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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盒烟抽完,卫衡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一些。
虽然地上散落了一地的空酒瓶,可沈律言知道他没醉。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奇怪,越想醉的时候就越清醒,越想忘记的时候就越记忆深刻。
逃避可耻又有用,却从来解决不了问题。
见到这样的卫衡,一般人要么远远的避开要么就顺着他等他自己想开。
可沈律言从来都不是一般的人,他喜欢反其道而行之,因为他知道,只有把伤疤揭开,彻底的清洗干净,受过的伤才有彻底愈合的可能。
伤口是这样,人,也是这样。
所以他直言不讳的开口了。
“你身上的枪伤……是她打的?”沈律言不顾卫衡那想要杀人的视线,明知故问道。
卫衡咬牙切齿的不说话,他就勾着嘴角当做没看到,继续自顾自的说着:
“听说你们被一个小丫头给算计了?”
“徐家的那个?叫什么来着?”
“哦,徐忆软……”
“才九岁,就能把你跟阮清禾那个女人一箭双雕,也是厉害。”
“很可惜死了,不然我倒想会会,看看一个九岁的小丫头能厉害到什么程度。”
沈律言在那边有一搭没一搭的乱扯着,扯到最后卫衡也有些生气了,他抄起身边的一个空酒瓶,就直直的朝坐在凳子上的男人砸过去。
“沈律言,你他妈的烦不烦!”
沈律言微微一偏头,那酒瓶就贴着他的脸扫过,直接在他身后的地板上碎裂了开来,发出巨大的响声。
雷蒙听到响声匆匆跑进来看了一眼。
他看到穆成皱着眉对他摇了摇头,又连忙把门关上,捂着耳朵躲到了更远的地方。
雷蒙一离开,整个地下室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除了卫衡那“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偌大的空间竟然没有一丝的声响,静谧的骇人。
许久之后,沈律言站起身,他理了理自己的衬衣,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到卫衡的面前。
沈律言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地上一身狼狈的男人,眼中闪过晦涩不明的幽暗。
“卫衡,徐忆软不过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丫头,用的也是最经不起推敲的挑拨离间。”
“你说,就她这种不入流的手段,为什么会成功呢?”
卫衡闻言整个人浑身一震,他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沈律言的眼,然后狠狠地皱起了眉头。
“沈律言,你他妈的到底想说什么?!”
沈律言蹲下身,伸手在卫衡受了伤的肩膀上使劲的拍了拍。
肩膀上的疼痛逼的卫衡发出一声闷哼,脸色也白了红红了白,难看的像这一地狼藉。
“你们两个人都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总是自以为是的按照自己的标准去衡量对方,却在不知不觉中丢掉了最基本的东西。”
“不,或许不是丢掉,你们一开始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从来就没有过信任。”
“就算有爱,这所谓的爱,也是经不起考验的。”
“没有徐忆软,也会有张忆软、王忆软。只要一天这心结解不开,你们就永远走不到一起。”
卫衡的拳头紧了紧,他的掌心嵌了一块玻璃渣,把整个手掌割的鲜血淋漓。
沈律言看了一眼卫衡的手,又看了一眼他肩膀上的伤,最后在他心口的位置戳了戳:
“再说,徐忆软是你自己当初心软留下的,如今因为你当时的心软,把苗辉给搭了进去。”
“她这一枪,没打在这里,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沈律言说完这些就扔下卫衡,直接从法国回了京城。
他回到沈家的时候阮清禾已经离开沪城去了孟占。
弗恩就给沈律言打了一个电话,汇报了一下阮清禾的行踪:
“瑞克带了一队人在孟占待命,除此之外武藤旭好像没什么大的动作。”
“我听说他给东南亚一带的人都下了命令,不让他们掺和徐家跟钱勇的事,估摸着他也不会出手。”
沈律言听了之后顿了顿,破天荒的没有让弗恩继续去孟占守着,而是让他撤去了法国:
“我知道了,那边翻不出什么大浪、也不用你盯着了,你去趟波尔多,看着卫衡。”
说完沈律言就直接挂断了电话,一个人站在窗边吹了许久的风。
穆成不敢打扰他,早早的退了出去。
也没有人知道此刻沈律言的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