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禾跟苗辉都在武藤家住了下来,而林原幸一郎则回到了林原家。
林原一走,阮清禾就问武藤旭要回了自己的手机,第一时间给卫衡打了个电话。
卫衡没有问阮清禾是怎么牵扯到武藤家的纠纷中去的,他只是叹了一口气,在电话那头有些无奈的道:
“有三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阮清禾毫不犹豫,抿着唇直接道:“最坏的那一个。”
卫衡就把徐昭三个小时前通过沪城国际机场离境,前往日本的消息告诉了她。
徐昭这个时候飞日本,目的再明显不过,就是冲着阮清禾而来的。
阮清禾虽然十分不爽,但也没有办法阻止,就问卫衡:“还有两个呢?”
卫衡就说了徐邦临终前修改遗嘱的事情。
这件事情阮清禾已经从唐海那边知道了,算不上什么坏消息。
想来徐昭飞日本很大程度上也是跟这遗嘱有关。
毕竟那是徐家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呢,但凡阮清禾在日本出点差错,这徐家的天,说不定就要变了。
如果阮清禾是徐昭,也会选择这种铤而走险的办法。
不搏一搏,谁知道有没有可能呢?!
“嗯,还好,不算太糟。”两个消息都在阮清禾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她就问起了卫衡口中所谓的最后一个坏消息。
电话那头的男人犹豫了一下,最后才压低了声音,有些歉意的道:“我现在手上有些事情,脱不开身,去不了日本,那边一切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其实卫衡来不来日本,对阮清禾来说根本没有影响。
只不过他刻意提了这一茬,就让阮清禾心里微微泛起了一丝涟漪。
她并不知道卫衡所谓的“急事”是什么,可在这个档口,能让他说出这种话的,要么是极其重要的事,要么是极其重要的人。
下一秒阮清禾就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她听见卫衡的电话里传来一阵嘈杂,似乎信号有些不好。
接着一个清晰的女声传了出来。
那人的声音很小,可阮清禾还是清楚明白的听见她对着卫衡撒娇道:“卫衡哥哥,你怎么又在打电话?!说好了陪我半个月的呢……”
不过阮清禾也就听到了这么一句,接着电话就断了开。
阮清禾看着突然挂断的电话,冷笑着勾了勾嘴角。
她把手机关机扔给了苗辉,决心不再搭理卫衡那只烂黄瓜。
后来卫衡找不到阮清禾,电话就直接打到了苗辉的手机上。
苗辉有些纠结,他虽然不想让阮清禾接电话,可也没什么能够直接拒绝卫衡的理由,就握着手机,在阮清禾的面前傻傻的站着。
阮清禾抬起眼皮看了欲言又止的苗辉一眼,这才伸出手,示意自己的小保镖把电话给她。
“阿阮,我这次是真的脱不开身,你……”
阮清禾没有让卫衡把话说完。
她不耐烦的打断对方,并且冷着声音强调道:“卫先生,注意你的身份,请叫我‘徐夫人’。”
说着阮清禾就直接挂了卫衡的电话,并把苗辉的手机也关了机。
电话一挂断,屋内又陷入了无声的沉默。
屋外淅淅沥沥的又下起了小雨,雨滴不算大,可打在屋檐上还是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
那声音一下一下的敲击在苗辉的心上,让他整个人烦躁不已。
苗辉走到内间,拿起一件外套,轻轻的披在阮清禾的身上。
他知道阮清禾因为卫先生的事,这会儿心情不好。
所以把衣服披在阮清禾的身上后就急急忙忙的往后退了一步,想要离开。
只不过还不等他跟阮清禾错开身体,女人纤细修长的手就伸了过来。
阮清禾一把抓住苗辉的手腕,抬起头用委屈巴巴的目光看着他。
“阿辉,你也不管我了是吗?”
苗辉浑身一抖,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夫人,您想多了,并没有。”
阮清禾不依不饶:“可是你想走。”
苗辉只能抖了抖嘴角,解释道:“夫人,我只是想去看看晚饭好了没。”
阮清禾闻言就松了握住苗辉的手,抿着唇借机提要求:“那你快去快回,顺便跟他们要些酒。”
酒??
阮清禾的话音一落地,苗辉的眉头就紧紧的皱了起来。
他想到了那一天,夫人也是跟卫先生大吵一架,然后在花园里喝的烂醉,最后搂着他不松手,在他身上乱蹭,差点让他身。寸出来。
当时是在明山别墅,没有人管她,醉了也就醉了。
可如今两人是在日本,是在武藤家的地盘上,她怎么还敢乱来?!
苗辉想也不想的拒绝:“夫人,饮酒伤身,这是在日本,您还是要克制一点。”
阮清禾扭过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他:“阿辉,你才二十八,不是三十八,也不是四十八!!不要说这种海哥才会说的话行不行!!”
苗辉好一阵头疼。
他在心里想,我明明是怕夫人您喝醉了酒乱来,怎么就说了不合年纪的话了呢?!
不过最后,苗辉还是拗不过阮清禾,从武藤川那边找了一些“果酒”。
武藤川把东西给他的时候笑嘻嘻的跟他说:“苗桑,这可是我珍藏多年的宝贝,你可不要浪费了!!”
苗辉不知道武藤川突如其来的熟稔是怎么回事,就端着两人的晚饭,和那瓶珍藏多年的“果酒”,回到了院中。
酒是好酒,就是用了当地特殊的蒸馏手法,加上放了很多年,度数很高。
没两杯下肚阮清禾就有些飘飘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在干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