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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等了二十来天,终于等到了出成绩的日子。

每个高三学子的父母能守在电脑前的,几乎都守了,期待着能有个好成绩。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来,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见。

等了快十来分钟,电脑屏上方才慢慢地显出成绩。

沈巍山夫妇越往下看越是激动,总分竟有735分之高,喜悦得互拥着彼此又蹦又跳。

隔壁的一幕是何其的相似,吴晗只是比她少了5分而已。

双方二老互相汇报着喜讯,心情久久无法平复。

这激动的当然还有两人各自的老班,如此可人的成绩,还不得他们“吹”上一生。

校长恨不得马上将两人的事迹挂于校刊,招生什么的,再也不用发愁了。

两人根本不用填什么志愿,清华北大便会上赶着奉上录取通知书。

保险起见,堪堪填了两个,至于到底最后选择哪一所,到时候再说。

大人们迫不及待地驱车往老家走,恨不能公告天下。

父母最骄傲的事情,莫过于此。

吴瑷显得很平静,不枉她近视了一千多度,可见平日里学得有多拼。

没有一分耕耘,哪来的一分收获?

吴晗能有这个成绩,全是瑷儿给的动力,他可是誓要成为与其并肩之人,哪能让自己拖后腿?

车子一停下,父母们便急切地与众人分享着这份喜悦。

最高兴的非吴永贵莫属了,竟激动得老泪直涌,抱着人不愿撒手。

吴瑷被弄得局促不已,这叫她该如何安慰?

好在莫奶奶适时地解了她的难,“贵啊,多喜庆的事呀,干嘛哭呢!”

“我,我这是高兴的。”吴永贵确实是喜极而泣,脸上突然有些挂不住,稍稍松开了些些。

龙香莲也在一旁提醒,“好了,得商量商量给孩子办喜宴的事情。”

“走吧走吧,瞧我只顾着高兴了,正事都给忘了。”吴永贵这才将人放开,谈论起正事来。

大人们聊得很忘我,二人也插不上。

吴瑷的眸底,全是熟悉的景致。

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让她最后再铭记一眼吧,遂这般若有若无地提议,“时间还早,陪我去山间走走吧!”

“怎么,舍不得这个地方?还是舍不得这里的某个人?”

吴晗精准地又一次踩了雷点,这敌意就有些莫名其妙了。

吴瑷斜睨了他一眼,这家伙又在疯什么鬼,不由分说地探出手去,“能不能好好说话?不想去直说,把大白给我。”

“去,为何不去!”吴晗牵绳的手往后躲了躲,才不要未战先降。

吴瑷有时候不得不怀疑,两人是不是八字不合。

为妨止他又搞事情,沉声警告了一句,“再惹我不开心,就离我远点。”

出得小院,穿过马路,沿着下河的方向行径。

吴晗牵引着大白,亦步亦趋地跟上,再不敢生事。

经过小桥边时,正巧胡玥玥刚刚洗好衣服,在院子里晾晒。

仅一眼便认出了她来,夹带着几分别味地招呼,“哟,这不是瑷儿吗,回来啦?”

“嗯,婶子好!”吴瑷知她身体不好,便没去计较。

胡玥玥极不礼貌地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夹枪带棒地赞言,“都说女大十八变,你可真是越来越耐看了!”

“是吗?”吴瑷只是这般不咸不淡地应着。

或许是因为前世的因由,她没办法去呛言这个老人。

吴晗可就不会惯着她了,正要说点什么,殷里正好由屋里出来,阻断了他欲出口的话,“妈,我和瑷儿她们去玩会儿。”

也不等老人应允,直接小跑了过去,心虚地直道歉,“瑷儿,对不起哈!

我妈这人不怎么会说话,你别往心里去。”

“不妨事的,边走边聊吧!”吴瑷很明白老人在气什么,可感情的事,哪那么简简单单就能说清?

迈步继续往前,过往似乎依旧纠葛在她的心底深处。

说好的新生,可总是掺杂了太多有的没的。

吴晗被大白牵引着,跑在了前面,这样眼不见听不着也挺好的。

殷里趁机开启了聊天模式,“你们考得怎么样?”

“还行!”吴瑷没有夸耀自己的习惯,回得很是平静。

若不是知她性子向来如此,殷里恐怕都要误会了。

她能如此淡定,想必成绩肯定不差,“那我是不是得恭喜恭喜了?”

“随意吧!”吴瑷好似在应付一般,目光所及全是前面那追追闹闹的一人一狗。

殷里心头越发的沉重,即便他努力的想要追上她的步伐,却始终迟了那么一步。

将一切看在眼里,幽幽而问,“那你是去清华还是北大呢?”

“我都行,去清华的可能性更大些。”他会猜得这么准,吴瑷并不感到意外。

那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种肯定,如实地回了回。

“你可真厉害!”殷里发自肺腑地感叹而起,眸中漾满了崇拜。

吴瑷“呵呵!”一乐,推了推那副挂在鼻梁间的眼镜,“我这双眼睛可不是白瞎的。

说及得一脸云淡风轻。

殷里低头注视了她许久,不太明白,这人身上的孩子气,怎一夕之间便没有了?

走出了长长一段后,方才将心中所想坦露,“那你这一走,想见你岂不是都难了。”

“见我做啥,好好学习,将来为家乡贡献一份力。

说实话,就要彻底拜别这个地方了,还有些不舍呢!”没走几步便到了山间,吴瑷刻意地忽略了这其中的他意。

满目留恋地定望着,定望着眼前这一座座萦满她整个童年的山头。

儿时的记忆,一一再眼前划过。

有牧羊时的种种酸甜苦辣;

有在小溪中放飞自我时地打打闹闹;

有暴雨骤降时的狼狈;

有爬山穿林时的寻食之旅;

有农忙时处处谈天论地的和谐景象;

也有……

刚忆到此处,突地被殷里饱含兴奋地打断,“记得我们小时候,总喜欢去人家地里掰玉米棒子来烤着吃呢。”

“是呀,还有小溪里的螃蟹。

可惜了,现在的年青人都向往外面的世界。

土地都荒废了,再看不到以前的风景。”吴瑷莫名地有些怅然,贫苦而幸福的画面,现如今再也寻不见了。

只剩下这一块块茅草丛生,荆棘遍地的荒土。

老一辈人辛辛苦苦地开垦,如今却落得这个结果,又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