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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禾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但并不代表她失去了理智。

她在踩下油门的那一刻就看见了对面高楼上射过来的瞄准线。

阮清禾知道,就算自己不踩刹车,弗恩也会在最后关头一枪打爆她的车胎,不让她真正撞向沈律言。

沈律言这男人,真他妈的会端着!

就在阮清禾和沈律言讨论撞不撞的问题时,苗辉已经开着车从后面追了上来。

他看见阮清禾被沈律言拦了下来,并没有闹出什么乱子,提到嗓子眼的心才彻底揣回肚子里。

“沈爷。”

苗辉走上前,对着沈律言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一个招呼。

沈律言只是挑了挑眉,什么都没有说。

就在阮清禾放松警惕的时候他脚下一动,忽然窜到了阮清禾的身后,接着就不由分说的一个手刀,直接把人给敲了昏。

苗辉看见沈律言的动作,心里一惊,连忙上前接住阮清禾往下坠的身体。

然而还不等他开口说话,沈律言就突然伸出手,把一个乌黑色的镯子咔哒一声,卡在了阮清禾的手腕上。

“沈爷,您这是……”

沈律言毫不避讳,挑着眉自顾自的点了一根烟,道:“最新研发的定位器。”

“……”

苗辉抱着阮清禾的手指一紧,他黑着脸,半天从嘴里蹦出一句:“夫人最讨厌别人管她,沈爷这么做……不合适吧。”

沈律言就斜斜的倚上黑色的车门,毫不留情的嘲讽苗辉道:“你怎么跟卫衡一样,瞻前顾后的。等你们找不到她,来求我的时候,我看你们还说不说这种话!”

苗辉抿着唇看了一眼阮清禾手上的定位器,最后幽幽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他心想,现在是非常时期,戴着就戴着吧,等过段时间风头过去了,再找人来解掉也不迟。

想着苗辉就抱着阮清禾转身上了他开过来的那辆车。

苗辉把阮清禾放在后座上,就在他打开驾驶室的门,准备上车离开的时候,那个靠着车子抽烟的男人又开了口。

“苗辉。”

苗辉停下脚步,皱着眉转过身。

接着他就听沈律言以两人可闻的声音道:“你不是卫衡,不要消耗她对你的信任。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她没有你们想的那么脆弱。”

沈律言的话音落地,瓢泼大雨就从漆黑的天空倒了下来。

苗辉冷冷的看了沈律言一眼,然后转身上车,直接调头往明山别墅的方向开,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对方的忠告听进去。

直到苗辉车子的尾灯消失不见,替沈律言打伞的穆成才开了口,一脸郑重的提醒他道:

“沈爷,沃克先生已经动身了,您必须得走了。”

沈律言闻言就扔了手中的烟头,长腿一迈,坐进了低调而又奢华的车子里。

沈律言上车后,穆成对着黑暗处挥了挥手,远处高楼上的男人就收起了自己的狙击枪,哼着歌,下了楼,上了另外一辆车。

一行人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就这样消失在了沪城雨夜的街头。

阮清禾清醒过来之后看着自己手腕上多出来的那个东西,眼里阴的可以滴得出水来。

“谁干的?”

阮清禾扭过头问苗辉。

苗辉眼观鼻鼻观心,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沈律言。”

阮清禾就气的在房间里一阵乒乒乓乓的砸,砸到最后她扶着墙一边喘气一边骂:

“沈律言,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被沈律言套上一个莫名其妙的镯子后,阮清禾心里就像吃了苍蝇一样的难受。

她试了很多办法,可别说把这镯子从手上拿下来了,她连沈律言给她套的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这是什么??”阮清禾第八次问苗辉找来的人,那人就白着脸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最后吐出了一句。

“对、对不起,夫人,我、我不知道……这、这东西像是北美那边的高端货,用在军事上的。”

这人不解释还好,一解释阮清禾就更气不打一处来。

最后那人实在扛不住了,就低着头不断地用余光向苗辉求救。

苗辉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那人就逃一般的离开了明山别墅。

“夫人,你冷静一下。”屋子里只剩苗辉和阮清禾两个人,苗辉一把把人按在沙发上,给阮清禾倒了一杯水。

阮清禾也不接,她只是抬起头,冷冷的看了苗辉一眼,然后晃了晃自己的手腕。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

苗辉把杯子放在一旁的茶几上,出其不意的开口:“那我们来说说徐昱和卫衡。”

这两个名字一出口,阮清禾的脑子里突然一阵蒙。

不过没多久她就冷静了下来,然后眯着眼,用锐利的视线盯着站在她面前的男人。

阮清禾整整盯着苗辉看了两分钟,最后才嘴角一勾,一脸戏谑的笑道:“之前不是打死不说的吗?现在又想说了??”

“我阮清禾是那么随便的人吗?你想说我就要……”

阮清禾缩在沙发上絮絮叨叨的拿乔,苗辉见了就在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最后他实在听不下去了,就一个箭步冲上前,低下头咬在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上。

以前一直是阮清禾主动,别说主动吻人了,平时苗辉连一点逾越的动作都没有。

突如其来的吻,直接堵住了阮清禾没有说出口的话。也逼的她不得不抬起头,直视苗辉那双比黑夜还要深沉的眼。

苗辉吻完阮清禾就直起身,开始一颗一颗的解衬衣的扣子。

明明看过无数次,可当那健壮的身体出现在自己眼前时,阮清禾还是咬了咬牙,瞪着雾气蒙蒙的眼,不要命的贴了上去。

苗辉就揽着阮清禾的腰,把她抱到一边的大床上,然后开始从上到下,一点点的掠过她的眼,她的唇,她的下巴,以及那纤细雪白的脖子。

阮清禾被苗辉亲的有些难受,她想伸手摸摸他,但还没碰到对方的身体,就被男人一把按了住。

“乖,阿阮,听话。”苗辉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哄着阮清禾。

那两个字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难开口,开口之后,反而有种抛弃枷锁的快感。

苗辉按着阮清禾的手,继续沿着她的脖子往下,他不过在雪浪上停留了一会儿,就换来阮清禾压抑不住的喘息。

“阿辉阿辉…”

阮清禾有些受不住了,开始娇娇柔柔的求人。

但苗辉不为所动,他沿着雪色一路向下,在那雪色上留下或白或粉的痕迹。

阮清禾正在恍惚之间,突然身下一热,竟是苗辉,循着融化的冰川毫无顾忌的追yao了上来。

苗辉就着融化的雪水,把风雪中摇曳的花朵往里一勾,就换来空气中一阵细细碎碎的哭喊。

“阿辉!”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