永远站在你这边!”
许明冲带领一众许家的强者,作势就要和茶堂卫开打。
“打啊!来打啊!特么的许明冲你个叛徒!”赫连万大喊。
许明冲也大喊:“一个野种还敢嚣张,你们过去,先把那群贱民都宰了,给他们一点教训!”
顿时,许家强者和茶堂卫都拿出了武器,围观群众则个个吓得大叫,乱成一团。眼看着一场惨案就要发生,夏流却在这时候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大喊。
“够了!”
这一声暴喝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他们看着夏流,这才发现夏流眼里是从未有过的,血红的光。
夏流又扫了一眼众人,心里已经有了觉悟。
他知道,如今自己已经彻底陷入了百口莫辩的死局之中,一切的证据都被抹除,所有的证词都对他不利,他就只剩下了,最后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