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衡自然不相信那套“年纪大了,自己从楼梯上摔下去”的鬼话。
他知道阮清禾的小心思,却也没有戳破,只当阮清禾因为自己当初没有第一时间赶去日本,在发小脾气。
所以忙完了手上的事,卫衡晚上就去了明山别墅,再一次出现在了阮清禾的房间里。
阮清禾洗了澡,正趴在床上摆弄武藤旭送她的那枚戒指。
她在思考怎么把雾见洋平留下的势力给利用起来,背后就冷不丁的多了一双大手,开始隔着睡衣在她身上游走。
阮清禾连忙把戒指往枕头下面一塞,然后就抽了头上的发簪,一扭头,恶狠狠的抵在卫衡的心口处。
卫衡也不躲,一脸戏谑的看着她,然后笑道:“徐夫人好狠的心!”
也不知道说的是砸晕老许的事,还是拿发簪抵着他心口的事。
不过阮清禾跟他交手这么多次了,知道他的脾气,根本不慌。
把手中的发簪一扔,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女人就摇身一变,变成了攀附的藤蔓,柔若无骨的贴了上去。
“是你先狠心的。”
阮清禾的语气有些哀怨,她的手指贴着卫衡的下巴,掠过他的喉结和锁骨,再缓缓向下,最后停留在男人衬衣的扣子上。
“现在过来,是妹妹陪完了,有时间搭理我了?”
“嗯?卫衡哥哥??”
阮清禾贴着卫衡,一边用手指在他的身上放火,一边说着微酸的话。
男人的心里瞬间就充满了征服的快感。
他一个翻身,就把阮清禾压在了床上。
阮清禾没想到他说来就来,咬着唇忍住嘴边的声音。
“这就吃醋了?”卫衡一动,尾音上挑,笑道。
阮清禾的眼底暗了暗,连忙替自己辩解:“有…有什么好…好吃醋的……”
“腿…腿长在、在你身上,你想、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唔…谁、谁能管得了你卫……”
“卫衡!!!”
没一会儿,阮清禾就软成一瘫,没有先前的咄咄逼人,只剩娇媚和柔软。
卫衡看到了,眼底冒出一簇幽光。
他俯下身,在阮清禾的耳边道:“看样子我是放任你太久了。”
“才几天,你都忘了该叫我什么了?”
阮清禾闻言就咬住唇,死活不肯让卫衡如意。
只不过这个男人的手段太厉害,最后阮清禾还是忍不住,迷蒙着一双眼,低低柔柔的开口叫道:
“阿衡哥哥…”
卫衡折腾了阮清禾整整一晚上,直到天蒙蒙亮才离开。
他从阮清禾房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苗辉一身冷漠的站在二楼走廊的尽头,面无表情的刷手机。
看到卫衡出来,苗辉就收了手机,垂着手,恭敬的叫了一声:“卫先生。”
卫衡目不斜视,直接当做没有听到,叼着一根烟就下了楼,从始至终都没有给苗辉任何一个眼神。
苗辉的心里浮起一股麻木的痛意。
卫衡在阮清禾的房间里待了多久,他就在这走廊的尽头站了多久。
他知道,如今的自己根本没有反抗的资格。
不仅他,就连夫人都不敢明目张胆的跟卫衡作对,只能委屈求全,做一些自己不愿意去做的事情。
苗辉的手指狠狠地掐入掌心里。
他第一次这么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的弱小。
恨自己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
卫衡开着自己的车消失在了明山的山道上,他并不知道自己今天的行为在苗辉的心底种下了一颗种子。
而这颗种子汲取着欲望与仇恨,将在不久的未来,生长成参天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