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弟,你怎么那么倒霉蛋?半个时辰,一盏灯也没有捞到?”赵崇儒因为又一次成功吸引到小姐的关注而忍不住冲口而出,
“哈哈,白家丁,看来你今晚是注定与花灯无缘啊!”钱钟书忍不住调侃道,手中还晃悠着新捞到的花灯。
孙瑜也附和着笑道:“白兄,看来你得回去拜拜菩萨,求她老人家赐你点桃花运了!”
古翰居则是一脸同情地看着贾玉京:“白老弟啊,别灰心,兴许下一盏就是你的缘分呢!”
贾玉京苦笑着说:“各位兄台,小弟今晚算是开了眼界了,只是这花灯与我似乎总是擦肩而过。”
其他三位文士看着他的窘态,不禁一同大笑起来,场面轻松而又愉快。
四人相视而笑,赵崇儒更是拍了拍手:“白老弟,别气馁,等一下,今晚我们陪你不醉不归,权当为你解闷了!”
“多谢多谢兄台!”贾玉京兴趣缺缺。
荷塘深处,月色朦胧,贾玉京的心却像悬在半空中的灯笼,摇摆不定。
眼见着一盏又一盏的花灯从他身边飘过,他既激动又紧张,又沮丧。
仿佛每一次花灯的靠近都是一次命运的:高考。
“泥妈,当年升初中也没有这样子激动!”
“来了来了,是我的,是我的!”他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紧紧地盯着水面上的那盏花灯,手中的竹篙准备好一竹篙打死一船人。
“白老弟,我觉得有戏了!”
“水平如镜,又没有风,5个手指拿田螺,十拿九稳也!”
“加油加油冲冲冲!”他们学到了贾玉京的口号。
这一灯它似乎也被贾玉京眼中的热切所吸引,缓缓地朝他靠近。
“近了近了,快到碗里来——”贾玉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双手紧张地攥在一起,仿佛这样就能将花灯牢牢地抓住。
他凝神停止呼吸,生怕一丝风吹过,都会将这难得的机会吹散。
就在他即将触及花灯的那一刹那,命运大爷似乎又和他开了个玩笑。
“是了,好嘞,嗯?嗨嗨,喂喂喂嘿,
“什么鬼东西啊???”
“咚,咕噜噜!”一个突如其来的漩涡将花灯卷走,它在水面上打了个转,然后再次飘向了远方。
“哎啊哎——”贾玉京发出一声哀嚎。
钱钟书口张大:“咦嘻哈?”
赵崇儒口呆望着:“哇塞哇塞哇塞?”
孙瑜一脸问号:“哦嗬,哦嗬哦嗬?!”
古翰居一脸懵:“哎嘿呀呀呀呀呀……”
“诶诶哎唉矣嗯嗳,唉唉
噫吁嚱,哼哼,啧啧唉哼……”贾玉京口中发出来一连串失望的叹息,心中的激动,紧张瞬间化为了无尽的失落。
他望着花灯渐行渐渐远的背影,心中打翻了五十味杂陈缸:“运气不佳,命运无常,人大肠包小猪肠。”
钱钟书带着几分玩笑的语气说:“白老弟,看来你这‘捕灯’的技艺还得磨练呐!不过话说回来,是不是你选的二锅头酒太烈,把那些小姐的芳心都给吓跑了?”
孙瑜则笑着打趣:“小白,你莫不是偷偷吃了‘灯影糕’,把自己变得透明了?我看那些花灯就是绕着你转,愣是没发现你这个正主儿!”
古翰居持扇大笑声中透着关怀:“哈哈,小白贤弟不必介怀,有时候缘分就像这些随波逐流的花灯,看似不经意间错过,实则自有定数。也许下一只花灯就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好运呢。”
其余的三人也跟着大笑起来宽慰他:“小白,咱们这片水域,5个里头就你最有喜剧天分了,瞧这一个个花灯都像是特意为你安排的小插曲,要我说,将来你必定有个特别的故事可以讲给子孙听。”
四人言笑晏晏,贾玉京心塞塞的。
没有多久,荷塘边的小径边上,
贾玉京一脸激动,双眼紧盯着水面上的那盏花灯:“靠,你妹妹的,这贴边的,没走鸡了吧?”
他的脸因兴奋而涨得通红,耳朵也被火焰点燃了一般,散发着淡淡的热气。
他突然大喊一声:“是我的,我确认过眼神,近了近了!”
——钱钟书、孙瑜、古翰居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喊叫声吓了一跳,纷纷转头看向他。
贾玉京得意洋洋地哈哈大笑,向四人炫耀道:“看,那盏花灯是我的,它一定是我的,没走了!”
他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自信和喜悦。
“哎呀,只有三尺,到竿头了。”
两尺。
一尺。
5公分。
一寸,竿头触碰到了花灯。
贾玉京双目放光:“拿来吧你——”
倏地。
“哗啦啦!”那盏近在咫尺的花灯,突然被一个巨大的水母从水中伸出,轻轻一卷,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戏剧性的一幕再次发生了。
贾玉京愣住了,他张大了嘴巴,仿佛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他的脸色瞬间从兴奋的红润变得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惊愕和失落。
他呆呆地站在船边那里,人变成了一座雕塑。
其他四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
荷边的小径上,五个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望着那盏被水母卷走的花灯,已经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钱钟书忍不住哈哈大笑。
孙瑜则是一脸同情地看着他;
古翰居则是摇了摇头,感叹命运的无常;
而赵崇儒则是跳到贾玉京身边,轻轻拍了拍:“不要灰心丧气,喝酒。”
女神节前几日,这个中年美妇人和离了,心情格外沉重。
她身着华贵宫装,气质高雅,正是明光宗的第4女,文恭公主·朱徽?。
她独自一人出了驸马爷府邸,与宫女侍卫来到河上开船散心,
放下一盏绘有红线牵缘的花灯,祈愿自己能够早日找到真正的良缘。
花灯刚刚放入河中,便被河中的波浪冲得越来越远。
“公主殿下,那人不行,好丑啊。”
“公主殿下,那人四十好几了……”
“公主殿下,那人十八岁的,就是如青蛙一样的……”
“唉呀!最后一盏,如果还是没有好人,就回去吧!”
她亲手放下一盏兰花灯。
花灯摇摇晃晃离开了水面,往下游而走。
“跟上。”
“是,公主殿下。”丫鬟招呼销公撑小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