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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她身前的男人也不觉得扫兴,竟然俯下身,解开腰带,把她的腿抬了抬,就这样毫无预警的下了手!

疼。

要了命的疼。

浑身上下都要了命的疼。

阮清禾曾经以为集装箱里的那段日子已经是人间地狱的极致了,却不曾想,活在这世间,处处都可能是地狱。

她不想忍,她疼的想叫。

但此刻的她只能像个破布娃娃,被这个叫做卫衡的男人肆意羞辱着,想叫也叫不出口。

在阮清禾身上肆意妄为的男人面色阴冷,并没有冷漠以外的任何情绪。

他并不会因为这是阮清禾的第一次就手下留情。

送上门来的女人,还是钱勇送过来的,由他亲自动手,已经是看在那张脸的面子上了。

其他的,就根本别指望。

阮清禾比她看上去的要娇弱的多,卫衡还没怎么使劲,她就疼的晕了过去。

就在阮清禾晕过去的一瞬间,卫衡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他眉头皱了皱,从阮清禾的身体里离开。

他不是盛烨,没兴趣对着一具“尸体”发泄,虽然眼下这女人还没死,但估摸着也跟死差不多。

卫衡舔了舔嘴唇,不慌不忙的穿上衬衣。接着捡起地上的眼镜,冷哼了一声:

“这就晕了,真没劲!”

男人收拾好自己,打开反锁的房门,双手插着口袋,竟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阮清禾醒来时躺在干净整洁的大床上。

房间里没有人,只有雨滴撞击玻璃发出的“砰砰”响声,让她有种还活着的真实感。

身上很疼,除了撞破脑袋的疼,还有撕裂下体的疼。

两种疼痛交叉着,一遍一遍的刺激神经,提醒着她被卫衡粗鲁强暴的事实。

阮清禾很想哭,但身体里的水仿佛早已流干了一般,根本淌不出半滴眼泪。

她表情木讷的坐起身,缓慢挪动下床,走到床边的梳妆台前,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

镜子中的那张脸苍白无光,漂亮是漂亮,却没有半分的生气。

坐在梳妆台前的女人抬起手,镜子里的人也抬起手。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镜子里的人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阮清禾这才确认,镜子里那个毫无生气的人,竟然是自己。

不过,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呢?

她的命运,已经由不了自己了……

就这样,保持着一个姿势,阮清禾孤零零的在镜子前坐了大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后,房间的门被打开,锦园的佣人给她端来了药和晚饭。

“医生说了,不能沾水,两天换一次外伤的药。内服的一天三顿,一顿都不能少,不出十天,伤口就能愈合。”

佣人年纪不大,不敢抬头直视阮清禾的眼,把药和晚饭放下后就垂着眼转述医生吩咐的注意事项。

“先生说了,虞小姐若是没有别的地方去可以在锦园住下。除了三楼,锦园的任何地方,您都可以自由活动。”

佣人这话说的阮清禾一愣,她有些诧异的转过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姑娘。

鬼使神差的,阮清禾冒出一句:“先生?哪个先生?”

佣人抬头瞟了她一眼,很快又收回视线,最后一本正经的回答道:“自然是卫先生,徐先生不住这边,锦园的事情都归卫先生管。”

阮清禾心底有些发凉,同时觉得有些好笑。

勇哥跟盛烨费尽心机把她送到了徐昱身边,结果徐昱连个正眼都没给她。

现在她人被留在锦园,十有八九这辈子是再也见不到徐昱了。这样的结果对勇哥和盛烨来说,算不算赔了夫人又折兵?

锦园的佣人不知道阮清禾为什么要突然对她冷笑,心里一毛,连忙扔下药和晚饭就退了出去。

独留阮清禾一人,看着窗外的闪电划过漆黑的夜空,带来新一轮的暴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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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园是徐家的产业,但不是唯一的产业。

就像佣人说的那样,徐昱很少出现在锦园,甚至就连卫衡,出现在锦园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整日无所事事,吃了睡,睡了吃,加上没有人骚扰,阮清禾的伤恢复的很快,没过几天就拆了头上的绷带。

锦园的私家医生是个老头子,头发稀疏花白,话不多,也不爱管闲事。

他来给阮清禾换了几次药,从不问阮清禾的来历,也不问她头上的伤是怎么撞的,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记得按时吃药。

阮清禾知道这样的人是深藏不露的,也从来不向他打听卫衡和徐昱的事情。

倒是一直给她送饭送药的小姑娘后来混了熟,主动给她说了锦园的一些事。

照顾阮清禾的小姑娘叫方婷婷,跟阮清禾的母亲一个姓。

锦园的佣人不多,除了方婷婷,阮清禾就见过负责烧饭打扫卫生的张妈,和打理庭院的赵叔。

张妈和赵叔都很谨慎,能不说话绝对不跟阮清禾多说一句,比给她换药的老医生还不如。

头上的伤好后,老医生就没有出现在锦园过了。跟阮清禾说话的人又少了一个。

一开始阮清禾很不适应,但一个月后,竟也渐渐习惯起来。

除了不能跟外界联系,不能离开锦园,阮清禾甚至觉得这一个月是她近年来过的最平静的一个月。

这一个月内,阮清禾见了卫衡两次。

第一次,卫衡回来拿东西,从她身边擦肩而过,把她当作了锦园的下人,脚步连停都没停一下。

第二次,卫衡在院子里跟赵叔说话,发现她在楼上偷看,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阮清禾不喜欢卫衡,非常不喜欢。除了对方毁了她的第一次,更多的原因是因为卫衡跟盛烨是一类人,那种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甚至,卫衡比盛烨还要可怕。

盛烨的阴冷狠毒是挂在脸上的,而卫衡,则是蛰伏在黑暗中的猛兽,一出手,就是血雨腥风。

阮清禾一个人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听着窗外的滴答声,一点一点的在心里分析她见过的那几个男人。

勇哥,盛烨,卫衡。

还有徐昱。

突然,一楼传来女人持续不断的喘气声,阮清禾心里咯噔一下,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