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有钱饶有兴致地盯着眼前那个满脸写着难过二字的人,心中不禁涌起一丝难以抑制的喜悦。只见他悠然自得地将佩戴在大拇指上的那块晶莹剔透、温润如玉的扳指轻轻转动起来,同时暗自思忖道:“嘿嘿……臭小子,你爹我当年追求你娘亲的时候,所经历的艰辛和困苦可远比你现在多多啦!想要成功抱得美人归?哼,还得多加把劲才行呐!”
就在这时,真来钱转过身去,希望能从自己那位一向疼爱他的好父亲那里得到些许慰藉。然而,当他的目光与豪有钱交汇的瞬间,整个人都愣住了——因为出现在他眼前的,竟是一张笑得无比贱兮兮的脸庞。尽管身为儿子产生这种念头多少显得有些不孝,但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豪有钱脸上的那副表情确实好贱。
真来钱愣神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并开始绞尽脑汁地组织起合适的话语。终于,经过一番苦苦思索之后,他鼓起勇气开口说道:“爹,您现在这副表情,活脱脱就像个奸诈狡猾的大奸商啊”。
豪有钱听到这话当即给了他脑壳一下,最讨厌别人说他是奸商,这个不省心的儿子还说他是大奸商。岂有此理,他决定了,他不把半个月之后要归家的事情告诉自己这个傻儿子了,他可是算过时间了,这边的事情半个月左右就能办好,而青山兄弟因为走的是水路,一路还要游玩,也差不多半个月左右就可以到江南地界,所以到那时候又可以见面了。
豪有钱本来看自家儿子可怜兮兮的样子想告诉他的,现在嘛,没门。
哼
阿福和柳安乐是头一次坐船新鲜的很,从船头稀罕到船尾,看着重重的船只推开水面匀速前行,心里感到惊奇。
“坐船真好玩,我喜欢坐船”,阿福和柳安乐拉着手在甲板上开心的转圈圈。
现在的她们还不知道,对于坐船现在的兴奋劲到了第二天就会急转直下。
阿福百无聊赖的把手中的棋子随意下在棋盘的一个位置,看着窗户外面千篇一律的风景,她麻木了。
她把目光从外面移到了对面柳安乐的身上,走过去,紧紧抱住柳安乐,白嫩的脸蛋贴在柳安乐的脸上道:“安乐姐姐,幸好有你陪着我”。
柳安乐露出一个恬淡的笑容,手放在阿福的背上:“阿福也一直在陪着我啊”。
现在已经是离开云州郡的第三天,这三天她们都在船上,而她们这行人,现在只有柳青山,刘香凤,外加阿福和柳安乐,柳军还有杨方贺和谢莹没有晕船,其他的人在上船不到半个小时就已经出现头晕的情况,只能躺在床上才好受一点,就连灰宝也恹恹的。
所以原本可以热热闹闹的一行人此刻有些冷冷清清。
另一个房间柳青山和刘想凤也在讨论今天晚上要在三安郡落脚。
“唉,几个孩子都晕船了,看着她们无精打采的样子,我心里也是难受的很”,刘香凤边说话,手中的筷子继续在杯中搅动着。
“希望师父给的这个方子有用吧,就算不能让她们在船上生龙活虎,可以让她们好受一点也好啊”,柳青山把煮好的药倒在杯子里。
“好在过几个时辰就到三安郡了,到时候下了船让几个孩子好好松快松快”,刘香凤把三杯晕船药放在托盘上,准备给柳安慧她们送去。
阿福听见外面有动静,和柳安乐一起离开了房间。
“阿娘,你去给姐姐们送药吗?我们也要去”
刘香凤没有拒绝,让阿福去也好,说些逗趣的话,让已经躺了差不多三天的三姐妹心情好过点。
门被打开,这是床上最大的房间,因为房间里面住着三个女孩,放了三张床。
柳安慧此刻是醒着的,听到动静往门口看过去,看见来人是娘和自家妹妹,失去光泽的唇微微勾起:“娘,阿福,安乐,你们来了”。
柳安颖和柳安雯两个人比柳安慧严重点,已经到了呕吐的地步了,所以她们此刻还在睡着。
刘香凤快步走上前,把手上的托盘放在小几上,看着脸色苍白的柳安慧,心里也是心疼的很。
她把晕船药递到柳安慧面前:“这是你师伯从他好友那里寻来的晕船药,你喝喝看,说不定有效果”。
柳安慧接过药往嘴里送去,说药它并没有药的苦味,酸甜味的,有橘子和山楂的果香,味道并不难喝。
刘香凤又把睡着的柳安雯和柳安颖叫醒,让她们喝了药再睡。
不知是不是这药真的很对症,柳安慧三人喝了药精神头都好了很多,柳安颖和柳安雯那种天旋地转的的感觉减少了很多,也不再想吐。而本来就比她们症状轻的柳安慧,此刻更是可以站起身,拿着书再看了。
刘香凤看她们三人都好了很多,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了地。
“我们这船再过两个时辰就到江南七郡的三安郡了,我和你爹,你们舅舅商量了一下,到三安郡下船好好玩个几天”,刘香凤慈爱的以手为梳打理柳安慧的头发。
阿福和柳安乐有样学样,也给柳安颖和柳安慧梳起头发来。
柳安慧静静的听着,想到三安郡正月二十五会有花灯节,她算了算日子,二十五就在明天。
“爹是想带我们参加三安郡得花灯节吗”,柳安慧问道。
“花灯节,听着就感觉好好玩”,阿福听到玩的名头来了兴趣。
“没错,今天晚上咱们好好休息,刚好可以养好精神看看三安郡的花灯节”,刘香凤答道。
得到刘香凤的肯定回答,屋里的几个女孩都有些激动了起来,这几天呆在船上,她们感觉整个人都废了,这种感觉,对于柳安颖和柳安雯来说更甚,她们迫不及待的想参加花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