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衡和阮清禾一前一后的上了三楼,进了徐昱的书房。
书房的门一关上,卫衡就猛的转过身,一把将阮清禾抵在了书房的墙上。
“怎么?连个没长开的丫头片子都容不下?是怕她爬了徐昱的床抢了你徐夫人的头衔——”
卫衡凑近那惹人犯罪的红唇,一边用粗糙的手指描绘它的形状,一边在阮清禾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道:
“还是怕徐昱睹物思人,想起你并不是真正的陆软软?!”
男人的身上带着淡淡的烟草气,混合着甜腻的血腥气,像是上好的毒品,让人有种欲罢不能的错觉。
可阮清禾的心早就沉入海底,变得冰冷僵硬。
她知道,越是美好的东西越是害人。
徐昱是这样,卫衡也是一样。
她在徐昱的身上栽了一个跟头,就不会犯同样的错误,再在卫衡的身上浪费感情和时间。
再说,和徐昱相比,卫衡这个男人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徐昱把她当做陆软软的替身、当做安抚小公主的工具,而卫衡,也不过是把她当作对付徐昱的手段罢了。
无论是徐昱也好、卫衡也好,这些男人根本不会真正爱上别人。
对他们来说,利益、权势、地位,是高于一切的,是穷极一生都要追寻的。
而女人,只是锦上添花的装饰品,可有可无!
阮清禾抬起头,直勾勾的看向卫衡的眼。
她稍稍把贴近自己的男人推开一些,却又不离开,就这样跟他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
下一秒,阮清禾的嘴角勾起一丝魅惑的笑。
她忽地伸出手,揽住男人的脖子,贴着他打趣道:“卫先生这是吃醋了?”
卫衡冷哼一声,甩开阮清禾的手,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
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冷漠,跟刚才吊儿郎当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换做别人可能就知难而退了,但阮清禾不是别人。
她不退反进,从徐昱的桌子上拿起一盒没有抽完的烟就靠了上去。
阮清禾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点燃,深深的抽了一口,然后把剩下的塞进卫衡的嘴里。
她贴着男人,笑意盈盈的道歉道:“是晓梦说错话了,卫先生要什么没有,怎么犯得着吃徐昱的醋。”
不道歉还好,阮清禾这一道歉就让卫衡的脸色更深沉了几分,像是窗外的天色,黑暗而又幽森。
可阮清禾本来就是故意拿捏卫衡的,见对方眯了眯眼,不悦的瞪了她一眼,心里的尾巴早就翘上了天。
就连眼中也沾染了些星星点点的亮光。
卫衡不想在跟这个女人讨论吃不吃醋的问题,就着阮清禾递过来的烟,抽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然后伸出手指在沙发的把手上敲了敲:
“陆浅浅还有用处,你现在把她打发回陆家,有点早了。”
提到陆浅浅,阮清禾敛了眼中的笑,脸上也有些严肃。
“不早。徐昱受伤的事情没有外人知道,如果这时候你把消息透露出去,难免会惹人怀疑。”
说到正事,阮清禾的脸上一派凝重,不似在徐昱面前那般温柔缱绻,也不似在卫衡身下风情万种。
有种说不出的魅力,让卫衡逐渐对这个女人刮目相看。
“可陆浅浅就不一样了。”阮清禾继续说道。
“她大晚上的被你赶回陆家,陆骁朗肯定要问缘由。我相信陆浅浅还没那个脑子替徐昱考虑,隐瞒他伤重昏迷的事实。”
“一旦陆浅浅把消息散播出去……”
卫衡闻言挑了挑眉。
徐昱受伤的消息他还没放出去,一来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二来确实也像阮清禾说的那样,他害怕会被徐昱怀疑,引火烧身。
不得不说,陆浅浅是个散播消息的绝好人选。
不仅可以把他和阮清禾都摘干净了,还能把陆家也拉进这趟浑水里。
阮清禾的这部棋太出乎意料,让卫衡喜忧参半。
喜的是他的合作伙伴似乎有些本事,忧的是这个女人一旦脱离掌控,会不会让自己跟徐昱一样,走上自取灭亡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