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盛的船已经进了基斯里港,苗辉就没有再带阮清禾上船。
他们两个人坐着快艇上了岸,然后就直接入住了当地一家比较安全的五星级酒店。
不得不说,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
尤其是在离开了中东那个地方,又见到了苗辉之后。
阮清禾把自己埋进酒店柔软的大床里,闭上眼,真真切切的感受了一会儿,这才有种回归现实的感觉。
不过也就只是一小会儿,她突然想到些什么,又猛的从床上蹦起来,然后光脚踩着地毯,三步并做两步的冲到外间,从后面抱住那个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的男人。
苗辉见状就连忙挂了电话,转过身,看向一脸苦瓜状的阮清禾:“怎么了?”
“听说你受了伤?伤哪儿了??”阮清禾的表情有些凝重,眼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担忧。
苗辉见了心里一暖,连忙拉着她在外间的沙发上坐下。
“你听谁说的,根本没有的事。”
阮清禾有些不太相信,于是亲手去脱苗辉的衣服,苗辉也不反抗,任由她为所欲为。
可当阮清禾脱完了苗辉的上衣,又准备去扒他而裤子时,苗辉终于忍不住,死死的按住了她的手。
“夫人,真没有。”
苗辉咬着牙,眼底的微光一闪而过。他顿了顿,才用嘶哑的声音回复阮清禾道。
而阮清禾抿了抿嘴唇,见苗辉真的不像受了伤的模样,才一脸懊恼的作罢。
可没过多大一会儿,她的眉头又狠狠地皱了起来。
阮清禾有些委屈的问苗辉:“为什么电话打不通?”
苗辉一开始并不知道阮清禾会因为联系不上人就独自跑到中东来,他十分无奈的向阮清禾解释:
“当时在公海遇上了一些麻烦,手机掉海里了。后来换了船,船上的信号收发器又坏了,一直到阿瓦士港才能打电话。”
苗辉想要拿回自己的上衣,可阮清禾攥的紧紧的,他试着抽了抽,没抽出来,也就做了罢。
苗辉幽幽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后来在阿瓦士港,联系不上夫人,也联系不上成渝,找了武藤旭,才知道你和成渝都到了中东。”
说着他的眼里闪过一丝不赞同:“夫人你怎么可以这么乱来呢?中东不是沪城,也不是北海道,如果出了事,别说嘉盛了,就是武藤家也没有办法保你周全。”
“你如果出了事,让我……”
苗辉的话并没有说完,因为阮清禾已经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他。
阮清禾整个人都在颤抖,带着一种控制不住的情绪。
苗辉就把滚到嘴边的话都收了回去。
他皱着眉,绷紧了身体,等阮清禾把情绪发泄完。
而阮清禾抱着苗辉抽抽噎噎的好一会儿,才从他的怀里抬起头,用一双雾气蒙蒙的眼看向自己的小保镖。
“阿辉,你不能出事,我身边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苗辉抱着阮清禾的手指紧了紧,他抿了抿唇,一双眼变得像夜幕一般深沉。
阮清禾缩在苗辉的怀里,有一茬没一茬的跟他说话。
絮絮叨叨的都是一些苗辉离开之后的小事,以前阮清禾从来不会这么话多,可今天,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说到中东政府军和反派军之间的斗争,阮清禾突然想到些什么,她抬起头问苗辉:
“你到底在公海遇到了什么事?怎么会刚好就耽搁了两天?”
阮清禾不相信什么巧合,她觉得所有的巧合都有人为的因素。就算不是有人刻意造成了这种局面,也定然会有推波助澜的痕迹。
阮清禾问起,苗辉就简单的说了一下。
“本来我们三天前就能把这批货送到克尔曼的,但在公海的时候有一伙人把我们的船拦了下来。”
“什么人?!”阮清禾一惊,微微坐起身,拽着苗辉的手腕也微微用力。
苗辉却摇了摇头:“不知道。他们只是围着我们,没有袭击也没有登船。我们想往阿瓦士的方向开他们就拦,往反方向他们就不远不近的跟着。”
“后来逼的我们不得不在基斯里靠港,进行补给。如此一来,就正好让伊萨的计划落了空。”
阮清禾眉头皱了皱,她第一反应就是沈律言在背后搞鬼。
沈律言应该在政府军里有自己的眼线,估计那个家伙早就知道伊萨想在背后捅一刀,挑起索林和阿巴斯的斗争了。
可如果他想支持阿巴斯,为什么不隔岸观火、直接等双方打起来之后再出手,而是要绕这么一大圈子,又是拦截苗辉,又是刺激伊萨的呢?
阮清禾仔细的想了想,又觉得可能不是沈律言。
如果不是沈律言,能在这片海域有这么大的话语权,出动武装力量围堵其他国家的货船却又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难道是……卫衡??
阮清禾的手指紧了紧,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