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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书实在忍不了了,也没问白漫雪的意见,直接转身横眉冷目的呵斥道:

“住手,别打了,她都这样了你还打她,你怎么这么狠心。”

挥鞭的女子冷冷的睨向了侍书,嗤笑道:“与你何干,你是不是太多管闲事了。”

说完她反而是更加用力的甩着鞭子朝地上的人打去。

那女子身上又多了几道深深的血痕。

侍书被噎的无话可说,看着地上那半死不活的女子,心中只剩着急,那惨状让她实在是于心不忍。

但当她看向白漫雪时,顿时就明白自己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

这本不是她该管的事情。

白漫雪深深的拧着眉,眼里却满是无奈。

因为侍书的激怒,只怕这女子还要受更多皮肉之苦。

“玉…玉佩…求你将我的玉佩还给我……”

“你还真是鬼迷心窍了,实话与你说吧,你那玉佩我早扔茅厕里的粪缸里去了,有本事你就去捞。”

“你…咳咳咳……”

地上的女子直接气的大口吐血。

侍书见状愤愤不平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坏,为何不经人家的同意就扔了人家的东西。”

挥鞭的女子气笑了,鞭子往地上一甩,啪的一声十分刺耳。

只是还不等她说什么,李嬷嬷便笑道:“千若,你别打她了,打她她也满脑子浆糊,什么都想不明白。”

千若看着地上的人冷笑了一声,什么都没说,直接转身回了屋子。

侍书见状,赶紧上前将地上的人搀扶了起来。

白漫雪没有阻止,只是静静的看着。

李嬷嬷叹息了一声说道:“她叫木秋,是被她夫君以四十两银子卖到这里来的。

说半年后一定回来赎她走,结果这都一年半过去了.........”

李嬷嬷没再继续说了,只是看着地上的眼里满是嘲弄,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执迷不悟,妄想着她夫君还会来寻她,真是可笑。

木秋满脸泪痕,只摇头道:“夫君一定会来的,一定,他答应了我的。”

侍书一时间沉默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的这女子更加可怜了。

李嬷嬷见状说道:“好了姑娘,你也别可怜她了,一般在我们这里是不打人的。

是她执迷不悟三番四次想要逃走,我们可都是花了钱的,她自愿入了奴籍,私逃可是违法的。”

木秋虚弱的说道:“我没.....没想逃,我只是,只是想回去看看我夫君。”

这时屋内又传来了千若的咆哮声。

“你真是执迷不悟,你那夫君早就携着娇妻美眷逍遥自在去了,偏偏你还深情不已,真是可笑。”

侍书听见她的声音就火大,只觉得这人怎么这么恶毒。

只是她还没来的及说什么,就听白漫雪说道:“我替你赎身,你走吧,若你夫君已经寻了她人,你可来白将军府寻我,我乃白家大小姐白漫雪。”

侍书顿时满脸喜色,朝木秋说道:“你可以去寻你的夫君了,说不定你的夫君只是没凑到那么多银子,他肯定也在等你。”

木秋挣扎着跪在了地上,朝白漫雪直磕头。

“谢谢,谢谢小姐,小姐的大恩大德,木秋终身难忘。”

白漫雪看着她的眼里只有怜悯。

世上的男儿多是薄情,若是真心,怎么舍得将妻子卖为贱奴。

千若虽然下手狠毒,说话句句带刺,但,每句话都是恨铁不成钢,倒像是在责怪她的过于痴情。

“呵,你还真是好心,钱多的没处使了,像她这种满脑子浆糊的女人,被人卖了还替人家数钱。

回去了说不准又会被她夫君卖一次,你能救她一回还能救她第二回吗?”

木秋只哭着摇头道:“不会的,夫君不会的......”

侍书立马瞪着千若,小脸气的通红。

“你这人好生恶毒,就这般喜欢恶意揣测他人吗?说不定人家就是有什么苦衷呢。”

千若压根就不搭理她,只静静的看着白漫雪。

白漫雪轻笑道:“是与不是,也只有到了黄河才会死心,想来木秋心中也是有数的。”

侍书满脸急色,怎么她家小姐也这样说话,她看向木秋本想安慰几句。

木秋却是失魂落魄的低下了头,满脸都是苦涩。

侍书一下子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千若盯着白漫雪,许久之后才说道:“你这人倒是有几分意思,就是身边的丫鬟过于蠢笨了一些。”

侍书一下子气的满脸通红,但确定没再说什么了,只低着头生着闷气。

白漫雪明白千若没有恶意,只是提醒她,侍书实在是太单纯了,且做事有点冲动。

她淡笑着点头道:“她只是年纪还小罢了,想来千若姑娘这般通透,毕竟是经历过许多是是非非的。”

千若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接着便冷哼了一声进了屋子。

白漫雪看着她的背影,眸色暗沉。

只有经历过才会这般通透,就如同她经历过了前世一般。

“小姐,她怎么了?”侍书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还嚣张跋扈的人,怎么一下子就偃旗息鼓了。

白漫雪轻轻摇了摇头,只说道:“我们走吧。”

又付了木秋的银子,主仆俩这才离开了牙行。

回府的马车上,侍书左想右想还是想不明白这件事情到底是如何的。

在她眼里看到的,是木秋的可怜、千若的嚣张跋扈、李嬷嬷的袖手旁观。

至于木秋的夫君,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大困难,才会将妻子卖入牙行。

白漫雪见她实在是困惑,便解释道:“木秋确实是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什么样的人才会将妻子卖入牙行?

这样的男人值得托付终身吗?

就算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可这都一年多了,就算他赎不走木秋,为何连看一眼都不曾来?

至于千若,她看似凶狠,也只是气木秋的执迷不悟罢了,就是这方法有点不对。

但她打的都是不打紧的地方,倒不会伤了筋骨。”

侍书虽然不明白,但想着木秋的失魂落魄,再设身处地的想想,也就能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