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队伍从远到近,眼前的情况就更加的清晰了。
而被母亲揪着耳朵的聂怀桑也看到了轩辕婴他们,他虽然设想过他把修真界发生的所有事情讲给他母亲听的话,他母亲会有的反应。
可是他没有想过他母亲这么不给他面子,他这么大人了,还是揪着他的耳朵不放的。
求饶都没有用的那种。
“魏兄,救命啊!”以他的修为想要挣脱很容易,可是他怕他挣脱了伤了他的母亲,或者是伤了他母亲的心,也就只能这样了。
“陈前辈!这有这么多人呢,怀桑是这么大的人了,总要个面子的,不是吗?”轩辕婴看着聂怀桑现在的样子,还真的是有点怀念呢!
只不过那时候他是被聂明玦追的满场跑的时候,这会是被他母亲揪着耳朵的,看起来都是同样的狼狈的。
“聂小二,既然你的朋友替你求情了,那我就饶了你这一次,再有下一次,你看我饶不饶你!”陈青禾从来都没有想过她的儿子居然可以如此的懈怠。
“陈前辈,你消消气,来来来,坐在这里喝杯茶。
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么生气吗?
怀桑平时的时候也是挺好的呀!而且他对前辈还是很孝顺的,自从打听到前辈被困在这里,就想着要来救前辈出去来着。”轩辕婴仔细想了想,也没有想到,聂怀桑究竟做了什么样的事情,让他母亲如此的生气。
“我知道在小二讲起他原来的事情的时候,你这个朋友是他讲的最多的一个。
既然你们是朋友,那你也应该知道我们家原来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我的修炼天赋本来也就不行,所以我也就没有指望我生的儿子修炼天赋会多好,就算是我们的修炼天赋不行,可是我们的脑子又不笨,有些事情可以另辟蹊径,并不见得非要修炼才能够施展自己的长处。
本来明玦那孩子的修炼天赋就挺高的,而且一个家族只能有一个少主,如果两个都如此的优秀的话,那就有可能会生乱了。
即使他们兄弟之间不会有什么二心,可是下面的人心可是不齐的。
我也知道小二对于修炼什么的不感兴趣,作为家族的家主,如果修为上不去的话,那根本就震慑不住外面的人,更震慑不住自己家族的人,所以我从小二小的时候就告诉他要避其锋芒,隐藏起自己的聪慧。
必要的时候可以隐在暗处,给他哥哥帮忙的。
可能是我死的有点早了,当时我说这些话的时候,这个家伙还小,有些话理解错了,或者说他习惯了懈怠。
到最后居然把他自己活成了他哥哥的拖累,而不是助力。
他在修真界的时候,曾经最后悔的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是没有做好辅佐他哥哥的事情,第二件事情应该就是没有能够救回当初是他好友的你。
可是这些完全都是他的错误选择造成的,他不该挨批评,谁挨批评?”陈青禾真的不知道她这聪明的儿子,到最后为什么会成为了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
难道是她活着的时候真的没有给他说的那么透彻,或者是他的理解能力那么差?
其实说到底如此聪明的家伙,这些事情不可能想不明白的,他只是习惯了懈怠,想着他头上一直有他的哥哥撑着腰呢!
他还可以在底下摸摸鱼,过得顺风顺水的,挺好的,等他哥哥需要的时候,他随时都可以去帮忙。
可是千算万算,有很多事情是算不到的,修真界的变故来的如此的之快,快的,当时的聂怀桑都有点措手不及。
想要培养自己的心腹,那是需要花时间和精力的。
当时在他朋友需要帮忙的时候,他根本就无人可用,后来在他大哥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他也没有办法帮忙。
到最后,他想要报仇的时候,还是需要万般的去筹谋,还要先隐其锋芒,隐在暗处去做这些事情。
陈青禾作为聂怀桑的母亲,可能会听不出来他话语中那满满的后悔呢!
毕竟他所后悔的这两件事情,还有一件事情,现在还没有圆满的解决呢!
“前辈!有些事情其实都是注定的,并不是人力能够改变的。
聂怀桑后来做的事情,已经算是不错的了,他想办法让我被献舍回来了,后来还给他大哥报了仇。
又做了清河聂氏的宗主,让清河聂氏发展的更好。
而且他现在的修为也已经很不错了,找到了自己的道,以后只要不出什么岔子,绝对是能够飞升的。
而且这么多年,他一直想办法在救他的大哥,他大哥现在也在慢慢的恢复当中,早晚有一天会重新出现的。
你就看在他还有孝心的份上,就原谅他吧!”
可怜天下父母心 ,就算这个陈青禾已经故去多年,成为鬼修也已经很多年了,可是她对儿子的牵挂,那是一点也没有少的。
他从她的眼中看到的根本就是对自己儿子满满的心疼,毕竟不管怎么说,聂怀桑的那么多年,可不是好过的。
他报仇的时候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算计进去了,那就跟走钢丝没有什么差别,万一哪个地方出了岔子,他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时候的修真界哪还有他的容身之处?
这件事情聂怀桑自己应该也是知道的,要不然的话,聂怀桑早就不了好吗?
那么滑稽的一个人,处事那么圆滑,怎么可能会让自己陷入这大庭广众之下,被揪耳朵的境地呢?
“我知道,我很高兴小二能有你这样一个朋友,万分感谢。”陈青禾很明白,以自己儿子的资质,如果不是跟着眼前的轩辕婴的话,别说来到这里找到她了,他有可能根本就离不开修真界。
陈青禾内心跟明镜似的,如果不是眼前这人是聂怀桑的朋友,人家凭什么带你出来呢?
所以她恭恭敬敬的给轩辕婴行了一礼,非常的真诚。
轩辕婴发现她要行礼的时候就已经把她托起来了,虽然说她的礼他受得起 ,可是谁让这是自己朋友的母亲呢?