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露出了一抹白,整座小镇都处于一种还没睡醒的状态。
虽然阮清禾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酒吧门口,但有了沈律言的交代,没人任何人敢靠近她。
她就这样蜷成一团,看着苗辉带了许多人,从黑暗中来。
苗辉见到阮清禾,眼中腾起灼灼的光,两三步就冲到她的面前,一把把人给拉起,护在了自己的怀里。
酒吧的老板躲在二楼远远的看着,苗辉一出现他就给沈律言发了一条短信,说人到了。
沈律言自然没有回。
酒吧的老板也顾不得想这位大佬为什么没有回,因为苗辉带来的人已经从楼下冲了上来,这会儿踹开了他的门,齐齐的用枪指着他。
“兄弟,都是误会。”
酒吧老板看在沈律言的面子上不敢跟苗辉动手,就把两只手都举过了头顶,一副有话好好说的模样。
不过就算没有沈律言,他也是不敢跟苗辉这种人硬来的。
要知道,苗辉今天带到丹坤的,可都是名副其实的武装力量啊!
那些人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别说他们这些小打小闹的混混了,就是真正的政府军过来,恐怕都不能从这个男人手上占到半分的便宜。
所以酒吧老板就怂了,他只求赶紧送走这座瘟神,越快越好。
酒吧老板很配合,苗辉也没有大开杀戒。
苗辉问了老板一些问题,确定阮清禾不是被他带来丹坤、也没有在他这边受到任何的伤害之后,就让手底下的人把他给放了。
“我不知道你在给谁做事,但你告诉那个人。这笔账先记着,我迟早有一天让他还回来!!”
苗辉冷着脸扔下一句狠话,就把阮清禾带走了。
徒留酒吧老板在将明的天色里瑟瑟发抖,不知道要不要把这话转给沈律言听。
不过他最后还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闭紧了嘴,对今天发生的事情绝口不提。
苗辉带的是自己的雇佣兵,自然不会走正常的通路离开。
他用直升机把阮清禾带到了离云省最近的地方,然后两人换了车,准备从边境线进入国内。
阮清禾四年前离开云省去缅北的时候被人下了药,根本没有半点印象。
后来回国也是走的东边的航线,所以这算是第一次用这样的方式穿过国境线。
她坐在吉普车上一边看外面的风景一边问苗辉:
“为什么我们要走云省?”
苗辉就一本正经的回答她:“这是离开金三角最快的路线。往东要走水路,不安全。”
苗辉去了日本一年多,把日本的势力打理的井井有条。
不仅收拢了雾见家的旧部,把雾见洋平留下的关系网牢牢的把握在自己手中,还训练出了一支只听令于他的部队。
不禁让阮清禾感慨,也许苗辉真的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当初留在她身边做个小保镖可真是屈了才。
既然苗辉说这是最安全的路,阮清禾就不疑有他,相信苗辉的决定。
“对了,成渝呢?”
阮清禾突然想到了被她留在沪城的成渝,扭过头来看专心开车的苗辉。
苗辉抿了抿唇,似乎有些不高兴,但他还是开了口:“在日本。”
似乎察觉出了苗辉的不高兴,阮清禾笑意盈盈的把手搭在他的胳膊上,道:“你别这样,我这不是没事嘛!”
苗辉就一脸冷酷的踩了刹车,并赶在阮清禾摔出去前把人捞了回来,稳稳当当的卡在自己的身体和方向盘中间。
“你失踪了整整一个月,你知不知道我都快疯了?!我都快把你能去的地方都翻了个遍了,你管这叫没事?!!”
苗辉替阮清禾把她被疯吹乱的头发揽到耳后。虽然说出的话有些咬牙切齿,但他手中的动作却是柔到了极致,仿佛捧在手里的是什么失而复得的宝物。
听苗辉这么一说,阮清禾的心里一热。
她知道自己失踪苗辉会担心,但没想到她失踪了多久,她的小保镖就担心了多久。
阮清禾捧着苗辉那张憔悴不堪的脸,缓缓的在他额头上落下了一个温柔的吻,过了半天,才欲言又止的说出了五个字:“谢谢你,阿辉。”
苗辉咬着牙,直勾勾的看向阮清禾。最后才压住快要跳出胸口的心,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苗辉心中的一口浊气呼出,他那结实的胸膛也跟着起伏,阮清禾坐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那起伏,就垂下眼,把冰冷的手指贴上了苗辉的身体。
虽然隔着衣服,但男人身体上的热量透过手指源源不断的传入体内,阮清禾的心也跟着暖了起来。
“阿辉……”
阮清禾低低沉沉的唤了一声,她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男人那带有侵略性的吻就覆了上来。
苗辉用一只手压着阮清禾的后脑勺,确保她无处可逃,另外一只手托着她的臀,让她更贴近自己一些。
然后就长驱直入,不留余地的撷取阮清禾口中的芬芳。
阮清禾从来没有被苗辉这么吻过,那种吻法,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一样。
大概是苗辉吻的太猛烈了,阮清禾的背后窜起一阵细细密密的酥麻,她眼中腾起一片盈盈的水雾,整个人就化做了一滩水,软绵绵的挂在了苗辉的身上。
“阿辉……”
阮清禾又低低的唤了苗辉一声。
苗辉就有些忍不住了。
但他还是咬了咬牙,忍住了心底的欲望,把阮清禾放在一旁的位置上。
苗辉细心的替阮清禾系好安全带,然后直接把油门踩到底,就带着她,越过了边境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