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荛!
你还有脸来?!”
舒止的声音再次响起,温娆朝当月使了个眼色。
当月立刻走出去查看,过了几分钟,当月跑了回来。
“展太太,薛荛在外面吵着要见你。
舒止快拦不住了。
主要是薛荛刚刚吐了一口血……”
当月欲言又止。
薛荛在青山馆门口吐血,无非想做给外面的人看。
让他们议论温娆有多么绝情。
都这样了,还要跟一个癌症病人计较。
“薛荛好算计!”
余之冷笑道。
“她应该不知道你也来了,否则即便要来,也不敢触你的霉头。”
温娆知道薛荛打的什么算盘。
无非还是不甘心,想搏一搏。
“我听说焦娇一直赖在青山馆不肯走。”
余之提到了焦娇。
焦娇跟薛荛互相制约,二人各怀鬼胎。
薛荛来,说不定跟焦娇有关。
“焦娇看似安分,其实一直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离开这里。
她的钱都在外面藏着,不过我们已经知道藏在哪里。
焦娇带不走的。”
温娆小声说道。
余之叹了口气,“一个人究竟要折腾到什么地步才肯罢手?
不如见见她吧。
不然她不会善罢甘休!”
余之意思温娆明白,薛荛将癌症当挡箭牌,只会不停地闹腾。
薛荛已经一无所有了,她根本不在乎丢人现眼。
青山馆好不容易安生几日,又快到元旦了,实在不适合让薛荛在外面大吵大闹。
“听听她说什么吧。”
温娆点头,让当月带薛荛进来。
薛荛脚步虚浮的进来,看到余之也在,脸色立刻变了。
旋即一脸羞愧的低下头。
“薛荛,别装了。
你都有脸来青山馆门口要死要活的闹,还有什么愧疚之心呢?
既然看到我们了,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余之还很虚弱,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刻骨的落在薛荛心头。
薛荛握了握拳头。
面上愧疚,心下却想着,当初怎么没毒死他。
哪怕毒哑了也好。
可薛荛似乎忘了,如果余之没了,她就要坐牢!
展焱和温娆不会放过她的。
“我……我是来告别的。
余之,对不起。
温娆,对不起。
我知道我不配跟你们讲和。
但我还是想亲口跟你们说一声对不起。
我要跟席诚离开这里了。
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度过我最后的时光。”
薛荛双手搓着衣摆,看着很紧张,又很局促的样子。
温娆余之相视一眼,表情变幻莫测。
薛荛会真心悔改吗?
可现在的她,似乎除了放弃也没别的路可走了!
“如果你真心悔改最好。”
温娆语气淡淡的。
眼底是对薛荛的探寻。
薛荛脸色蜡黄,就连眼白都成了黄色,给人一种命不久矣的感觉。
看这模样和感觉,的确是掀不起任何风浪。
可联想到她曾经的所作所为,温娆不敢放低戒备。
“我知道你们不信我。
是我活该,之前做了那么多让人唾弃的事。
可请你们念在我曾为展信集团做出的牺牲,相信我一次。
而且我都要走了,也掀不起任何风浪了。
我只想在走之前,能获得你们的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