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境外短号,相较于喻笑,就棘手的多。
苗辉查到的消息显示那通电话是从东南亚一带打出来的。通话时间太短,无法精确定位。
阮清禾知道后沉默了许久。
最后,她抬起头,问了苗辉一个问题:“卫衡在哪?”
苗辉摇了摇头:“上次通话的时候他说在他缅北,不知道是不是在那边发现了什么。”
阮清禾听了就眉头一皱。
她有种预感,那个号码还会给她打电话。
不管是不是徐昱,那个人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引诱她离开沪城,去一个对她来说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而那个地方,极有可能,就是缅北!
不得不说,阮清禾的预感真的准。
没过两天,那个境外的短号就又一次打了过来。
听到徐昱的声音从里面传出,阮清禾的手指紧了紧,眼中射出一道狠厉的光。
如果这人真的是徐昱,那她在找到人后,说不定会看在过去的份上,给他一个痛快。
但如果让她知道是什么别的人在背后装神弄鬼,那她一定会让对方痛不欲生、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这次电话对面的人似乎知道阮清禾在查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跟上次一样,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些往事,就迫不及待的挂断了电话。
阮清禾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苗辉。
苗辉则是看了一眼手机,然后对着她摇了摇头。
很显然,跟上次一样,时间太短,无法追踪。
不过既然诱饵都放了出来,没有达到目的之前,对方也不会轻易收手。
如此两三次后,电话那边的人终于忍不住,给阮清禾发来了一条短信和一个定位。
【晓梦,我知道你恨我,我们见一面吧,做个了断。】
不得不说,两年之后的“徐昱”变了许多,不再那么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虽然每次都是寥寥几语,却给人一种饱经沧桑、大彻大悟的错觉。
这种感觉很奇怪,像是温柔,又似深情,夹杂着虚无缥缈的神秘,一步一步,引人沉沦。
阮清禾想,如果是“虞晓梦”,怕是早就陷入他这种深情的假象,不可自拔了吧。
但“虞晓梦”已经死了,在他用那样的手段杀了他们的孩子时,就死了。
现在这具躯体里活着的是阮清禾,理智而又清醒的阮清禾!
所以阮清禾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复“徐昱”,而是在三天后半夜给对方发了这样一条信息:
【徐昱,你……竟然还活着?!】
信息发完,阮清禾就勾起嘴角冷笑了一声。
很显然,这个短号背后的人想跟她玩一场“猎人”与“猎物”的游戏。
阮清禾并不认为抛开“徐昱”和“徐忆软”这两个人,对方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手段。
她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既然对方想玩,她不介意奉陪到底。
只不过谁是“猎人”,而谁又是谁的“猎物”,不到最后一刻,任何人都说不准。
发了这样一条短信过去之后,阮清禾就让苗辉安排前去缅北的事宜。
行程安排的很急,阮清禾特意嘱咐的。
所有人都在睡梦中的时候,阮清禾就跟着苗辉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沪城。
因为之前沈律言干的那件不当人的事,阮清禾并不能直飞缅北,她只能跟着苗辉七绕八绕,最后由云省借道金三角,进入缅北。
路上走了整整三天,不过阮清禾也没闲着,她把苗辉找来的那些关于缅北和金三角的地形图都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然后牢牢的记在了脑子中,以备不时之需。
抵达缅北的时候,阮清禾抬起头,看着那灰蒙蒙的天,问苗辉:
“阿辉,如果他真的还活着,我要怎么办?”
苗辉就从背后抱住阮清禾,把自己温热的大手覆在她的眼上,替她遮住那满目的疮痍:“那就闭上眼,把一切交给我。”
在阮清禾看不见的地方,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在心里默念道:
阿阮,我不是卫衡,你可以永远的……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